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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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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大的嘴巴瞪圆的眼睛慢慢恢复原样,被动又讨好的接受那一长串的热吻。甜蜜霸道的温存,迷茫空洞后的患得患失……

爱呀爱

许斯去大门口抱了一大抱玉米秸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很干净利落的样子跑过来:“小斯,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斯抬头笑吟吟的喊:“五娘,你快想死我了!你这几年好吗?我五爹身体好吗?”

五娘接过许斯怀里的柴火,埋怨道:“瞧你这么重的身子,还干活?给我——”不由分说抢了过去,“好好,都好。听说你进城上班了,还以为你不认识五娘了?”

“五娘——”许斯心里暖呼呼的撒着娇,“再这样说话,我可真不理你了。”

五娘呵呵笑着:“还和小时候一样,就是容不得别人开玩笑,给你棒槌就当针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院子,进了东厢房。

许斯共有三个哥哥都成家另过。父母一对一年的轮流跟三个儿子住。今年跟的是老三,院子很整洁,五间正房,两间东厢房。老三家两口子住正房,许斯父母住在狭小的东厢房。

进了黑洞洞的里屋,许斯母亲于雪兰早早听到了五娘的声音,哎呦着做起来:“她五娘来了,快上炕坐会儿,天天烧的可热呢?”

五娘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拉着于雪兰的手说:“你身体最近怎么样?”

于雪兰六十多岁头发白了很多,叹了口气:“就那样老毛病,就怕天冷,冷了各关节都肿胀的难受。不如死了的好。”

五娘劝慰着:“你这毛病就要好好养,特别是冬天。关节炎都那样,不干活不受累就跟好人一样,干活就承受不了。”

许斯在旁边也劝母亲:“妈,你就放心,您的病肯定会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五娘问许斯:“这次终于舍得住家了?”

许斯道:“是啊,小贝由奶奶照管,我过半个月就到日子了,先回家待段时间。生了这个,来一趟就更不容易了。”

“从小我就看你有福气,长相也漂亮。你小时候红扑扑的苹果脸,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谁见了不夸你几句?现在变成孩儿他娘了,真快!”五娘絮絮叨叨的回忆,“那时的你真爱笑不笑不说话,真讨人喜欢。”

许斯也好像回到小时候忆起自己贫苦却很快乐的童年,跟五娘学用铅笔画嫦娥,看五娘纳鞋底~~~

东拉西扯一会儿,五娘站起身告辞:“该回去了,不然你五爹又该折腾了?”

迷茫

许斯把五娘送到大门口,五娘才松开许斯的手依依不舍的说,回去吧。许斯挥着手:“五娘,你常过来坐,好不好?”

五娘走路一阵风似的挥着手:“赶紧回去吧?外面太冷。”

转回屋里,许斯边烧火边和妈妈唠嗑。“妈,五娘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妈妈叹了一口气,“好什么?你五爹还是那样,心里有点不顺就会拿你五娘出气。”

“太可怕了。小时候见五爹打五娘都是把五娘拿绳子捆好细到菜窖里,然后拿鞭子铁镐的打。那叫声现在我都忘不了——好可怕——”

“是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啊,没办法,何况你五娘的娘家又在外地,怎么折腾也没人管;要是本地人可能会差点吧?”

许斯添了一把柴苦笑道:“有可能。俩孩子都那么大了,五爹真不懂事,白比五娘大十几岁了,一点都不知道让着点。”

“闭着眼瞎过,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门开了,许斯爸爸走进来。手在袖口里踹着,一条腰带扎在脏兮兮的破棉袄外面。大嗓门喊着:“做熟饭了没?俺还要值夜班的。”

许斯说:“快了快了,粥这就熬熟了。你坐上面——”

许爸爸盘腿坐在热炕头上,许斯搬上一张小方桌。

“拿上二锅头来,我闺女来了要喝两口。高兴!”

许妈妈皱着眉头说:“别理他,你看自从村主任给了他一个看树的差事,还找不到北了?不就每月三十块钱吗?”

许爸爸嗨了一声,“怎么?你看不起这三十块钱!你一个儿子每月给的月份钱是十块,三个儿子总共三十元。再加上我这三十元相当于你多生了仨儿子。现在咱们的生活费相当于村里六个儿子的家主,还不知足?女人哪?可悲可叹。”

许斯掩着嘴笑,把酒放到爸爸面前,“爸,今天手气咋样?肯定好——”

许爸爸夹了口花生米,喝了一小口酒,眯着眼说:“那还用说,就跟从兜里掏他们的钱一样。你忘了,你们四个的学费书费都是哪来的?”

许斯呵呵笑着:“知道知道。是您老人家赢来的。”

迷茫

唐笑笑小心翼翼的推开自家的门,见客厅到卧室一路凌乱,心里有点怦怦跳。刚走了两步,米志刚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睡衣的领子敞着,胡须老长。“呦,大小姐您还认识回家的路吗?我这正要报警,让警察叔叔赔我一个老婆。”说着走过来划拉了一下唐笑笑的头发。

唐笑笑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不去省城进修了一阵子吗?怎么?想我了,亲爱的老公。抱歉抱歉,没有预先通知您老人家,害您老人家担心了。”

米志刚端起一个玻璃杯,喝了口水:“进修?进修什么?进修怎么给你老公带绿帽子,怎么带的名正言顺,怎么带的神不知鬼不觉。让我带了绿帽子还要美滋滋的感谢您?真是为人师表呀!佩服。”

“你胡说八道什么?”唐笑笑发火了。

“什么?!我说什么?!”米志刚额头青筋暴起,一只大手揪住唐笑笑的衣领子问,“臭婊子,装什么淡!”

“你松手——米志刚松手——”唐笑笑很凄厉的叫喊。

米志刚把她摔了一个趔趄,头差点碰到墙上。指着唐笑笑吼:“赶紧滚蛋,否则我会后悔让你就这样离开。”

经历此刻一番争斗,唐笑笑的头脑逐渐有了思路,平静的说:“我走。”昂起头走进卧室收拾衣物。可笑的是床头竟然藏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女孩见了唐笑笑浑身瑟瑟发抖。

唐笑笑有点惊讶这滑稽而戏剧性的场面,说不定这是哪个大导演精心安排好的。她稳稳的一件一件的开始收拾衣服,然后把它们叠好,放进一个大箱子里。很久,那个女孩没动也没吱声;米志刚在外面狠狠的吸一支烟——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米志刚有点慌乱:“你真走?您就这样走了,你真的外面有人了——”

唐笑笑抑制住内心的慌乱,露出一个很平静的笑容,彷佛要讲一个关于别人的故事,嘴唇微微噏动:“是啊,我出轨了,我外面有人了,你知道我已多久不回这个家了吗?你不知道。你知道床上的被子有多久没动过了吗?你还是不知道。你知道我背着您与别人偷过多少情给您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更是不知道!谢谢您的宽容大度,让我有机会出轨成功。”

“你——”米志刚气的举起了拳头,砸下可能会是千钧之力。

唐笑笑依然沉稳无限温柔悲哀的叙述:“你知道儿子深夜发过几次高烧吗?我是怎么把他弄到医院的?你知道他现在每月的托费是多少吗?你知道他学会多少古诗了吗?你知道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吗?你知道他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吗?”

米志刚的拳头停留在半空,没有落下,嘴巴张着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慢吞吞吐出一句:“你知道,我一直爱你的。”

“爱?!爱是什么?你让我感觉到了吗?”唐笑笑狰狞的笑声欲走欲远——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迷茫

将进中午了,许爸爸拿着五节的大手电筒迈进院门。许斯听到脚步声出来接过手电筒问:“老爸,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晚上出啥事了吧?”

许爸爸说:“唉,别提了。”

原来许爸爸和老李头在夜半巡逻的时候,听到有轻轻的猪叫声。两人很诧异,大半夜的树林子里哪来的猪啊?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情况。不一会儿,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手里举着一根粗木棒,嘴里发出“噜噜”的唤猪的声音。一头猪穿过树丛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两个老人登时明白了,“偷猪贼。”想想村里已经发生了多起窃猪案。

许爸爸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扑过去大喝一声:“偷猪贼!哪里逃?”偷猪贼惊慌之下吓了一大跳,举起木棒就要打。许爸爸高声喊道:“你敢动手!来人——”

老李头哆嗦着从树后跑过来,喊了一声:“到!”

偷猪贼摸不清头绪,木棒停在半空呆呆的发愣。

许爸爸吩咐:“把手举起来,腰带抽出来,鞋脱了。”

老李头举起两只手,然后又放下一只手脱裤子。

许爸爸气呼呼的喊道:“你解什么裤子?让你去给他解裤子,脱鞋。然后用皮带将其绑好。”

老李头恍然大悟,跑过去一通收拾。最后,抻着半截腰带问许爸爸:“不够长了,捆不牢?”

许爸爸训斥道:“笨哪,把你的解了。”

偷猪贼乞求着:“二位,饶我这一次好不好?俺是初犯呀——”

老李头很听话的解了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拎裤子,另一只手去绑怎么也绑不上。

许爸爸看着憋气,吼道:“闪开!”老李头嘟囔着躲一边去。三下两下,许爸爸把那人绑的像个粽子。然后两位老人家压着那贼朝村委会走去。老李头有村委会的钥匙,打开红色大铁门,进了办公室。许爸爸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正要拨——

那贼扑通跪倒,苦苦哀求:“爷爷,你绕了孙子这一回吧?俺这一辈子都会记得您老人家的好。”鼻涕眼泪的弄了许爸爸一大腿。

许爸爸说:“不行,一定要通知村长。”

贼又哭哭啼啼的说:“别了爷爷,祖宗;我的亲祖宗,你报告村长,村长肯定会把我交给公安的,俺上有八旬老母下有黄口小儿,俺要进去判个十年八年的,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天哪?老天怎么不睁眼——”说着抽抽嗒嗒挤出几滴眼泪。

许爸爸不理,电话通知了村长。

村长闻讯,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身后跟着两个棒小伙子,晃动着羊皮袄指挥许爸爸做笔录。记下罪犯的姓名年龄住址等,然后通知失主来认猪。

许斯给父亲递过一杯水,问:“最后怎么样了?”

许妈妈埋怨道:“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别惹事,万一人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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