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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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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像是领导给下属颁布一道必须执行的命令。

“我不想离。”声音哆嗦恐惧,小的可怜,没有任何底气。

“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咨询过律师孩子过了一周半,我是有权利起诉你,请求法院判决离婚的。”

“我不离!我舍不得离开小贝,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只要不让我和两个孩子分开,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干涉你?”

“你还是不想离?难道就为了那套房子!我现在就告诉你,做梦去吧,房子已经卖了,钱被我坐生意赔光了,你想咋办咋办?”马文孝看着眼前这个鼻涕满天飞的女人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你这个贪得无厌的死女人……不离……不离,他妈的今儿我打死你……”拳头雨点一样砸在许斯软绵绵的身子上,她歇斯底里的嗷嗷叫……

她叫的声音越大,马文孝越气,拳头打累了,顺手抄起旁边一个木棍噼啪噼啪打在许斯的肩上背上,胳膊上,大腿上,棍子落下之处,立时出现一道青色带血迹的於痕。

刚刚学会走路的小菟摇摇晃晃跑过来,见到妈妈不断的惨叫,吓的趴在妈妈的背上哇哇哭。

马文孝见到小菟更是来气,大骂:“兔崽子,你也找死!!滚一边去……”拎着小菟的脖领扔到地上,穿着大皮鞋的脚上去就“咣咣”两下,许斯爬到儿子身上,哭着乞求:“不要,不要打了,我离,肯定离,求求你不要打他了……”把儿子托在怀里划拉后背,“儿子!儿子!是妈妈,你睁开眼,儿子,儿子……呜呜……”

马文孝见小菟没了反应不知死活,慌乱的扔下手中棍子,窜出院子开车离去。

离开

许斯不停拍打儿子的后背,又尝试去掐小菟的人中。很久,小菟有了断断续续的哭声。许斯的泪与小菟的泪混在一起,她只紧紧搂住儿子,紧紧的搂住……

许斯开始整理自己平日穿的一些破旧衣服,她的,小菟的,叠好放进一个蓝布包袱;一片片挂在床头墙角的尿布收拾起来,码放在一个白塑料食品袋里面。还有小贝的东西,小贝的几样简单玩具全部收进一个大纸盒里,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防止儿子寂寞的时候找不到,他的衣服全部洗干净了,就码放在床头。房间收拾利落,最后再望了一眼,桌上有个小花碗还没刷里面还有几个米粒,小贝吃剩下的。她拿起小花碗走到厨房里冲洗,一遍一遍,光洁如新的小花碗映出昔日的诸多往事。小贝在父母的细心呵护下,慢慢长大,开始学习自己喝粥了。马文孝开着小破车拉着许斯去城里买碗。挑了一家又一家,她总是不满意。很久,马文孝说:“小贝离开咱们一天了,再不回去,说不定他会在家闹的。”

她马上胡乱拿了一个碗,付钱离开超市。

上车后,马文孝取笑她,“没见过你这么娇惯孩子的,不就是买个碗吗?”

她翻马文孝白眼,马文孝宠腻的拍拍她的手,她撅嘴昂头将他的手甩落一边。

她依依不舍的将小花碗擦拭多遍,依依不舍的走出这个窄小的厨房,走出这个她曾经为丈夫孩子老人精心烹制美食的地方。

许斯胳膊上套着蓝布包袱,塑料袋子,抱着小菟,朝门外走。咣当一声,撞到一个人身上,摸摸头,“谁呀?噢,文忠吗?”

“嫂子,这是去哪儿呀?”

“我带小菟回娘家住几天。”

“这大包小包的带着,是不想回来了吧?”

“这不正是你们全家人的意:-)

许妈妈趴在被窝里问:“今天不是你值班吗?”

“嗨,别提了,倒霉!”许爸爸拿着旱烟袋锅咚咚的敲炕沿。

“怎么了?又逮着偷猪贼了?”许妈妈眼神亮了起来。

“到底什么事?爸。看你还卖关子……”许斯催促道。

“明天你五娘枪毙,村长让我明天去给她收尸,她家人都不愿意去,你们说,我多倒霉?不去吧好像不给村长面子,去了吧,你说谁愿意摊上这样的差使,麻烦!”

“什么?!什么?!谁明天枪毙?爸,谁明天去枪毙?”许斯有点歇斯底里。

“你五娘啊!怎么了?”许爸爸漫不经心的回答。

“五娘——为什么要枪毙五娘——天下还有比她更心地好的人吗?”

“嗨,别提了。五娘的事情我一直没敢和你讲,就怕你情绪激烈。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伤心了。”许妈妈叹着气安慰女儿。

五娘(二)

于五娘来说,那是一个恐怖的难熬的晚上,丈夫又喝醉了摇摇晃晃的乜斜着蜷缩在墙角的母子三人,“起——来——陪我喝——”不由分手,抓起五娘的头发望炕沿处拖。

五娘怕吓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苦苦哀求:“求求你……今晚放过我吧……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她顺势跪在炕上,浑身抖如筛糠。

“什么?!放过你!想的美,不就喝酒吗?又不是让你死,臭娘们——”丈夫手上加大了力度,一缕头发被扯下来。他放荡的目光中玩味正浓,拿着一瓶酒朝五娘嘴里灌,酒水沿着乱蓬蓬的头发流的满身皆是,加上五娘的头不断的甩动,活像一只溺水挣扎的落汤鸡。

“哈哈……好玩,有意思,躲?躲呀?你怎么不躲了?”几个耳光扇下去,五娘的耳鼓轰鸣。

她尖叫着,是那种骇人的叫声。凄楚的目光望着墙角,被子里的一双儿女瞪着惊恐的目光望着她。她吼着已经十二岁的大女儿腊梅,“用被子蒙上弟弟的眼睛,你也回到被子里面去,不要看妈妈,听见没有?!”

腊梅用胳膊紧紧搂着弟弟,一只手拉过被子拢上弟弟的眼睛,弟弟在被子里面蠕动。

“你也蒙上被子!”

五娘的身子已经在丈夫的脚下打滚了,疼痛——她感觉不到,她最关心的是儿女不会因她受到伤害。

小小的腊梅身子往下去了去,被子几乎覆到额头,两只小眼睛时不时的探出被子,偷偷窥视在地上不停滚动浑身是土,满脸是泪,如同怪物一样的妈妈。

爸爸端着酒瓶仰脖喝一口,然后又用酒瓶砸妈妈的头,砸妈妈的肩膀,后背。

妈妈一声一声的嚎叫深深印在腊梅幼小的心灵,这是怎么回事?妈妈那么美丽那么善良,这是为什么啊?

五娘被丈夫揪起了衣领,“喝!喝不喝!贱货——”

腊梅不敢出声,爸爸涨红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恶毒的眸子。每当这个时候,腊梅与弟弟都从不敢咳嗽一声。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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