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信威大腿上,摸着周信威的脸说:“周总,你尽情的碰。”
白凝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范市长干笑几声,给周信威解围,“算了,让他碰了就算了。快下来,哈哈……白小姐要吃醋了,那是她的专利。”
唐笑笑微有醉意,“哈哈,谁的专利这腿我也坐定了?告我侵权可以去法院。”
周信威豪爽大笑,“能够得美人垂青,周某真是三生有幸。坐怀不乱,可不是男儿本色。”面带淫笑,酒气熏天的嘴凑上唐笑笑的丰艳红唇。
“够了。哪有你们这么闹的?喝点酒找不到北?成何体统?”范一同托着大肚子从沙发上站起,“你们这是在搞不正之风,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黑夜的诱惑
周信威似乎余兴未尽,“授受不亲,寓意是一定要亲。嘿嘿……是吧?唐小姐。”
范刚要反驳,白凝已经披上了大衣,戴上低沿帽子,大口罩。冷冷的说:“台里要补录一个节目,我先走了。”
“嗨——白小姐,让周总送你。”范热情招呼白凝,还朝周信威递眼色。
周信威推开唐笑笑,挤住门口,有点站立不稳的说:“我,我开车送你。”
“算了,我哪敢劳你大驾?你们还是授受而亲吧?”
“酒话你也信?醋味儿也太浓了。”
“哼!吃醋?可惜我没那闲工夫。我台里真的要录节目,对不起失陪了。”白凝满脸怒气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周信威,冲出了包房。
范一同指着自斟自饮的唐笑笑,“看你惹的祸!”
唐笑笑咯咯笑着无视范的指责,“你介绍的那个白小姐很清高,一点也不禁逗,不好玩。”
周信威追着白凝下了楼梯,“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不安全。”
白凝招手过来一辆红色出租车,上了出租车未有回头,扬长而去。
周信威脸气成猪肝色,扶着旁边一棵花树喘气,“真不够意思。”看着君悦十二层的灯光迷离摇曳,脑袋被寒风吹过,酒气醒了大半,杀回去肯定会遭到那两人的耻笑,不如顺水推舟,撤!
开着黑色奔驰S600转悠在云遥的大街小巷,行人绝迹,店铺的霓虹已经熄灭。回自己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欣赏自己孤独的身影,望着阳台的寒星发呆,还是借酒浇愁?摇摇头——嘴角挽起不屑的嘲笑,有点想家,家是什么感觉?老婆孩子热炕头吗?他的老婆在哪里,孩子呢,哪里有热炕头?
街上糜烂着白菜叶子的味道,路边扔着一堆堆溃烂的水果,一辆辆农用车载着满满的货物停在马路两旁。
一个路牌上赫然标明:蔬菜批发市场。
蔬菜批发市场左边小区——他攒着眉头把车开进左边胡同,一个小区悄然耸立眼前。102?不会是谎言吧?
许斯在梦里听到当当敲门的声音,看看了枕头下的手机显示深夜12点20分,做梦,肯定是做梦。自己从来不做亏心事,怎么会遇到半夜鬼敲门?哆哆嗦嗦的把脑袋藏进被子继续安枕大睡。
当当……
敲门声很有韵律的又响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儿,还在不急不缓的继续。
穿上棉拖鞋披上蓝色大棉袄,下`身穿着一条粉色秋裤,手里提着一根一米来长的铁管,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门口,壮了壮胆子,问:“谁?”
周信威吓了一惊,声音低沉有力,与昔日电话里那个软绵绵的声音判若两人。他也挺了挺胸脯,回道:“王木木!”心想,若是不开门说明地址是假的或者自己弄错了,赶紧撤。深更半夜的可不能死缠烂打,闹出事来好说不好听。
破旧防盗门吱吱打开,探出一个乱蓬蓬的头,“你是来拿钱的?”
周信威借着楼道弱弱的灯光看见一个面色白皙的女人,头发凌乱遮住一半的脸庞,两只眼睛黑漆漆的发着胆怯的光,长长棉袄下面两条粉色的腿在瑟瑟发抖。手里举着一根铁管夸张的护在胸`前,随时进行自卫与反攻。
他有点想笑,胆小的人说不定会被这隆重的阵势吓的落荒而逃,抿了抿唇,“是来拿钱的。不是你在电话里要我在晚上来这个地方拿钱吗?”
“我?我让你晚上来这个地方拿钱?”许斯疑惑不解的搔着头发,我有病嘛?让你深更半夜来拿钱。
“我是王木木,需要看身份证嘛?”
“哦,不用。外面太冷,快进来暖和暖和。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如果不是遇到你这样的好心人,我不知会怎样呢?”放下铁管,引领周信威穿过黑漆漆的客厅进了自己刚才睡觉的那间卧室。
卧室里亮着一盏大约只有25度电的小台灯,光线微弱却很温暖。
“请坐,你喝茶吗?”她魔术般的从床下掏出一个折叠小马扎,打开放在地上。
周信威歉意的笑,“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的工作太忙,所以一般正常时间不能过来。”
“没事。反正我晚上也是一个人,没事的。”
“噢。”周信威明白了,看看床上的被褥,四周的寂静,这是一个单身的女人。内心说不出有一种侥幸的窃喜,同时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指责自己窃喜的无耻。
“你喝茶。”一杯茶水端到他手上,他尝了一口是劣质的茉莉花茶。
女人从小柜子里面的布包里取出一打钱,放在床沿上,“你数数吧?”
“啊?我数数?嗯,好——”他嘴上应付,身子却没动,一口一口品着劣质苦茶。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屋内空气结冰,静的可怕。许斯端坐床头,没话找话,“王先生明天不上班吗?”
周信威听出逐客的意思,眼神扫射了一眼床沿崭新的钞票,缓缓挪过身子,“呵呵,上,上……”
“唔,我不会打扰王先生休息吧?”许斯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脸,一语双关。
“呵呵,怎么可能?是我打扰您休息才对。对不起!”
“我没事。我明天休息——”
“呵呵,真巧。我也明天休息。”他挨着许斯坐在床沿,拿起钱一张一张的数……
等他数完,许斯问:“够吗?”
他把钱重新放在床沿,“整两千。”仰着邪魅的脸望着许斯微微发怒的白皙面容。
“那你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周信威拿着钱起身望了望床上凌乱还有温度的被窝,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
“再见。”许斯关上防盗门,木门。她靠着门捂着碰碰跳的胸口,自言自语:天哪?幸亏不是条色狼——
听着楼道的声音渐渐消失,内心有点绝望悲哀。重新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猫着腰探出身子,楼梯里干干净净,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慢慢直起腰,“啊——”凄厉的尖叫。她的脸撞上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在黑暗中冷笑:我就是条色狼。
她的嘴被一张充满酒精味道的嘴堵住,身子被人抱起,门锁被一只脚撞死,移到了那个凌乱还有些许余温的被窝里。
长长的棉袄褪去,竟然连内衣都没穿,软软的白皙的身子像是剥去外壳的鸡蛋,在漫漫黑夜中发出荧白的光。诱惑的味道撑开了周信威的身子,他像一只鼓满的风帆将展开一场持久的远航。
发怒
长长的棉袄褪去,竟然连内衣都没穿,软软的白皙的身子像是剥去外壳的鸡蛋,在漫漫黑夜中发出荧白的光。诱惑的味道撑开了周信威的身子,他像一只鼓满的风帆将展开一场持久的远航。
许斯羞怯的躲避,无力的推搡,都被他看成一场预谋好的挑逗。四臂纠结,两具躯体自然的缠在一起,在黑夜中积蓄着火山爆发般的力量。
黎明时分,拥抱在一起沉睡的两人同时被手机铃声惊醒。彼此拿着手机默然对视,周信威望着面前冷漠,揪着一件衣服护着胸脯的女人,不自然的说:“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许斯靠着床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没关系……对不起……是我不好。”声音陌生遥远。
周信威看着这个女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声歉意,穿起衣服,将兜里两千元钱扔在火红的被面上,“我走了。就当我从没有来过。”
许斯眼睁睁看着一个宽厚绝情的背影从自己房间消失,她麻木的仰在床头。
周信威最后望了一眼刷着墨绿色油漆的窗口,窗上油漆几处掉色,破裂的缝隙吞噬着寒冬的冷风。
他上了车调转好车头,缓缓驶出狭窄的甬道。反光镜里,一个女人在后面奔跑,挥舞着手臂,好像在喊他停下。他停下车子,放下车窗,问:“你怎么了?”
许斯没有说话,将一堆钱扔到他的怀里,转身跑回小出租屋的方向。细长的腿跳跃在红砖铺就的甬道上,一头凌乱的黑发迎着刺骨寒风飞扬。
周信威看着她娇小有力的身姿消失在楼门前,捏起身上一张一张的钞票,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还有不爱钱的女人?!作秀——我是谁?和女人上了床,还拿女人钱的小白脸。”这个想法的产生,让他内心非常的不舒服,一向都是他甩钱给女人的,为的就是内心的平衡,而且眉头从不皱一下。今天,他和一个陌生没有什么姿色的女人上了床,事后,那女人居然向他道歉一副做错事追悔莫及的样子,好像她故意吃的他,而且甩他一身的钱。
他打着方向盘,从喉咙里迸发出压抑很久的怒吼:我他妈的是个男人——
信威集团总裁的豪华办公室,小王正在向周总一项一项汇报新开发楼盘的进展情况。他汇报了一个多小时,喉咙干涩。没敢喝水,小心翼翼的征询总裁的意见,“周总,请问你对这个楼盘有什么指示?”
“周总——”
“噢。什么?”周信威好像刚在梦中醒来,失魂落魄。
小王暗暗叫苦,耐着性子又简要的叙述了一遍,“下面的项目经理都在等候您的指示。”
“工期可以放宽,但质量一定要保障。竣工仪式邀请市里几名主要领导,还要宴请北京建筑界的名流莅临指导。”
“好的。我下去安排——”
“等等,再请点娱乐圈的人士过来搞搞气氛,司仪就请财经频道的白凝小姐。”
“是——”
“还有事情——”
“白凝小姐的红包是周总私下给,还是以公司的名义给,数额大概是多少?”小王清楚总裁之所以请白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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