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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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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哪间办公室,其余老师不是毕恭毕敬就是锦上添花。

她有点膨胀,迅速的膨胀,这种从没有的感觉,她觉得很舒服。想到马文笑感天动地的求婚,抿抿嘴,挽成一个好看的笑容。他看中自己什么,活王八绿帽子……恐怕是这顶绿帽子给他带来巨大的利润吧?

这个男人很可爱,活学活用了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这个男人难得的聪明,看他对米唐的态度,比亲爹还亲爹,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也很可怕……

马文孝苦着脸说饭店不景气,急需一笔更大数额的贷款,饭店是咱俩后半生的依靠,咱们一定要经营好,为了你我会尽力的。前提,你一定要搞到贷款。

唐笑笑想仰天狂笑,这年头除了自己谁还能靠的住。她无意中向范提了这件事情,范轻描淡写,可以,把你们那套两居室抵押给银行。

在范的高压之下,唐笑笑顺利拿到那笔贷款,区区二十多万。要是卖掉,闭着眼睛也不止这个价。

她给了马文孝五万,其余的说范家里有急用,没几天就还。马文孝鼓了几鼓,问欠条呢?

你找他要吧?

马文孝不敢在扯废话,案板上的肉,也想争取话语权,传出去是天大的笑话。

今天是许斯父母搬家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东西搬上卖红薯的三轮车,许斯骑着三轮车,费力的拉到爸爸所说的那个工商小区。跑了三四趟,看看衣物锅碗瓢盆全齐了,她靠在警卫室里间小床铺上休息,许妈妈拿着抹布擦洗玻璃,窗台的尘灰。对许斯说:“这个房子还不错的,就是进不来阳光。你看暖气烧的多烫,这还是试烧阶段,到了15号,听说会正式烧。”

许斯靠着被子没说话,一下一下捶着自己酸疼的双腿。

“嗨,小苏没来。你忘了告诉他吧?诶——问你话呢?”

“啊?喔,没告诉。”

“不告诉也好,咱也没重东西。自己卖卖力气不也搬完了。”

……

许斯上班下班一个人住在小两居里,感觉到空旷压抑郁闷窒息,甚至有一种浸在血液的痛苦。苏强明明答应帮忙搬家,却迟迟未露面——宁信世上有鬼,莫信男人的嘴。

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打开所有房间的灯,她一间一间转,每间房子赫然显露斑驳的墙皮,钉在上面的报纸,被孩子们撕的一条条,在夜里显得尤为恐怖。

寂寞,原来是个可怕的字眼。

内心再强大,终究被寂寞打败。女人不想要寂寞,难道就要找男人替补吗?

下雪了

寒风中夹杂着飞舞的雪花,许斯棉袄加身,手上戴着厚厚的蓝布棉手套,脖子里红围巾转了几圈,露着两只眼睛,睫毛上不时覆上雪花,黑亮的眼睛眨动,雪花瞬间消失。

工地上还有少量工人穿着污浊的棉服在钢筋水泥中穿梭,漫天白色将眼前未完工的摩天大楼修饰的更加雄伟壮观。

许斯站立许久,恍如洁白世界中未曾用心雕琢过的雪人,身上的雪花无法缓解内心的焦虑。他怎么了,自从搬家失约后再也没见他丝毫讯息。

“师傅——你认识苏强吗?”她拉住一位面部僵硬的工人问。

那位工人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他是哪个队哪个工种的?”

许斯答不上来。

中午,天空依旧晦暗阴涩,大雪飞扬铺卷。工地食堂门口,排满了打饭的工人,打完饭菜的蹲在临建小屋吃饭。

许斯看到一个光头小伙眼熟,面带微笑上前招呼:“师傅,你和苏强是老乡吧?苏强还在这里吗?”

光头小伙大口嚼着馒头咸菜,“你找苏强干什么?”

“我找他帮个忙,家里下水道堵了。”许斯撒了一个谎。

小伙子仰着头打量许斯几眼,“你是那次晚上我们在网吧门口遇到的那女人,苏强的相好?那小子整天被你勾的五迷三道的,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平时加班最他积极,打和你勾上就没见他晚上加过一次班。看你长的不像下三滥的女人,怎么办出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呢?”

屋子里吃饭的其他农民工听到小伙子对许斯的冷嘲热讽,纷纷向许斯投来好奇的目光。

“嗨,这就是那狐狸精,看着没那么大媚劲。怎么苏强就跟吃了[***]一样?”

有的人嘿嘿笑着,“有没有媚劲外表看不出来,可能是床上功夫厉害,制得住苏强。”

有人撇撇嘴,“瘦的光剩骨头了,苏强也不怕咯得慌。嘻嘻……”

一群老爷们围着许斯插科打诨污言秽语。

饥渴呆滞的眼神中冒出了发现猎物的惊喜。

许斯咬咬牙,忍着屈辱继续询问,“师傅,苏强还在这工地干活吗?”

小伙子好像非常不耐烦,“上辈子是寡妇这辈子没碰到过男人是不?不把别人拆的家破人亡誓不罢休?这是你们城里女人的一贯做派?我们穷我们是土包子,求你放苏强一马行不?人家儿子都两岁多了,老婆在村里有名的贤惠老实,你跟人家瞎折腾啥?你知道农村跟勾引别人家男人的女人叫什么?叫——破鞋!”

地上吃饭的众人大笑,“破鞋!啊?破鞋——”还有人打哈哈,“我的破鞋呢,我想找破鞋——”

许斯忍无可忍,脸涨得紫青,“你,你们太没素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跟苏强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光头小伙‘嗖’的站起来,将手里饭碗在水泥地上‘喀嚓’一摔,“你清白?你脱了让我看看有多清多白——苏强老婆因为苏强与你乱搞男女关系,气的喝了农药,如今正在市医院抢救,奄奄一息!你还臭不要脸的跑这里装正经装清白!没见过厚颜无耻到如此泰然自若的,老少爷们!你们见过吗?”

众人排练好是的脱口而出,“没见过——”

许斯被地上的碗茬惊的后退几步,身形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子,“你说什么?他老婆喝药了……因为我……他老婆怎么知道的?”

“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村里一起出来的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回去跟自己老婆多嘴,那王八羔子的老婆又告诉了苏强的老婆,苏强老婆打电话说有急事唤回苏强。结果,到家两人就干了一架,老婆赌气将一瓶农药当着苏强的面灌进肚子。苏强虽然打掉半瓶,可还是……”

许斯摇摇晃晃的在雪地中行走,满耳塞满了光头小伙子悲怆的声音:苏强老婆因为苏强与你乱搞男女关系,气的喝了农药,如今正在市医院抢救,奄奄一息!你还臭不要脸的跑这里装正经装清白!没见过厚颜无耻到如此泰然自若的……

灰色的天空挤不出泪水,蕴涵着无限的哀伤,雪花洋洋洒洒以唯美的姿势落下,一条红色的围巾在寒风中与雪花起舞,纠缠,陨落……

晦气

***工商小区的警卫室***

许妈妈端上刚出锅的饺子,喊两个孩子,“贝贝,小兔——吃饺子喽!”

马小贝搬着凳子放到小圆桌旁边,窜屁股做了上去。小兔做到挨着小圆桌的床沿上像模像样的拿着筷子,夹起小白碗的饺子朝嘴里送。

许妈妈脸上的褶子笑开花,“小兔,真有本事,这么小就会用筷子了!”

小贝神情专注的盯着饺子,嘴巴里嚷嚷着,“姥爷,妈妈,吃饺子——”

姥爷在外间值班室,“你们先吃你们先吃,等你姥姥吃完来换我,我正值岗呢?”

许斯正在角落脸盆架旁一遍一遍洗脸,许妈妈督促她,“老洗什么?趁热吃吧?”

“嗯。”

接着又是哗啦哗啦撩水的声音。

许妈妈摇摇头,没办法——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小就是什么都藏心里,不让父母挂心。三十多岁了带俩孩子,单身,什么时候想起都是老人家的一块心头病。天天看着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老太太心碎的生疼。

·思·兔·網·

“怎么还不吃?”

“我不饿,吃过了。”

“哪儿吃的?”

“单位食堂。我先走了——今天有点累。”

“好的,路上骑自行车慢点。路滑,刚刚下过雪——”

我不饿,吃过了。什么意思?老太太低头琢磨女儿刚才的话。

“姥姥!今天我妈妈没检查我的作业。”小贝说。

“让你姥爷检查,闲的他一愣一愣的。”

大雪刚刚停止,环卫工人还没来得及清扫路面。厚厚的一层,走上去咯吱咯吱响,一辆黑色奔驰在月色中穿冰破雾缓缓而行。

靠在后座的周信威面色倦怠困意重重,叮嘱司机小王:“慢点,路太滑。”

小王手握方向盘,神色凝重注视前方路面。“放心吧,周总。我们的速度已经够慢了,不会出什么事情?”

小王已经跟了周信威五六年,周信威对他的驾驶技术还是蛮信任的。楼盘行情下滑,手里压着几张大牌发不出去,翻不过身,资金暂可周转一个月。一个月后,他还会是他吗?云遥市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大鳄。

一阵金属清脆碰撞的声音绞碎他的思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铺满大雪的路面上,发出嘭嘭沉闷的声音。

周信威打了一个激灵,“小王,怎么回事?”

“不知道。旁边有个人骑自行车,我也没碰到她,她就自己撞过来了。我们车速那么慢,怎么会碰伤她?她撞过来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赶紧停车!”周信威吩咐小王。

车子路边停下,几米外雪地里直挺挺躺着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

小王凑过去看了看,“咦,好像死了。”

“什么死了?”周信威皱着眉头伸出手试了试雪地上女人的鼻孔,还在微微呼吸,“晕倒了,赶紧送医院。”

“周总。”小王站在原地没动,发着牢骚,“这可能是故意讹诈钱财,现在报纸上这样事情多了,我们可不要惹祸上身。”

周信威有点发火,“在云遥还没出现敢惹我的人呢?看她的工作服明明就是咱们凌云厂的。我难道对自己的工人都见死不救。”

小王看见女子穿的棉袄蓝布红领,胸口绣有凌云二字。无奈的将晕倒在地的女人拖上了车,心里忍不住的叫嚷晦气。

最穷的穷人

次日,许斯挣扎着身子欲坐起。浑身却酸软无力,无奈的重新躺好。

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单间小病房,四周洁白干净,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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