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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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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过身子,躲过妈妈侦查的目光。手摸着自己渐渐丰满的脸颊,有一股火辣的滚烫。没什么嘛,自己又没做亏心事。

小兔浑身脏兮兮的跑进来,神秘兮兮的藏在许斯身后,“妈妈,哥哥打我。”

小贝和姥爷一起进了房间,“妈,小兔扬我一身土。”

许斯看着倚在自己腿后的小兔,可怜兮兮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你是哥哥,让着弟弟一点。小兔向弟弟道歉——”

小兔探出头,向哥哥眨眨眼睛,用嫩嫩的嗓音说:“哥哥,对不起。”

小贝向他举了举拳头,小兔扭身跑进了卧室。

小贝要追,许斯喝住,“算了,贝贝。去回姥爷的卧室写作业吧?先去洗洗脸。”

贝贝低下头,嗯了一声,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许斯松了一口气。

天气越来越冷,小区家家备下很多蜂窝煤,准备过冬取暖。许妈妈和女儿商量:“阳台那个烧暖气的炉子还能用不?有孩子冬天怎么也要生火的。这里的物业真差,门口没有保安不说,连供暖都没有,冬天还要自己烧炉子。住楼房哪有这么住的?听说南街盖了好多高层,物业好不说,进里面就跟进了大花园是的,而且上下楼还有电梯的。”

“妈,女儿早晚让你住上那样的大房子。”

“你就吹吧!就你和你爸这点工资再加上你晚上卖红薯的钱,每月还不到两千,还买房子,喝粥都不够,真怕哪天有个头疼脑热的连医院都住不起。”

“妈,想那多干什么。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一口。”

“呵呵,还是女儿好。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掌灯。你们娘俩瞎唠扯什么,快给孩子们做饭。”许爸爸气哼哼的从卧室披着一件退色的厚夹克出来。

“妈,我去买菜吧?”伸手摁亮了客厅的电灯。

老太太摆着手,“凑合了,给俩孩子煎鸡蛋,咱们几人吃咸菜。天天买鲜菜,你刚开的那点工资能用几天,冬天让孩子冻冰棍吗?”

许斯张着手,噢了一声,目光中尽是对父母的歉意。

有人敲门,打开门,苏强拿着一大兜鲜菜猪肉站在门外。

“哎呦,怎么又买这多东西?快进来坐。”许妈妈有点嗔怪苏强,挣点钱多不容易,这孩子!

“没事,花不了几个钱。大娘!”苏强进了客厅憨憨的傻笑。

“小斯,赶紧去弄菜,我跟小苏喝点。那个‘老村长’还有没?”许斯拎着菜和肉进了厨房。

许妈妈搭茬,“有,有,也喝不死你个老东西。整天就知道喝喝的,怎么不说孩子们来点钱不容易。”

许爸爸也抬高嗓门,“一袋子才两块多钱,我要喝个五六天!咋了,比孩子们吃根雪糕还便宜。当着外人的面你还瞎嚷嚷!”

“你还拿自己跟孩子比,孩子们未来会有出息,你还有什么指望,喝半天还不是等死——”许妈妈嗓门也不示弱的抬高八度。

趁着老两口嚷嚷的空子,苏强闪身进了厨房。许斯正在水龙头下洗菜,苏强问:“今天怎么没出摊,害我在路口等你半天。”

许斯望了一眼苏强冻得红通通的双手,心疼的说:“今天没上到货,要等明天早上去批发市场上货了。以后你别去等我了,天这么冷,下班就在宿舍休息吧?反正一个人两个人都是卖这么多。”

苏强喃喃的不高兴,脸色沉下来,“说什么呢?你不愿意我去,我就不去好了。”闷头刷锅赌气不再和许斯说话。

许斯当当切着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菜切好,苏强的锅里也放好了油,拧开煤气,油热的滋滋响。

油到了火候,苏强刚要放肉。忽然,周围漆黑一片。

“哎呀,停电了。”许斯嚷,“油糊了!”手伸向煤气灶的开关,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手也伸了过去。

“哎呀!”许斯像触电一样抽出自己的手。煤气灶开关被那只大手拧死。

两人背对着,庆幸黑暗中谁也没看到对方的窘态。

一杆蜡烛亮起来,许妈妈说:“停电了,没有烫到你们俩吧?”

苏强接过蜡烛,将蜡烛蹲到窗台上,“没事,大娘,您老可要慢点走路,黑灯瞎火的。”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俩做饭的时候要注意点。我去卧室看看俩孩子。”

许斯还处在刚才的窘境中缓不过神来,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借着微弱的烛光,偷偷打量苏强,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举止从容,促着眉头将锅底的菜翻炒好盛到白瓷盘里,吩咐:“端到餐桌上。”

许斯小心翼翼的将盘子端上餐桌放好。

送别

夜空寂寥夜色微寒,两个单薄的身影并肩而行。走了一程又一程,两人忽而转身忽而窃笑私语。

“多冷,快回去吧?”苏强抑郁的眼神中存在着太多的不舍。

许斯站在路灯下仰着头转圈圈,“我只是随便走走,和你顺路而已。你不愿意,可以走其它的路回工地。”

“调皮!”苏强看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心襟荡漾,黑黑的眉毛可爱的眨动,恍如邈远的夜空,伸出手,想要拧她挺立的鼻头。手停在半空,内心万分舍不得,她是那么的让他心碎心疼。他想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只能默默的在暗处看她流泪,连为她擦拭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还想打人!”许斯看到他扬起的胳膊诧异的问。

“我活动活动,空间你们家没租下来吧?”

“切!”给了他一对可爱的白眼,他的心登时就醉了,软绵绵的,手脚没了半点力气,真是中了这个女人的魔法。

“快回去吧?天多冷啊?”他忍不住的给她立起风衣的领子,扣紧最上面一颗扣子。“改天,我给你买一件新款羽绒服好不好?”

许斯感受着梦幻里最动听的声音,闻到炙热的喘熄,亲切的关怀来自某个人的肺腑,睁开眼睛,一盏路灯黄的刺眼,咬了咬牙:“我才不要呢?我从小最讨厌穿新衣服了。”言不由衷的话,她也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你什么时候去买,我跟着你给你老婆挑一件,你拿回去她肯定高兴坏的。”

他的心揪的阵痛,可恶的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偏给你买呢?我只想给你买。你天天都要上班的,我老婆冬天不出门,穿不到羽绒服的。”

“你爱买不买,反正我不要。”

看她异常坚定的样子,他有点恼羞成怒,“你,你——”

“呵呵,我怎么了?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穿新衣服的,而且冬天我有棉袄。”

“你怎么这样!觉得你真是一个冷漠绝情的女人!”他从喉咙底发出忿恨。

“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我丈夫才会不要我,让我净身出户,我是一个根本不值得男人爱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溶溶月色般醉人的笑靥,伶牙俐齿的说完大段话目光继续仰望浩渺的月空。没人发现,圆润的腮上滴着一颗大大的泪珠。

“苏强——哈哈!早到了。”他的几个同乡刚刚从某个网吧窜出来。

“等你们半天了,网瘾真大。”苏强抱怨着那几个土气十足邋遢不堪的男人。

“这是?给哥几个介绍介绍吧,新弄到手的。”几个男人流着哈喇子打量路灯下的许斯。

“别胡说。这是我朋友——”苏强牵强的解释引来同乡的哄堂大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少忽悠人,天天大晚上的黏在一起,还朋友。你小子真有本事,我们在网上玩虚幻的,你光整真刀实枪的,我们干巴巴的来,干巴巴的回,你是干巴巴的来,溼潤的回——啊?哈哈……”一个小伙子还向苏强挑起了大拇指。

许斯懒得理这几个嘴里不干不净的家伙,鄙视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向来路走去。

“许斯!慢点!用我送你吗?”苏强有点担心。毕竟是一个单身女人走夜路,而且是为了眷顾他才会滞留那么久。

许斯没有理他加快了脚步。

那几个男人揶揄苏强,“快追呀?再杀个回马枪——”

唐笑笑的怒火

天气越来越冷,唐笑笑在宽阔的练功大厅里正领着一群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练习基本功。她指着一个穿黑色练功服的女孩子说:“秦小月,胳膊再抬高点,腿往下压——”女孩咧着嘴按她说的标准做了一遍。

“不行,看我——这样做!”唐笑笑腰身匀称柔软,稍稍用力,腿就压到了舞蹈中所要求的标准。

女孩皱着眉头一遍一遍的练习。

唐笑笑在旁边给其余女孩打着节拍,练习其它的配套动作。

落地的玻璃门外,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向她悄悄摆手。唐笑笑心领神会,对学生们说,“大家稍稍休息一会儿。”

来到走廊,“校长有事吗?”

“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校长脸上挂霜,语气冰凉。

唐笑笑后面跟着,心里悄悄打起小鼓,什么事情把这个活阎王得罪了,没有啊?要命,我没做什么太过的事情,哪方面会得罪他呢?难道前天他女儿结婚我没去,只捎去了份子钱。不可能吧?我没吃没喝,钱给的也和其他同事一样多,不至于吧?

进了办公室,校长落座,呷了一口茶水,咳嗽两声,表示将进入正题。

唐笑笑有点不耐烦,怎么领导全一副德性,就不会改点套路,无聊之极。

“唐老师,你这月请了多少次假,旷了多少节课?”

校长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从牙缝勉强平静的挤出。

“我,我没歇几天哪?”唐笑笑心虚的支吾。

“你这月没歇几天,上月呢,上上月呢?”校长的怒气散发出来,声音有点颤唞,胸脯起伏,“你太不像话了,看看你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还有个人民教师的样子吗?学生家长已经不只一次反映你随意旷课的行为了!今天,你要给我一个交待,这课你到底上还是不上?不上赶紧走人——”

唐笑笑见校长发火,对自己不留半点情面,腾地站起来,“不就是教个破学吗?你爱用不用。老娘还正想不伺候呢?”

校长处于自己的位置和尊严,一直没有和唐笑笑弄到难堪的地步,见唐笑笑不仅不领情,还向自己开了炮。再也顾不得许多了,让尊严风度见鬼去吧?也站直身子,一只手狠狠拍在办公桌上: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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