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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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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黑一片,再也没有声音。空气窒息的让人莫名烦躁,两人平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直直望着天花板,谁也找不出恰当的语言打开僵局。

夜半惊魂

许斯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难以入睡,想到这里曾经躺过一头异性动物任由自己欺负,浑身热血沸腾。脑海里闪过那些隽永的床第之欢,自己没完没了的使小性子,没完没了的蛮横不讲道理,没完没了的笑声,没完没了的耍贫嘴……

想着自己和他一起的样子,她完全是陌生的,她还是外人眼里那个柔弱坚韧少言寡语对人彬彬有礼的许斯吗?她对苏强也从来没这样过。“恃宠而骄”——他真的在宠爱自己吗?每个女人遇到宠溺自己的男人时,都会变得不可理喻吗?为什么——

她从自己闪烁明亮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潜伏在心底的笑容。怀抱枕头,嘴角挂着浅浅微笑进入甜蜜的梦境。

一只隐藏在墙角很久的小老鼠似乎听到了主人匀称的鼾声,它悄悄爬了过来,跳上床头,围着睡姿香甜的女主人欢快的蹦了两圈,女主人毫无知觉。

就在它准备要离去的时候,女主人白白的小脚从被子下面伸出来,它欣喜的以为那是面包或者饼干,迅速的扑上去张开小嘴巴用锋利的牙齿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周信威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手机一声连一声的响起来,他惊了一跳,感觉工程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马上接听:“喂——”

里面是一个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嘴里咕哝着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一概听不清楚。他直觉感到,许斯肯定出什么事了,她从不轻易打电话给自己的。匆匆披上一件外衣,朝外面冲去,喊呆呆发愣的白凝,“我有事,先出去了!”

白凝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问:“出什么事了?”

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周信威来到许斯家,看到她家里所有房间都亮着灯,马上敲门:“是我,赶紧开门。”

门打开,许斯披头散发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大哭。

他搂着她进了房间,喘着粗气问:“快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斯哽咽着指着卧室,“里面——有——有——老鼠,咬——我——脚趾了。”

周信威心疼的为她擦去满脸的泪,“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我打死它为你报仇。先让我看看脚。”

许斯扶着他的肩,抬起一只脚。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咬了一个小牙印,渗出一滴小血珠。

“我带你去医院吧?老鼠咬了会有毒的。”

许斯睁开泪眼看清了脚上的伤口,“算了,这么小的伤口不值得。”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老鼠身上有病菌,只要破了就必须去医院请医生给处理。”

“明天再说吧?”许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从卧室给许斯拿出一件大棉袄披上,命令道:“赶紧走!否则伤口容易感染。”

许斯坚持不去,他不由分说将许斯拦腰抱起,冲进奔驰轿车。

到了医院,他抱着许斯一路闯进急诊室,扯着喉咙大喊:“大夫,有人受伤了——”急诊室值班的六个小护士推出担架车,将许斯在担架车上放好火速的推入二楼手术室。

急诊手术室的值班医生吩咐小护士准备医疗器械,立即进行手术治疗。医生拿着刀剪问许斯,“伤口在哪里?怎么受得伤?”

许斯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一丝不苟的样子深受感动,心里对这位医生的敬业态度暗暗敬佩。她指了指脚趾,“晚上睡觉被老鼠咬了一口。”

医生在白炽灯下察看伤口,看了半天说道:“就咬了一口?!”

许斯心说还想咬我几口,嘴上支吾,“嗯,就咬一下,我就醒了。”

医生放下手中冒着寒光的刀剪,摘下口罩,吩咐旁边一个小护士,“你领她去处理吧?没事不要烦我。”

小护士用白眼珠狠狠瞪了许斯一眼,“还不快下来?”

许斯自己走下了手术台,小护士催促她:“快出去吧?大半夜的瞎折腾——”

周信威忧心如焚的在走廊里转来转去,见手术室的门打开,许斯自己走出来,忙上前询问:“伤口处理好了吗?会感染吗?这么快,包扎好了吗?……”

许斯见他由于焦急语无伦次的样子,实在憋不住,掩着嘴咯咯笑起来。

周信威迷惑的问:“精神也出问题了?不可能啊?”

许斯斥责他,“快走吧?别丢人了。”

一个小护士把他们领到治疗室,指着洗手间的水龙头面无表情的说,“你自己去用凉水冲伤口十五分钟——”

许斯吐吐舌头,“大冬天的就用凉水冲啊,多冷。”

小护士开了一张票据递给周信威,“你先去交费共五百六十八,还有一针破伤风,有六块的,有二百的,打哪个?”

许斯龇牙咧嘴的冲着脚,“六块的!”

周信威不假思索,“二百的。”

小护士说:“效果是一样的,就是六块的需要做皮试,二百的可以直接注射。”

许斯坚持做皮试,打六块的。

小护士给她做皮试,周信威去交款拿药,一会儿拎着一堆药盒和注射剂进来。

许斯问他,“这么点东西五百多,医院真够坑人的。”后半句是偷着嘟噜出来的。

小护士看了看她胳膊上的皮试,“不行,你看胳膊用药的这块儿都肿了。还得打那针二百的。”

周信威:“好好,护士你给开票吧?”转过身,又对许斯说:“你就折腾我吧?”

周信威重新跑了一趟医院收费处和药房。护士给许斯先打了一针狂犬疫苗,等周信威拿回药,又给她打了破伤风。嘱咐他们,你们可以回去了,这个是消炎药一日三次每次三片,这几支药按说明分期注射。

两人频频点头,出了医院大楼。

她是谁

天色还很黑,冬夜寒风刺骨,两人挽着胳膊走下医院台阶,浑身冻得直哆嗦。借着医院的灯光,两人相视之后,俯身哈哈大笑。周信威棉拖,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蓝西服;许斯棉拖,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蓝色大棉袄。

周信威指着许斯的鼻子说:“为什么偏要和我穿情侣装?”

夜间行人稀少,车子十多分钟后顺利返回许斯的小出租屋,进了屋子,两人竞相爬上床拉过被子取暖。

两人重新躺下,哆嗦着抱在一起又睡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微亮,周信威悉悉索索的起床刷牙,许斯夜挣扎着起来要上班。

周信威面沉似水,严厉的说:“你不要去了!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几天假,伤口感染会很麻烦的,注意要按时吃药。”

许斯不服气的说:“就这么一个小伤口至于吗?别听医生瞎嚷嚷,没事的。就你邪乎,大半夜的跑到医院遭半天罪,还花七百多块钱。你说这钱花得多冤枉,七百多?干点什么不好,能买一头猪了,吃肉得吃多长时间?就咬那么一小口,你一个月的工资就轻轻松松没了,没天理没天理!”

“这么点事,你啰嗦半天了。记住我的话,今天不许去上班不许下地干活不许心疼钱,听到没?”

“嗯……”许斯看到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没敢直面反驳。哼哼两声敷衍了事,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

“你早点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再去上班。”④思④兔④網④

“火烧夹肉两个,小米粥一碗。”

“好的,我去给你买。中午等我回来给你做饭——啊?”

“好好,赶紧去吧?堂堂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烦人不烦人?赶紧走!”许斯生气的说。

“哟,看我为你好,你还不高兴了?”他走过去捏了捏许斯的鼻子,“小样儿!欠收拾——”

许斯打开他的胳膊往外推他,“走吧走吧?我饿了——”

“好,速速就回。哪个摊子上的好吃?”

“门口最近的那个?”

“噢……”

他走后,许斯不停的看表,快了快了,还三十分钟,路上就要用十五分钟,嗨!怎么遇上个这样一惊一乍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老鼠咬掉一只脚呢?真拿他没办法。

门开了,他提着火烧夹肉,小米粥放到许斯的床头,“你慢慢吃,我要走了,那个消炎药一会儿想着吃,一次三片。”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许斯伸手即可触及到的床头柜上。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听到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知道他这次彻底走远了。许斯飞快的下了床,换好衣服,洗了把脸,来到楼下,骑上自行车朝凌云厂而去。

周信威先来到别墅,换上一件干净的咖啡色夹克衫,黑色休闲裤,拿了文件夹,对还在床上发愣的白凝说:“我要上班了,你还睡会儿?”

白凝斜视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

周信威停下脚步,“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大半夜的有一个女人在电话里跟你又哭又叫,然后你就开车跑出去了,到现在才回来。我想知道你一晚上到底干了什么——”白凝从最初的冷静平缓到最后实在克制不住的咆哮起来,有这样的男人吗?明明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还如此厚颜无耻装聋作哑。当我白凝是什么?招之来呼之去。

周信威平静的笑了笑,“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一个朋友,她有事情要我帮忙。你没必要多想。”

白凝彻底被气到崩溃,指着周信威大喊大叫:“什么?!我没必要多想,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

“对不起,无可奉告。即使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也无权干涉我的社交自由,更何况——你什么也不是!”说完,他迈着平稳的阔步出了客厅。宽敞的客厅里只留下一串皮鞋踩踏地板的回声和白凝悲怆的哭声……

伪月子

中午,许斯刚刚下班回家,就听到了韵律熟悉的敲门声。她先轻手轻脚跑回卧室,将被子拉乱,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扯开披散下来,将皮鞋换了平底拖鞋,这才慢悠悠的向门口走去,一副慵懒未醒的样子,揉着双眼极不耐烦的问:“谁呀?”

她耽误这么大功夫,外面的人也等的厌烦了,“我。快开门——”

“哦,”她拉开门,见周信威拎着两大袋东西进来,装的是各种食材和调料,还有一本厚厚的美食书籍。

“你干什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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