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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众提供的线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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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众提供的线索2

何力和肖青两人首先来到了林海市,在这里他们找到了房东 C 出租出去的那套房子,并对房屋进行了细致入微地查看与了解;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 W 市,接连探访了房东A出租的房屋和房东B出租的房屋。两人尝试着最大化地保存现有的一些证据或线索,探寻细节,并将探访和调查到的结果与报警的记录一一对应记录下来。简要情况如下:

一、W市:

报警人:房东A,中年男人

失踪人物:单身母亲,大约40岁左右

调查结果:与桥下女尸的外貌特征不符,已交由W市警局继续调查

第一个小男孩提供了很多她母亲的照片,都存在他的智能手机里。可以看出,小男孩的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尽自己所能地给孩子创造最好的生活,从居住地的摆设、小男孩的文具、衣物等等都可以看出来。

小男孩表示,妈妈从不会离开家那么久,再晚的话也是当天12点前就会回来。他每次都是等妈妈回来才睡觉。妈妈节假日会带他到公园玩,还带他到外地旅游。妈妈也会有出差的时候,为此还专门给他买了智能手机,方便出差的时候每天跟他视频通话。妈妈出差前会给他预留很多食物,不仅是一大箱方便面,冰箱里也会留足一些提前做好的饭菜、水果等,晚上的时候还会给他点外卖。这次不同,妈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准备,应该不是出差去了,但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后面几天也没有回来。他打妈妈的手机,从没有人接到显示已经关机。他非常担心。

何力和肖青看到,照片里的女人是黑长直发。小男孩表示,母亲离开家的时候也是黑长直的头发,母亲不会烫发,更不会染发,因为对染发剂过敏。两人因此排除了小男孩母亲是女尸的可能性。随后,两人将案件移交给W市警方处理。据悉,W市警方已从小男孩所在的学校通过入学手续和资料查到了他母亲的真实姓名和职业,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查到真相。

二、W市

报警人:房东B,老太太

失踪人物:没有身份证的单身女人,大约36岁

调查结果:暂时没有调查出女人的身份,没有女人的照片

当何力和肖青来到房东老太太的家,家里早已焕然一新了,老太太已经开始给儿子准备婚房了,听说下月就要结婚。本来何力和肖青想拿走一些女人剩下的残羹冷炙或废物垃圾检验下,可是屋里女租客的痕迹基本上已经被抹去了。冰箱、家具和床垫等都全部都换新了,连厨房都特意重新装修了下,换上了新的橱柜和崭新的家用电器。

老太太将女租客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放在几个大的编织袋里面了。何力与肖青二人粗略地查看了一番后发现,这些物品基本上都是女性的衣物,而且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服饰一应俱全。此外,还有一些简单朴素的床上用品,以及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女子似乎并没有要出远门的迹象。她的衣服虽然款式精美别致,但却并非什么昂贵的名牌产品;而那些床上用品则显得更为廉价,这也许意味着她并不经常待在家里。

然而,当他们看到女人所使用的化妆品和洗护用品时,却不禁感到惊讶。这些居然全都是国际知名大品牌,每一瓶的价格都高达数百甚至数千元!肖青曾经见过肖红使用过这些品牌的产品,据他所知,这些都是胜男送给肖红的礼物。显然,这个女人在保养肌肤方面相当舍得投入成本。

奇怪的是,何力和肖青没有找到女租客的漱口杯、牙刷、喝水杯还有锅碗盆瓢什么的可能检查出DNA的东西。对此,老太太说都扔到垃圾桶里了,太脏了都收拾掉了。

老太太还说,女人并没有留下现金、首饰类的值钱物品,电子产品也没有。她觉得报警了算是尽了公民的义务,希望警察把女租客的东西带走,她不想惹麻烦。如果找到女租客,就请警察还给她。她现在一心扑在儿子婚礼上,对于女租客弄坏他家具、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再追究。据说老太太的儿子是大龄青年,才结婚,所以她满心欢喜,十分重视。老太太和周围邻居都只是见过女人,并没有和她很熟,不知道她做什么的,也没有她的照片什么的。

三、林海市

报警人:房东C,中年男人

失踪人物:女白领,大约38岁

调查结果:身份证是假的,暂时没有照片

房东C在警方赶到前,尽量保持着房子的老样子。何力和肖青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了一番后,冰箱里里面并没有储存任何食物,房东说报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厨房里摆着洗干净的碗筷、杯子和电饭锅,卧室里的衣服都是洗干净的,摆好放在柜子里,床上用品原封不动,看起来完全不像要出远门的迹象。何力和肖青在床上找到几根黄色的长发,带回去检验。比较奇怪的是卫生间空荡荡的,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看到毛巾、浴巾、洗漱用品和拖鞋。房东C说,他没有动。两人据此猜测可能是女房客打包带走了。

邻居提供了这么一条信息:他看到那位女房客手里提着一个包,那是一种在淘宝上常见的价格仅为 19.9 的粉红色大包包就这样出门了。自从那天以后,邻居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女房客。这位邻居还补充道,平日里这位女房客总是习惯拎着手提包,而那个包里通常都装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只有当她要出远门时,才会取出那个大的包。何力和肖青听了邻居的描述,果然在房子里找到那个女房客经常背的人造革手提包,像用了很多年,有了清晰的磨损的痕迹。但屋里没有找到女房客的笔记本电脑。

房东C一副非常配合的样子,几次三番表达希望让警方尽快找到女房客,并表示在警方调查出结果前房子他也不会动的。他主动向两人提供了女房客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手机号码。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何力和肖青发现,女房客提供的身份证其实是套用别人的,手机号码也不是她的。

被套用身份证的女性表示并不认识女房客,曾丢失过身份证。女房客的手机号是和她在同一家电商公司的同事的,同事表示,女房客手机没电的时候就会临时借用下她的手机。女房客是电商公司的兼职人员,录入的身份证和租房的是同一个,都不是她本人。因为临时工不用交五险一金,公司从来没有验证过。女同事表示,公司业务原因,女房客经常会往来W市和B市,甚至会被派往S市。

总结下来,何力和肖青接连几天的探查,只是排除了其中一个线索的可能性。对于第二个和第三个报警人提供的线索,他们毫无头绪,还需进一步调查。可是,谁能保证在他们继续调查的过程中,不会有新的热心群众提供新的线索呢?不会有新的疑似受害人出现呢?

跑了几天的肖青这才真正意识到办案的不容易。他小时候经常看刑侦片和侦探片,觉得探案那么简单,他总能根据片子里面的细节,抢先一步预料到凶手,为此沾沾自喜。如今想来,那是因为导演和编剧为观众开启了上帝视角,实际的探案哪能那么容易。电视上几幕甚至一句话带过的简单讯息,想必都是警察们苦苦追踪才得出来的,就连这点滴的线索,都是凝聚多少辛苦和汗水才换来的结果,而只有集齐所有的线索,才能最终拼凑出真相,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还好有何力在一旁时常鼓励他,才让他恢复一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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