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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我不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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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我不会弄

沈南昔听明白他的意思后,仍是手足无措。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某一天,徙手开异性皮带扣,这种亲密事会这样顺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

而且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皮带。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她难为情张口,“咳大佬,我不会……你自己系。”

“系!”他口罩里的呼吸越来越热,透着一抹无法抗拒的强势与坚定,“我要你,系。”

必须得她系,非她不可。

谁叫她弄开的……啊,这社死的尴尬。

“我弄不好,真的弄不好。”

沈南昔心慌意乱,急从男人温热的胸膛前拱出来,抬头向上,咫尺之近,将他戴口罩的样子尽收眼底。

看不清他的五官。

口罩内只隐约可见脸部的轮廓,迷人的线条。

质地柔软的包裹更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利落,隔着口罩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别看了。”男人耳朵发红,略显不悦的重复,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肩,“快点。”

“啊?”沈南昔一激灵,恍过神来,她方才竟然沉迷在他戴口罩,也帅气逼人的轮廓里。

不大的轿厢空间,后面的一帮黑衣人都在拼命憋着笑。

老大的皮带被人抠开,需要保密。

有人马上按键关门,升降梯立即变成上行。

“再不帮我系皮带,你就摊上大事了……”还没行动的沈南昔忽被男人另一只大手掐腰。

他掌心滚烫,烙上腰来,让人发颤。

俯首间,朝着她的小脸蛋儿,作势欲吻。

“大佬你?”被他灼热的气息逼近,沈南昔方寸大乱,慌忙别脸。

“系系系,我系……”

伸出双手去,东摸西搞,瞎忙一阵,不仅无效,还越弄越糟糕。

她笨拙的动作怎么也系不好这根松开的皮带,反而还不小心扯开了裤链。

那什么,他坚挺的小伙伴,已经很不友好的跳了跳。

“我都说了,我不会弄……”沈南昔脸颊唰唰似火烧,又紧张又泄气,丢开皮带,不系了。

可男人不会放她走,沈南昔还要赶着去钓那个,楚老太太独子。

眼看时间紧迫,还出岔子。

想着春花姐即将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沈南昔哭丧着脸,只差没掉泪了,“真不会系……啊。”啊啊,“大佬,你的皮带太贵了,我怕弄坏。弄坏了你怎么办?”

“……”就明明话语正常,但从她樱桃小嘴里说出来,却令人遐想。

男人俊白的脸涨红,轻咳一声,墨镜内清冷的目光向下凝视着她,“我自己来。”

“嗯,那你快点……”早该这样嘛,自己的皮带自己系。自己的事自己做,幼儿园老师都教过。

“来抱我腰,帮挡一下。”

“哦,好……”沈南昔脸儿红通通的,如两块红霞铺上来,听话,抱他。

两只手向外抓住他的腰侧,手指攥紧他的西服。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异性身体的温度有点高,热烫的。

而她身上,也被感染发烫。

男人低额,往她头上轻触下,再挺直身,用手将衬衫重新往裤腰里扎紧,提了提裤子。

一面快速系着皮带,一面压抑着喘息,嗓音发哑,“这次原谅你,希望不要有下次……”

还有下次?

嗯哼!再有下次,他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嗯呐你好了没啊……”系个皮带,系这么久的吗?

沈南昔浑身不自在的闭着眼睛,头搁搭他胸前,他下颌抵着她头顶。

男人浑身燥热,忙活了一会,终于把被她按开的皮带搞妥了。

他的额角热得,竟然开始滴汗水!

抬手轻抹汗,调整着情绪,“好了,把眼睛睁开吧。”

他竟知道,她闭着眼的?

“……”沈南昔汗流满面,羞羞睁开眼,而抱着他一条胳膊却不知道松开,人还靠得更紧。

此时,下行的电梯停在站厅层,门打开。

高大挺拔,站姿如松的男人,抬脚迈出升降梯,连同依附于身的小女人也一并带了出去。

男人太高,她太美,黑衣人排场太浩大,太夺人眼球。

吸引了等电梯的,和走进地铁里人们的目光。

众目睽睽,终于让沈南昔后知后觉惊醒,她还抱着男人的手臂?

惊得一下子松开手,脸红成酱油。

下一刻,她像只逃跑的小白兔,快速溜向前方,过安检刷卡入站。

貌似后面发出一串笑声,沈南昔顾不得回头看,是谁在笑她,赶时间去钓楚少爷要紧。

那抹白色纤影渐渐远去——

楚星北整理一下被她抓过的西服边缘,手指抚摸着被她抠过的皮带金属扣。

回味嗅到她身上的芬芳,掐她腰的柔软。

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激荡。

楚星北犹在回味中,肩后的赵逸走来,戏谑一笑,“北哥,皮带开了吗?”

“……”楚星北横手指抚过鼻尖,隔着墨镜垂眸盯他,“她不是故意的。”

赵逸继续笑看他老大,“那小姑娘不错?”

“别想多……”挺拔的身形快步向前,抬起大长腿,迈入快闪黄灯的列车车厢。

四个站后,列车一停。

沈南昔以最快速度,抢先出地铁,飞奔向「四季花」酒店——

沈春花喜欢说成,「四季发财」酒店。

酒店太大,没找到春花姐,竟迎面碰上了李鸣欢。

真是让人郁闷恼火。

他西装革履,皮鞋光亮,正挽着一位穿黄金色舞裙,精致装扮的女子。

那就是他劈腿她,转投入怀的对象,据说十分有钱。

也是沈南昔大学中隔壁宿舍的女生。

“沈南昔?”本想假装没看见欲溜走,却被对方一口叫住。

沈南昔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郁闷消失不见,脸上笑容满面,“哎,方琴儿。”

方琴儿一手挽着男人,一手提着裙子,假笑着,神色张扬又挑衅,“你别不是来送外卖,走错地方了吧?”

话中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暗讽她身份低微,是不配出现在高级酒店的高端宴会。

沈南昔嘿嘿笑,“今天不送外卖。”

要不是供李鸣欢学医,她才不会那么拼,课后业余时间兼职送外卖给他挣各种费。

方琴儿哟一声,表现出明显的不屑,“不送外卖,改行了吗?

来做清洁工吗?打扫擦桌洗厕所多多努力哦,勤劳致富也不错。”

唉,这年头,勤劳致富都变成了贬义词?

沈南昔皱眉回道:“话那么多不累吗?我就不能来这儿,干点别的吗?”

方琴儿高傲轻蔑的眼神,渗透着她特殊阶层特有的素质与傲慢,“你不会是想说,是来参加晚宴的吧?你可知今晚的宴会是谁家举办的?何等重要?

上等人的宴会岂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混进来的?没有邀请函,就快点滚吧。不然一会儿保安来了,会把你赶出去。”

在对方看来,她是无名小卒,一个无足轻重又无任何价值的底层家伙,这样的人,在现在,以及将来,在社会上都无容身之地。

沈南昔笑着回道:“这上等人的宴会,不就是楚家为楚少爷庆生举办的嘛。

我也没说,是来参加宴会呀。我来找人,不可以吗?”

虽然心有点虚,因不确定春花姐手中,有没有邀请函。

但在说话时,特意瞧向李鸣欢。

心中就多了几分自信和强势,还有鄙视。

李鸣欢眼神闪躲,心虚一直不敢说话,腿都站不直,浑身极不自在。

为躲避沈南昔犀利又鄙视的目光,他以手抚额发,还往方琴儿的肩后退了退。

沈南昔讽笑,“你男朋友啊?怎么感觉鬼鬼祟祟的?像做贼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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