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怀安把面前厚厚一沓的资料翻完，揉了揉鼻梁，带上放在一旁的金丝眼镜，才抬起头来。

盛怀安上下打量着云茜，皱着眉头，时不时让云茜张开手，转圈，走两步。

云茜听着指示莫名其妙，还是一丝不挂的照做，瞥见盛怀安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已经下午3点了。

听见云茜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盛怀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以前没有做模特的经验？”盛怀安随手点了一支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语气十分肯定。

“我没做过，但是我可以学，我是J大的金融系新生，学习能力很强。”云茜不习惯烟味，忍着喉咙的痒意，连忙保证。

盛怀安嗤了一声，为云茜的天真可笑，“J大最出名的金融专业，如雷贯耳，但是模特这行业艺术类院校更有优势，我想不到留下你的理由。”

“我长得好看？”云茜试探性地回答。

盛怀安听闻呛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云茜的长相。

果然，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和公司最近正在闹解约的邱莎婷长相有几分相似，而且都是J大的。

可邱莎婷从小做模特，对镜头的敏锐度，对时尚的表现力都熟能生巧，眼前的云茜拿什么和邱莎婷比？

盛怀安打开了排风系统，房间的烟雾渐渐散去，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

云茜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被阳光刺激的眯了眼，手忍不住挡了一下。

盛怀安围着云茜转圈，盯着云茜的头顶，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你觉得刚才你路过的那些姑娘们，穿着打扮怎么样？”盛怀安不太确定，云茜穿的这么朴素，真的能融入到这个圈子里么？

云茜绞尽脑汁，回忆起昨天视频里面的评价，可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奇装异服？不伦不类？”

盛怀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在电脑里倒腾半天，递给了云茜，口气很冲地说，“这些东西学好，节后我检查。”

然后拨了一个内部电话，“Nina，来我办公室一趟，D级合同，你带她今天办好入职手续，下月10号培训一周。”

很快Nina就来把云茜带去办手续了。

云茜忍住心里的雀跃，又实在好奇，“Nina姐，D级合同是什么意思？”

“公司和艺人签订合同的合同等级分为ABCD，等你有了名气，慢慢就升上去了，D级的保本工资只有5000块，而且你被分在盛总下面，工作有的熬咯。”

也没再多说什么，任凭云茜怎么问，Nina也不再开口多说什么了。

签完合同，云茜盘算着明天就去把餐厅的兼职辞了，虽然服务员赚得多，但是不合适云茜的处事风格。

Nina给云茜办了一张临时员工卡，路上遇见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Nina把云茜拉到一边，喊了声屠总，云茜抬头看了眼，被Nina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视线。

刚走出办公楼，云茜就看见张持坐进商务车，被叫做屠总的人对着他点头哈腰，张持目光冷冽，再不见校园里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