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

“没，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又何必骗你，再说，你们那无缘无故消失的小队，不也证明了？”

“那又何以见得就是他？”

蔡伦没有急着回答，笑了下，拿起刀将面前桌上的牛肉切了一小块扔进了嘴里，“因为我了解他。”舔了舔手指，“你应该也打听到了，往东和往北的路，已被大都那边封住了。”

“那也不见得他不会冒险，何况他身旁还有一个仙人境的高手。”

“他不同。”

“有何不同？”

“萧铣是个重情义的人，重情义的人弱点太过明显，他不会拿身边人的生死去冒险，你们高柔那位仙人境，也不是吃素的。”

“可他不一定就会过蓝海。”

“没错，往南走有两条路，一条是一直往南经蓝海入西燕从而进入洛国的交州，一条是在大漠转东进入庆州。庆州嘛..."蔡伦停了下，“我倒喜欢他会选庆州，不过，我知道他不会。”

“为什么？”走庆州，再到凉州的路程其实更近些，至于，过庆州还是过蓝海，并不见得谁比谁威险，赫连元启一时也没有想明白。

“我刚说了，萧铣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高柔嘛，他以后并不见得还能再来，而你这里，恰恰有个他值得说再见的人。”

“你是说......”

蔡伦微笑地点了点头，又割下一块牛肉扔进了嘴里，顺道喝了口马奶酒，砸吧了下嘴，大声说道：“好烈、好酒。”

“来人......”赫连元启朝着营帐外喊了一句。

......

“婉儿，该放下的时候要放下。”

“放下什么，我没听明白。”婉儿将手里的一把鱼食一股脑全部扔进了池塘里，拍了拍双手，看着赫连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婉儿倔强地回道。

“不管怎样，不能让师父知道。”

“他？他大概也没兴趣关心这些。”

“师父回来了。”赫连宏看着婉儿紧锁的眉头，微微轻叹了下，换了个话题，“有时间，去看看师父。”

“我？看他？凭什么？凭着私生女的身份吗？”婉儿转过头去，看着池塘里自由自在游着的小鱼，低声自语道：“他也不想见我。”

“师父他老人家若不想见你，又何必将你留在身边，让师兄弟们照看你的安全。”

“是吗？”婉儿自嘲了一下，“你看，这池塘里的鱼儿多悠闲，不用担心用食，因为有人会不停地喂养鱼食，也不用担心有大鱼来吃他们，或许，旁人看来，这些鱼儿是在里面自由自在地生活，可你知道，他们永远都只能在这，怎么游也不可能游出去，时间久了，也就这样了。”

看似在说着小鱼，赫连宏知道，她是在说她自己。现在的以后，不再如从前那般，他还可以借口带她出去走走，他的路，也早已注定。

而她，或许不该如此，赫连宏撇了撇嘴，“不管怎样，还是去看看师父吧，我相信，他也一直想见你，只是他习惯了那种生活的状态，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嗯。”婉儿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想好了自然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