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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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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试剑

那边顾鹏带着路永和仲槐去了小元的房间。小元猜到他们会过来,把所有的书提前藏好,还把白小白打发去找顾红叶玩。小元最近都在修炼,房门都不出,没搭理白小白,甚至没再给它弄一篮子水果。顾红叶找小元倒是勤快,她越发喜欢白小白,每次来都会给小白带好吃的。时间久了,她这攻心计收到了效果,小白欢迎她每次的到来。后来,小元就答应白小白跟她出去玩。渐渐的,隔个一两天,小元不说,白小白都会去顾红叶房间找她。

顾鹏见到小元时,小元在地上玩弹珠,这是那个傻子小元最爱玩的东西。他这样做,自然是想蒙人。顾娟看到这情景,捂住嘴巴笑了。

“周大小姐说你救了她,给你送了一把剑。爹给你带来了。”顾鹏说,说完把剑放桌面上。

“谢!爹。”小元回应。他发现拆字回答,这样说话就像口吃一样。

“你不打开来看看。”顾鹏问他,他也好奇周琴会送他什么剑。

小元看了看礼物,摇摇头。

“我来拆,说不定人家是整你。”顾仲槐说完,就动手撕开盒子。

“仲槐!”路永喊了起来,他觉得小元刚才摇头了,强拆不礼貌,想制止仲槐。

顾仲槐没收手,反而加快了速度。顾路永想上去阻拦,此时顾鹏拍了拍他肩膀说:“看看没关系,自己的弟弟”

顾鹏总是偏心的,每次顾仲槐无理欺负小元,王颖告到顾鹏那,顾鹏总是饶恕仲槐,所以才致使仲槐对小元有恃无恐。

终于,一把剑亮在空中,带来寒光,金属感如此强烈,图案上的七条龙栩栩如生,如此工艺精湛的作品,实属罕见。让人见上一眼,便有顶礼膜拜,为之臣服的感觉。这边七星龙渊,三百年前就响当当,顾小元一眼就认出来,在上一世他是无缘目睹这把名剑,如今它就在眼前,并将成为随身物品。

“七星龙渊!”顾鹏喊了出来!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声音。这剑其实很好认,因为七条龙附在剑上,不过这剑名声大,见过的人少。顾鹏也是大胆猜测而已。

“小元,怎么回事!”顾路永,也觉得眼前的宝剑就是声名远播的七星龙渊。

“真是好剑!”此时剑就在顾仲槐手里,他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即使对剑研究不深,他也知道这是一把罕见的名剑。他突然嫉妒起顾小元。

顾家好多年前,也是崇尚剑术的。当年顾家祖宗章文英带走了气宗的字画《顾惜》,从中悟出了两道剑意。为了逃开气宗的人,章文英千里迢迢来到郁南。凭借两道剑意,他称霸一方,成了豪强。后来出于感激气宗字画《顾惜》,也为了福音子孙,他把自家姓氏改成了顾,自己姓名变成了顾文英。从此顾家的继承人都守着宝藏一样,守着这幅字画和秘密。

顾鹏深思起来,一半的喜悦,一半的忧伤。顾家只有前两代人悟出剑意,如今有了七星龙渊,结合传家之宝《顾惜》字画,在他有生之年可能会看见剑意重现顾家。至于忧伤嘛,那是因为顾家已经不再倡导练剑,改修阳火,这么好的剑竟给了资质最差的小儿子。

顾仲槐看了一段时间,觉得差不多,就把剑给了尊敬的大哥顾路永。顾路永是听说过七星龙渊的,这次有幸摸在手上,自然要瞧个仔细。不过他观摩的时间不算长,很快就递给了父亲顾鹏。剑是好剑,但对他裨益不大。

“爹,你看这剑这么名贵,该怎么处理。”路永心中有谱,他觉得东西太贵重,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小元都不该受这么重的礼物。

顾鹏没说话,他接过剑,也上下打量,抚摸好几遍。期间,那股贪念挥之不去,因为家传之宝他也看了无数次,可惜无缘结合名剑来参悟。如今,是个机会。

“小元,周家小姐送这么贵的礼物,你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顾鹏开口问,即使再想要,也是要问个明白吧。

他们三人看了半天,都没轮到小元摸上一回。小元注意力也在剑上,这七星龙渊自然不能跟天下第一宝剑太阿剑相提并论。但在三百年前,这七星龙渊在名剑里是排第六名的,那时剑宗发展到鼎盛,名剑确实是茶余饭后常谈的话题。

见小元半天没反应,顾鹏又问他:“你跟周家小姐是什么关系?她刚才送你剑,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打算送你。”

“朋友关系。”小元回应,再不回应他知道顾鹏就要咆哮起来了。

“只是朋友,她把全家之宝都送你了。”顾鹏继续质问。

“可能拿错了。”小元回答。他这回答精妙,这样七星龙渊就有可能到他手里。

顾鹏父子三人,听到这回答,不免失望起来。要是送错,结果是要还给人家的。可宝剑突然出现在顾家,千载难逢的机遇呀。

“拿错了,是她的事。又不是我们的错。依我之见,人家没跑回来要,我们没必要那么傻送回去。”顾仲槐说,他这话表面有理,其实说出了他的贪念。

“爹,我可以看下吗?”顾小元说得很慢,跟口吃差不多。

顾鹏听了,没多想就递给了小元,再坏的爸爸也是爱自己的孩子的。顾仲槐差点跑出来截住,他眼里顾小元哪会一点功夫。到了小元手里,这不是糟蹋粮食一样,糟蹋宝剑吗。

顾小元进一步核实它是不是七星龙渊,毕竟摸过感受过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

传奇人物欧冶子和半神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这便是七星龙渊的由来。目前他们看到的七星龙渊并不是真身,跟白小白一样,七星龙渊真身使出又是一件庞然大物。

顾小元刚把剑握住,这剑神奇地动了几下。是的,顾小元在催动剑意,才引来七星龙渊颤抖。然而,他这剑意很含糊,并不是之前融通的那道顾惜剑意。也就是说,这剑对剑意非常敏感,极其适合修炼。

刚才这剑在小元手里抖动了,顾家父子是看见的。他们摸剑时都没产生这样有生命力的反应。遇到小元,名剑认主了一样,有了反应。这是缘分呀。顾鹏和顾路永,身体跟着颤抖了起来,因为激动。

“小元,你暂且收下吧。”顾鹏一瞬间想明白了一样。

“是呀,你就收下吧。你跟它有缘。”顾路永紧跟着附和,他在替小元高兴。之前他听说了小元各种奇怪事,都是半信半疑。如今七星龙渊在小元手上动了,他觉得小元会是特别有福缘的人。

“哈!你们就这样便宜傻子!”顾仲槐不满,还说了出来。

“闭嘴!以后你再叫弟弟傻子,你不要回顾家了。”顾鹏对着顾仲槐大骂,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小元重地骂仲槐。因为这一瞬间,他觉得小元是顾家的福星。

顾仲槐自然是怕父亲的,低下头不再说话。他自己这么大了,还没修到第一道阳火,在绝对实力面前,他是尊敬父亲和大哥的。

顾小元把剑放回剑鞘,做这动作等于默认收下了宝剑。

“我们走吧,你们也该练功了。有空我们再来看小元。”顾鹏说完,带着好心情离开。再怎么样,名剑落在自家人手里,这感觉想想都会笑醒。

小元是沉得住气的,他知道修炼最忌急功近利。父亲和两位哥哥走后,他只是把剑收好,不做其他。大白天对于他,是不适合试剑。到了当天半夜,他才重新把七星龙渊拿出来。

这次他终于可以慢慢度量它,七星龙渊比一般的剑重好几倍。练剑的人都知道剑的重量是很重要的,最忌就是笨重,剑不像其他武器,讲究柔韧性。七星龙渊流落到东晋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它虽然名气大,但见证它威力的人少,世人都觉得是传说。近三百年来,一代代的持有者都未能发挥它真正的潜能,把它发扬光大。剑意在剑宗那年代是辉煌了几十年,但之后剑宗陨落,剑意跟着退出历史大舞台。这么多年过去,剑意虽然还为人津津乐道,但跟传说一样,有人传唱,没人在使用。也因如此,七星龙渊才会被商品那样对待,被卖掉,而且是一而再地。一般人拿到它,还嫌它笨重占地方呢。

惜缘这道剑意融通后,顾小元一直没使用它,不知威力如何。剑意虽然都是宝物,站在剑的巅峰,但剑意之间还是有档次的。小元今晚想试一试,在自己屋里空间不够,他到外面去。

三根半夜了,修炼场没人。顾小元把剑插在地上,先不着急,把元气运用上,将精神调到最佳。在元气的催化下,意念和剑意得到提升,接着就是进行融通。因为曾经融通过,并这这份悟记了下来,所以再次融通也是一瞬间的事。再接着,小元要把剑意汇入到七星龙渊。因为这道剑意不是从它那悟出来,今天是第一次链接,七星龙渊有什么反应小元还不清楚。

期待着,期待着,七星龙渊从剑鞘飞了出来,哐的一声。它伫立在半空中,微微转动。这道剑意是成熟被掌握的,支配七星龙渊动起来,那是没问题的。现在要试它的威力了。顾小元虽然没经验,但他聪明,先不着急,让剑意载在七星龙渊上,彼此沟通和适应。接着,七星龙渊在半空中做了许多动作,向左,向右,平行,翻身,快速旋转。接着小元挑战更高难度的,让它飞跃最远,最快。这时的他,好比拿着遥控器,在放飞机。

最后,顾小元要试七星龙渊的力量了,也就是破坏力。他再次加快了元气的运行,增强意念与剑意的强度,闭上了眼,让感觉好像握着七星龙渊一样,无形似有行。这感觉积累到顶点,小元猛地睁开眼,朝着前方一块大花岗岩石,快速劈了一掌。七星龙渊在同一时间,迎着风,散发着金属光芒,向花岗岩石斩了过去。

嘭!巨响一声,把这个寂静安宁的夜刺破。这块花岗岩石长得像桌子,平时顾家弟子都用它来放练武的器材,体积大约两立方。今天遭一劈,大石断成两截,冒出一片灰尘。结论是,剑意何等了不起,七星龙渊何等了不起,两个何等了不起叠加,让试验结果超乎想象。顾小元觉得刚才那一剑,最多是把石头裂开,没想到竟把石头砍成两半。

“糟了!坏了”顾小元只是开心了两秒,就喊了起来。

此时,狗叫声和顾家值班守卫的喊叫声响起,把这夜搞得再也不安宁。守卫闻声追过来了。顾小元捡起剑,拔腿就跑。跑了几步,他不得不使了迷踪步,把自己送回房间。一回到房,赶紧关了灯,趟到床上。今晚他就不再修炼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顾家的弟子围在这块掰成两边的大石,聊了起来。有人说是雷劈的,有人说是神打碎的,有的干脆说地震。。

顾鹏和顾路永看了半天,也没猜错这石头是怎么爆裂的。要是自然爆裂,按理不可能裂口这么大,碎开的小石头还溅得那么远。说是人为的吗,昨天守卫的弟子说,案发后第一时间赶过来,他们没看见有人。再说,能劈开这么大块石头,那是什么武器,何等力量,他们猜不出来。

顾小元这一天没出来看热闹,不过他有时忍不住偷乐。那是真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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