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

沈修瑾就那么靠在我身上，声音压得很低：“就算是为了孩子，林橘，留下来吧。我们都试着去改变一下自己，好吗？”

他真的是喝醉了，要不然，声名赫赫的商界新贵沈修瑾，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卑微的话。

我心里乱的很，早已分不清他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越过“替身”那道坎。

我只想静静。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推开沈修瑾，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就当我走到楼梯上的时候，背后突然一股力道袭来，我毫无防备，身子猛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头晕目眩中，我看到哈露站在楼梯上方，此刻正得意又恶毒的瞪着我。

疼。

额头疼，胸口疼，小腹，更疼。

我能感觉到有血从我身下涌出来，像是被活活凌迟一般，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口喘着粗气，就在这时，沈修瑾听到声音追了出来。

我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大概太骇人了，沈修瑾的步伐突然僵住，站在楼梯上俯视着我，一双眸子里全是震惊。

哈露敢推我，自然是做了万全之策的，一个眼神过去，从我身后走出一个人来。

是沈修瑾家雇佣了十几年的佣人，刘姨。她颤颤巍巍的指着我，对沈修瑾说：“先生，刚刚……刚刚是林小姐自己主动滚下来的……”

一句话，直接宣布了我的死刑。

沈修瑾眼神中的震惊一点点变成了愤怒，最后，大步下楼，怒不可遏的扯着我的衣领，低低的吼：“林橘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了手！你这个女人，简直恶毒！”

我想要告诉他，是哈露推得我，可小腹真的太痛了，我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修瑾的手咯咯作响，最后，猛地攥住了我的脖子。

用力收紧，我的气息一下子堵在肺里，窒息，剧烈的疼痛，我痛苦的快要死掉，沈修瑾的手收的更紧，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这双眼睛，你下十次地狱都不够！”

用尽全身力气将沈修瑾甩开，我也重重摔倒，砸破了花盆，背后被割开好几条伤口。

“眼睛！眼睛！我所有的不幸全都是因为这双眼睛！沈修瑾，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我把眼睛还给你，还给你！”

随手抓起地上的花盆碎片，声嘶力竭的向着自己的眼睛刺了上去。

哧——

尖锐陷进眼睛里，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林橘——”

沈修瑾大惊失色，但已经来不及了，视线里一片血红漆黑！鲜血喷涌而出，我重重的倒在地上。

结束吧，结束吧，结束这荒唐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