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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嘴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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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嘴硬啊

我陷进他的怀抱里,鼻尖蹭到他的锁骨处,吸溜吸溜快出来的鼻涕。

他不动,任由我的胡闹。

将我摁回沙发椅上,我眼珠里全是困惑,发出的声音只有哽咽“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啊?”

他不理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特讨厌人不说话,伸出脚丫子去踹他“嗯?问你话呢,梁成棋,你说话呀,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嘛?”

他还是不说话,冷漠的像座冰雕。

我的脾气开始上来,愈加好奇“你回答我,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

梁成棋的的确确配得上无情二字。

他就靠着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眯着眼睛,呼吸着空气。

……真无语。

我已经如此疯了,还问不出来。

我累,使了一把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啰嗦着“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愿意听呢,你个奇怪的人,真不好玩。”

我啰嗦着,迈着小碎步多少有些困难往前移动着。

“闹什么?”梁成棋不耐烦的声音追上来问我,有关心,还有愤怒。

“要你管。”我怼回去。

他三步上前挡住我的路“去哪?”

“要你…”

话没有说完,让他不再那么淡漠的话拦截住了,他说“我送你。”

我不太敢相信,眼睛瞪得圆的,低声回了句“回房间…”

他没有表情,没有笑容,只有眼底深处无法琢磨清楚的忧伤。

梁成棋一直是这样的。

他上前一步,弯腰轻松的将我打横抱起来,我搂住他的脖子,神情迷离的问“梁成棋,那天的人是你对不对?”

他还是不说话,一路上,我啰啰嗦嗦一大堆,他闭着嘴装小哑巴。

我已经忘记那句话重复了多少遍了,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应。

他冷着一张脸,将我抱回我的房间,轻轻将我放到我的床上,熟练为我盖上被子,说不是他根本没法信。

我没有睡着,只是酒精的作用太强,我已经没有精力折腾了。

头枕在枕头上,双眼注视着一旁双手插兜的男人“梁成棋啊梁成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不答,就是坂着一张脸。

我并不渴望他回答,只是无比好奇不自觉的重复着“那天的人明明就是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动了动身体伸出手去抓他“梁成棋,那天的人是你的,对不对?”

梁成棋听见了,也不耐烦了,决然的吐出两个坚定的字“不是。”

那么凉薄,那么没有温度。

我当真心决寒,望着他冷笑两声“你当真不骗我吗?那天我遭遇绑架,绑架我的人真的不是你吗?”

——我不会猜错,一定就是他。

梁成棋不与我对视,空洞的眼球落在他的香烟上“不是。”

我心里不是滋味。

用了一把劲儿,从被窝里钻出来,趁他不注意拉过他的右手,腾出一眼的泪珠质问他“那这是什么?这不是猫爪的,而且没有人知道我的脚受伤,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透视眼?”

梁成棋并未显出半分慌张,坦然的一把抽回他的手“少无理取闹了。”

我想不明白,困惑我好久了,流出眼泪,满腔愁苦的问他“那我的房间呢,我什么也没说,你怎么进来的?”

梁成棋犹豫了两秒,深吸了一口气冲我道“你喝多了,睡觉好吗?”

“不好。”我摇摇头,晕晕乎乎的往他身上凑“明明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为什么非得把话说的决绝呢?”

“孟凡宁!”他低吼一声往外推我“你自己想多,瞎想的而已。”

“明明不是的,明明一切是那样的真实。”我问他,搂着他不放手。

对于他这个男人,有太多疑点了。

梁成棋不再理会我,任由我搂着。

喘了两口气,像心虚,又似疲惫的揉了揉我的头“好了,乖,睡觉吧,你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又是这样…哄骗小孩子的感觉!

我挣脱不了他的左手,他什么都不用做,几句话就足够我迷乱的了。

只能像个苟延残喘的亡命之徒,在他的柔声安抚下用仅存的执念絮叨“明明种种迹象都表明那天的人是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至于这样来隐瞒我。”

我无力的哭着跟他讲理,不见他触动,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

我不是恋爱脑,更不是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胡思乱想的性格,可他,与他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一件说的通。

即便是在没有他的时间里,我依然觉得那些时间内有他的身影。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太勉强了。

真的太勉强了。

可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事儿,我把嗓子喊哑,把泪哭干,依然没有结果。

梁成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蛋到证据摆放到面前,依旧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一句——我没有。

我让他揉着脑袋揉了半天,逐渐冷静了下来,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试探的问一句“睡着了?”

我没力气回应,周公抓住我了。

后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一股不知从哪飘来的冰凉的薄荷香味,误入我的鼻腔,我一嗅,强烈的刺激感使我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那真是一个很大的喷嚏呢,我打完鼻尖还是凉凉痒痒的,躺在枕头上小眼睛来回瞟,什么都瞟不见。

寻思着哪来的薄荷呢,一个声音忽然吓了我一跳“睡一觉睡傻了?”

我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我纳闷,床边坐着一位端着玻璃杯的许时生。

“你昨晚喝多了,所以我来照顾照顾你。”许时生说。

我嗯了声,揉了揉脑袋,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昨晚是什么个情况?”

许时生递给我一杯水“没有什么情况,你记得什么就只剩什么。”

我应了声,还是记得他的,低着头低声问了句“他呢?”

“我过来后,他就走了”许时生说

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我也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句“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他回。

我松了口气“这就好。”像我这种喝多了容易做出糗事的人,没有发生特别大的事情就是一种好事情。

“不起来吃饭?”许时生问。

我“现在几点了?”

他“九点多一分。”

“那属实得吃早饭。”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是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早饭过后,收到了简蔷薇发来的消息,她要求我去她房间讨论有关绯闻事件的详细细节,以及因果渊源。

一上午的时间并不多,简单的几句交谈,就快速的走完了一上午的时间。

十一点回的房间,还没喝口水坐下就有人来敲响我的房门。

我寻思是许时生找我吃饭呢,就没有多想,乐呵呵的说着玩笑去开门“大哥,我才刚回来,就找我吃饭啊?”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傻眼了。

来的不是许时生,而是一位身着的严严实实的高个子男人,他一看就是常年健身之人,身材高大魁梧。

我有些发愣,支支吾吾问他“你好,你找谁?”

“请问你是孟凡宁孟女士吗?”那人高大,语气里一股子严谨劲。

“对,我是。”我紧张着回“请问你找我有事儿吗?”

“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家老大找你,他在上次的棋盘室等你,希望孟女士现在可以马上过去。”他说。

我迷茫的瞪着“你家老大是谁啊”

“我只负责通知,还请孟女士不要浪费时间,赶快过去。”他说。

……这…

我当场几乎石化。

脑子飞速找了找理由“那个你先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

“孟女士。”那人叫道,伸手堵住了我要关上的门子“我们老大耐心有限,还请您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他手上的星星图案了…

这是某个标记,我认为。

试图逃避的心思立马放弃了。

对他害怕的连忙点头哈腰“好,好,好。”就快步出门。

——外面人多,外面人多,我就不信你们还敢公共场合行凶!

抱着这样的心理,我出了门。

他跟在我的身后,一步步跟着。

——妈妈咪啊,这该不会是觉得我犯的事儿让他心烦,所以想杀了我吧。

按他说的地方,我提着心,大气也不敢喘的,抖缩着身体往前移动。

寂静的十楼长廊没有一个人,我紧绷着所有的弦,埋着的脚万般沉重,像是走在沙漠里,每一步尽显吃力。

他在我身后阴魂不散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直接锁喉。

一路上,我快抖成筛糠了,终于来到了棋盘室。

停在这里,再结合他手上的星星。

我百分百确定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我抬头看看上面的数字。

1099。

数字没有变,变得只是我的心态。

上次是不顾后果的急切,现在是完全意识不到门内,会是什么样的噩梦。

那个家伙,我从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站在门口酝酿着胆量,身后的人嫌我墨叽催促起来“还不快进去?”

我倒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只剩下了我的心跳——砰砰砰。

踏进门内,我警惕着向前看,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门就然然关上了。

等我回头,门已经锁了。

我心慌,胆战,尽量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

一个声音划过我的耳边“害怕了?”

我抬头去看,那个人单手托着下巴,用那双挑衅的神色打量我。

他的眸眼始终是那样的深邃,像是深夜树林里的毒蛇,狠厉,恐怖。

望着他,我依旧不曾松口气,舔舐了下嘴唇,发出薄弱的声音“还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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