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是错的
闭上眼睛,眼泪不到半刻就夺眶而出,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办法。
已经很长时间的冷淡了…
我安慰自己,不去想,太累了,哭了没一会,不知不觉再次进入了梦乡。
醒来收拾收拾,就去了联欢会。
奢侈豪华的厅里,前来的人欢声笑语,一堆又一堆的人围在一起,聊着谁谁谁,说着谁谁谁,谄媚且虚伪的拉拢合作,即便曾经是对头的人,此刻也不妨碍笑脸相迎的讨论日后合作。
我看似在线实则不在,麻木习惯的跟在齐允面带微笑的大方之礼,同每一个可能合作伙伴交谈,碰酒。
来的多了,自然没有那么拘于小节,而大脑里,满是梁成棋的消息。
我跟齐允站在一位港圈的知名女歌手旁聊天,听她对我作曲的评价。
“谢谢,谢谢。”我喝酒致谢。
在我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厅内忽然有人高声大喊:快,快,快,大家快看热搜,超级大瓜,保熟。
大喊的是某集团的一位副总,兴许是喝了点酒,高举手机,激动的恨不得蹦起来,像极了一只猴。
大家听言,纷纷拿出手机。
我进场换了礼服,手机让程鸢管着,根本看不了。目睹大家低头翻手机,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的消息铃声!
第六感较强的我,莫名不安心。
身体即刻紧绷到一起。
我茫然的注视他们,很是无助。
他们看完手机抬起震惊的神色互相对视,我心仿佛静止在那一刻,整个欢乐的大厅每一个人保持近乎一样的动作与神情,宛如被施了法。
我找不到呼吸的节奏。
我意识到大概不是什么好事,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戳了戳齐允:什么热搜啊,大家怎么忽然这个表情?
齐允别嘴,一副心疼我的样,叹口气关上手机:你不会乐意知道的。
我更坚定我不希望的想法。
当我知道时,猝不及防的痛,就差一点,让我失去面对的勇气。
跟梁成棋一起后,那股认为自己命不值钱的错觉越发强烈,仿佛我的幸福是神明可以随便轻易的伤害践踏的玩具,我付出的感情,一瞬间成了可悲的笑话,成了绚烂过后的烟花。
噩耗总是如暴风雪来的突然,我还没有裹上厚重的羽绒服,就让埋进了雪中,那天荒唐的和好,像是一场我为自己特意编制而定制的限量款美梦,仅供我当时幻想利用。
现在时间到了,供用不上。
梦该醒了,我们没有回到最初的原点,没有和好如初,梦就此破灭。
我又该如何再续一场梦,持续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不会幸福的爱。
梁成棋,你知道吗?比现实与婚约还要令我寒心的是,你不解释,把我当成空气,即便事情闹的满城皆知的严重,你始终从未回头解释。
我永远记得当时的昏暗,齐允没有忍心告诉我的残酷的事实。
辉煌明亮的灯光打在迷茫的我身上,我清清楚楚听见,沸腾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谈话声:荞施噻企业宫家养子与遇晨三小姐终于订婚了。
宫家养子与遇晨三小姐订婚了。
简短的字眼,区分开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最熟悉的,合在一起陌生而冰冷,成了一颗颗无情的子弹。
齐允知道我伤心,怕我在重要的场合丢了范,安慰我:别怕,就算没有了爱,你还有理想值得你去追求。
是啊,我不是为了梁成棋一个人而活,没有他,我还有很多,很多。
爆出来的特大热搜,根本不需要营销,整个聚会演变成了对他的谈资。
我没有办法闹情绪,甚至不能表现出来,纵使自己大雨滂沱,还必须要装作装作八卦,嘻嘻哈哈和他们讨论。
熬到聚会结束,我求着程鸢带我去他的别墅,哪怕自己知道,他不在别墅,可到了,黑漆漆的别墅大楼,再一次将我重伤,伤的丝毫余地也不留。
我没有见到他,给他发消息也不再有回应,他就像消失,与我断了所有联系,找不到半点线索。
新闻在热搜挂了整整一周,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个好消息。
只有我不认为。
但我没有理由说,我跟梁成棋在一起的事情本就是一个格子空间里的秘密,除了格子内的人,没人知道。
我在他的身边,有时候真的像是他藏起来的影子,地下室恋情的不配得感,让我煎熬的走不出来。
深夜辗转反侧,哭了又哭,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他,他如抽离我的世界,毫无音讯,如果没有歌曲,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坚持下去。
全网祝贺他们九九九,我成为笑话,让本就不看好我们的兴奋不已。
我卑微在心中一遍遍询问他。
——梁成棋,你在哪,在没有我的地方你睡得好吗?我很不好,我真的很想你,请你回来吧,哪怕和我分开,至少当面说说清楚,不要留给我这样的痛苦,没有边缘,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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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专辑发行效果非常不错。
听友说唱出了追寻理想者的心声。
下午需要参加一个线上直播的采访活动,为专辑展开讲讲作曲的灵感。
等待直播前。
我坐在房车里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哭的久了,眼泪就哭不出来了。
开播前。
程鸢提醒我去趟卫生间,直播的时间有些长,怕有意外的情况。
我披上件外套,走下房车。
直播的地点是当代有名的剧组拍摄地,万果的资深干家,林西森顾嫣在这拍戏。
从来到这,为了避免跟他们的碰面,一直没有下车,刚下车,果然还是遇见了她们。
路过他们的影棚,俩人刚好拍完戏。
我的情绪这些天一直是消沉低落的,上完卫生间出来,紧紧裹着身上的毯子,当时真的差点以为自己是一具尸体了。
“嗨,凡宁。”顾嫣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没劲,摆了一眼就过去。
“你那个特别厉害的男朋友呢?”顾嫣拦住我。
我知道她的用意,深吸一口气:他有他的事情,我总不能一直粘着他。
顾嫣讥笑几声:是吗?怕不是他免费睡了你就不要你了吧。
我不说话,咬住嘴唇,眼泪真的是不争气的东西。
“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是你非要执意,现在好了。”顾嫣说。
我不坑,能说什么呢?
那是事实啊,即便我极力表现的不想承认现实,也没有用啊。
“其实,他们早就有婚约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顾嫣说。
坏消息接二连三的来,再听我已经没有了情绪,平淡不已。
“你少说两句。”林西森跑过来关心我:你最近还好吗?
我不理会,没有情绪和心情。
僵持了没多久。
程鸢过来把我带走了。
直播开始,
我恢复状态,现在这样的情况,能让我调整正常心态的只有工作。
采访者问的全是提前写好的,我按照剧本回答就不会出问题,走流程似的走完一遍,从直播间退出,我又成了干巴巴的尸体,没有情绪,没有情调。
跟程鸢回房车的路上,拍完戏的林西森跑过来叫住我们“等一下。”
“有事吗?林前辈。”程鸢护着我问他。
“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不好意思,我们孟姐已经很累了。”
“凡宁,给我个机会,几句话而已。”林西森找中目标。
我已经快死了,还有什么好好害怕的。
点头同意,跟他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这些天我很担心你。”他说。
我嗯了声: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林西森说。
我已经千疮百孔,就不怕他再补一刀,呵呵的笑了几声:好啊,那我就一个人过,反正我又不是为了他活,没有他,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凡宁,能不能原谅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林西森伸手拉住我的手,真诚的请求。
早在梁成棋新闻闹出的一刻。
林西森就跟我打过电话,发过这样的消息了,我没有回应过,一直与他保持避而不及的状态。今是真的麻木,才愿意说上几句话的。
我抽回手,一如既往的拒绝他。
程鸢隔得不远,看见他的行为,急匆匆的就跑朝我们了过来。
带我离开前。
我清清楚楚听见了林西森说的那句很现实的话:你和他之间永远不可能幸福的,就算你再不想承认。
是吗?真的有那么不容易吗?
直播效果的表现很好,我成功一点点开始在大众面前,获得一批又一批的粉丝,成了畅行的新赚钱把手。
压抑的情绪抵达一定程度时,就会像火山爆发似的,一下子全部出来!
程鸢送我回到公寓,陪我说了会话,齐允跟我介绍明天的安排。
听着听着,我就哭了起来,完全忍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那是崩溃,那是绝望。
八天了,你到底在哪?你还是没有回来,回来解释解释也好啊。
齐允最不喜欢的就是我这样,拖我扔进洗澡间,打开淋浴就往我身上浇。
我没有清醒,眼泪和冰冷的淋浴一起顺着我的脸庞流下来。
那一天,是我们所有人的噩梦。
是我们所有人最黑暗的一天,是我们所有人没有忍住脾气的一天。
齐允骂了许多话,说我不争气,说我恋爱脑,指责我,但凡不是有简蔷薇,她根本就不会带我这样的loser!
程鸢待我很好,将我从浴室里拉出来,为了我跟齐允顶嘴。
就算被齐允那样骂,我也没敢说出一句不用她,继续让她安排我的一切。
冷水淋在身上,冷到最冷的程度是热,毫无意外,我感冒了。
简蔷薇知道这件事,吵了我们所有人一顿,挨个扣除我们的年终奖。
就此,大家的状态恢一点点复,似乎只有我停留在原地。
生病感冒的我,没有办法唱歌。
简蔷薇表面说是为了让我休息休息,调整调整状态,其实就是怕我去了公司,或者公共场合,以现在的状态给她闹出来不妥的绯闻。
我如她意,躲在家里养病。
齐允继续带我,为我瞻前马后,谈一个又一个的合作,程鸢在家照顾我。
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我脑海里除了与他的过去,还有我谱写的,不完整的,跟梁成棋故事的歌词。
我想是需要写的,需要唱的。
养好病已经过去半个月。
我重新回到公司,参加活动,让自己不为爱情所困扰,尽可能积极乐观。
出差,飞机,完全停歇不下来。
而他的消息,依旧难求,
快一个月过去。都始终没有他的半点线索,消失真的就消失的那么彻底。
宛如烟花绽放,开的美丽,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了空气里的微尘子,寻不到一丁点曽存在过的痕迹。
天凉的彻底,走哪娜滑,即将元旦,空气里除了冬日的寒冷,似乎多了些许期待过节的温馨与平凡。
我跟粉丝吃完饭,从布置的红红火火的的店内出来,抬眼间,路的对面一辆黑色的车占据问的所有视线。
与当初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怎么了?宁宁姐。”阿琦叫我。
她是我的第一个大粉,把我捧的最热闹。
我目睹路对面的车,顿住脚步,车没有开灯,连提示灯也没有开,就静静的停在边缘车道上,车身站立着一身黑色,眸色在黑色的区域显得明亮的他。
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中间相隔距离,是车水马龙,是朝朝暮暮,恍惚间,拂过很多画面。
我听见阿绮的声音,缓过神来:没什么,走吧。”朝左边直直离开。
一路上听她叙说她对我多喜欢,我是超级喜欢这个女粉丝的,只是,刚才的一面,现在心思不在她的身上。
送完阿绮回家,程鸢打电话叫安轩来接的我们,送我回公寓。
返程路上,
我深刻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到家,我心思异常沉重,抬起胳膊推开公寓门,如我想象中的一样。
梁成棋坐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自然的翻看我留下的手写稿,手里夹半根香烟,没有吸,任由烟燃烧。
再次见面没有情绪,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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