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再见。”胡泽起身准备离开了。

“哈，怎么就再见了，你随便再找个理由给个台阶，我可能就同意了，怎么就再见了，怎么就突然再见了？”年华急了，也起了身。

可惜了在这种情况下后出手的人注定会输，急躁的人注定会输，年华两样都占了。

胡泽停了下来，但没有回答。

“还有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直接再见了，你不还人情了？”

胡泽很无赖的回复道：“会还的，以后。”

任何债主听到这句话都会生气的吧，尤其是胡泽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

“以后？还以后，你突然消失怎么办，你突然离开怎么办，你突然隐藏自己怎么办，我的沉没成本怎么办？……”

胡泽似乎真的将年华“惹火”了，不过胡泽没有在意，或者说胡泽不需要在意。

“那么年华，你之后会跟我走吗？”以问题回答问题，还是老问题，不过这次的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我好像被拿捏了。”

年华与胡泽结伴的理由，完全由年华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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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很重要，所以万法将注意力一直放在胡泽身上，其他乐子都扔到了一边。

画外音也在，万法依旧以自言自语的方式跟她讨论剧情：

“胡泽这招以退为进的还是挺不错的，但也就骗骗年华了，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会被绕进去。

年华还是太年轻了，永远都是‘孩子’，就没有长大过，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就是这么幼稚。

‘长时间’的安逸让她有点放松警惕了，加上本身就想要与胡泽同行，轻易就掉入这么简单的陷阱之中。

不过也是，要是她老谋深算的话，就不会掉到你那同样简陋陷阱里。

年华的人情，你的一记，胡泽似乎准备一起还，真是个‘精明’的家伙。”

“………我一定会成功的，你们无法阻止我。”

听得出来这次画外音还是很平静的，平静的向暴风雨前的海面。

可能是因为胡泽准备出手了吧，万法这次就没有打击“她”的意思：

“是是是，放心吧，我以自己的名义宣言，你是有机会成功的，至少现在的你在成功几率上还是过半的。不过你最好将计划改改，多方博弈才好看，单方面被胡泽碾压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回应，画外音在沉默中离开了。

感知到了听众离开，万法没有失落，反而十分高兴，他的计划成功了：

“这才对么，以胡泽的性格只会弄成五五开，不会让任何一方有多一丝的可能性，即使最后是‘无限战争’也无所谓。但是无限战争可不是什么乐事，没有胜负的战争就是毫无意义。现在一方有了改变的意图，那就是有了新的未知数，究竟谁才是那个百分之五十一呢，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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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与胡泽正式成为同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对于这个大好事，胡泽表现依旧，而年华正蹲在一边生闷气。

胡泽向年华伸出一只手，手中有一个无色光团。

年华抬头，疑惑道：“这是什么？”

“里面有我过去的记忆，作为歉礼。”

有了精神力后，做什么都方便很多，胡泽的一些想法就可以实现了。

“…为什么你会想到送这种歉礼。”

“大概是觉得你会感兴趣吧。”

“……算了，我没事的，只是突然感觉自己挺蠢的，而且我的厌蠢症犯了。”

“其实你很正常。”

“那我怎么就轻易上钩了呢。”

“因为你没有防备。”

“没防备并不是我犯蠢的理由把。”

“……”

胡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才能将年华恢复过来，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还是引起了一定的后果。

“放心吧，我没事的，再给我两分钟，我就能自己走出来。”

既然如此，胡泽也不再纠结，向着三小只走去。

两分钟后，年华如她所说，恢复了活力。

胡泽感知到了，再次捧着那个光团，向着年华走去。

“你还准备用这团记忆？”年华很诧异，胡泽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么？

“是，既然你不要歉礼，那就作为交易吧。”胡泽的主要目的已经完全昭示出来了。

“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什么特殊癖好呢，刚才都准备散伙了。”年华也知晓了胡泽的目的，“所以呢，你想要多少？”

“随便。”常识这玩意还是很重要的，从书里是学不全的，必须有所经历才行。

“那好，就给‘云梦天’的吧，‘年华’的就不给你了。”

云梦天作为虚假的替换，对于年华来说是没有丝毫价值的。而胡泽的记忆就比较有意思了，年华还是很感兴趣的，到底是怎样的教育才能教出胡泽这种人。

两个人开始记忆交换，再说一遍有精神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你的人生挺无聊的，感觉我亏了。”这是年华的感想，年华解读的很快。

胡泽的人生确实挺无聊，三岁前正常幼儿，三岁后就是长达十五年的学习，对于年华来说就是没有任何新意。

就算是所谓的知识，也没有灵魂中的“压缩包”丰富，而且看不出胡泽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即使记忆在表现上很连贯，但是很明显，胡泽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你的人生也不咋地。”胡泽也将云梦天的记忆看了一遍。

虽然云梦天是虚假的，但是经历是真的。

兄妹生子，这就是她的出生。

几十个奇形怪状的兄弟姐妹中少有的完全正常人，被视作奇迹之子，云神转世。

还算是“幸福”吧，至少比她那些兄弟姐妹要幸福的多。

云神是上个纪元末期逝世的，是最后死去的神明，没有将神格，神器留在家族。

云家知晓云神陨落在兽神大森林，全族都去试了，但无一人继承神格。

当年云家还想仗着神明世家身份将大森林强占，被当时的圣神学院院长“神陨之海”净海法师邹海平给赶走了。

云家痛定思痛，寄希望于后代，全族大生子，在百年内将家族扩大几十倍，都送去圣神学院，可惜都失败了。

再次痛定思痛，云家认为是血脉不纯导致的，所以将目光看向最为正统的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