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洛雨无聊得往学校外面走去，薛凯几个家伙回宿舍上网去了，许星东也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人影。

“干什么好呢。”回想起以前整砍东砍西，勾心斗角的日子，洛雨突然间感觉闲得发慌。

落云的电话就像是在干燥的沙漠里突然出现的冰镇矿泉水一般救了洛雨。

“釜涛？好，我就来。”哗哗跑出学校的大门洛雨就钻上了一辆出租车，落云除了出自己的所在外只讲了几个字：“出事了。”

“刚刚那个人是？”门卫处正在喝茶的警卫差点把水喷出来，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才从自己窗前飞速跑过的人就是上次把自己同事脑袋塞进车轱辘的学生。

“黄不是要报复他吗？怎么还没动静？”又喝了一口水，门卫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只会放放狠话而已。”

因为现在是下午，所以釜涛酒吧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客人。

“洛雨！”看到洛雨出现在自己就把，韩伊雪欣喜无比，但是看到他缠着纱布的手，脸色一下子变了，关心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夏晶……”

“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又有那么一点关系。”洛雨费力地伸出几截指头抱住苏打水的杯子喝了一口，“这事回头和你，我先去看看那几个子搞什么鬼。”

一头银发的落云正和几个弟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吞云吐雾，看到洛雨过来就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有生意了？”上午还嘻嘻哈哈的落云现在脸白得像纸，嘴唇也没有血色，洛雨开玩笑道，“有你落车神搞不定的事情？”

“你看看吧。”落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洛雨面前。

第一张就是一辆摩托车被撞得扭曲变形的样子，车头粉碎，车身变成了一个诡异的“U”形，碎裂的车把手上红色的鲜血很是刺眼。

看到第二张的时候洛雨眯起了眼睛，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很不高兴时才有的表情，过来递水的韩伊雪也感受到洛雨身上的丝丝寒气，话没多赶紧回到吧台，不过耳朵竖起来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事。

洛雨不开心的原因第一是第二张照片上的人他认识，第二是这个人在照片上是以尸体的形象出现的。

“曹暮……”接着往下翻着照片洛雨看出来了，号称中海下山第一的车神曹暮在和人比赛的时候出意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把照片放回桌上，洛雨口气平淡，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照片最后一张上那具被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伸出绷带的手指叱啦一下抠破了厚厚的绷带。

“昨晚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落云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酒。洛雨没有讲话，落云周围的几个弟也都吭着头。

“那个王八蛋刚来的几大家都把他当做是一个有钱人家从国外回来的少爷，但是他连续赢了几个晚上，这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曹暮更是对他很感兴趣，就在前他们约好比一场，赌的……就是中海地下赛车的名誉。”落云讲话都有些梗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流眼泪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落云一个大男人现在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明曹暮这个兄弟的死让他太伤心了，“谁知道，那个王八蛋是玩职业的，我们这种业余的地下车手怎么跟他比。”

事实就是这样，业余的赛车手和职业的区别很大很大，就像围棋的段数，业余九段和专业一段的含金量完全不同，《头文字D》里面那种业余车手跑过专业车手的事情在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出现。

“曹暮哥他从一开始就被压着，为了能赢，他不停地加速，在中海郊区的那个盘山公路上车速甚至一度到了40以上，但是还是追不上那个王八蛋，最后……最后就变成这样了。”落云用手捂住眼睛，但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流出来，“昨晚我们都不在，我不在啊！”

“他还要赌？”洛雨拇指顶住啤酒瓶的瓶盖一用力，“啵”一声将变形的瓶盖弹得老远。

“嗯，今晚上，还是那条公路。”落云抬起头，“他是来砸场子的，洛雨，我肯定不行的。”

曹暮都赢不了，落云只是中海第二，当然更不要讲。

“那个王八蛋还他老大没上，他只是来探路的。”

猛灌了一口冰啤，洛雨胃里凉凉的：“探路？”想到这里洛雨朝韩伊雪看看，他记得韩风兄妹也是被派来探路的。

“都把中海当自己家后院了，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会越来越过分的。”喝下一瓶生啤洛雨感觉舒服不少：“把那子的资料给我。”

这些落云当然找人整理过了，于是将一叠资料递给洛雨，上面记载的都是这个车手的车型，车子如何改造过，还有一些昨晚比赛时他车子的变速情况和各个路段的速度对比，车手的名字什么洛雨忽略掉，既然是来砸场子的，自然不会傻到用真名。

“好像很专业呀。”按照资料上的记载，昨晚的比赛中这个化名“潘默”的车手虽然不能是做的完美，但是和业余车手相比他就显得专业许多了。

“洛雨，晚上看你的了。”落云满怀希望，“听这次外围赌局都开了。”

“谁做庄？”

“那子他老大坐庄，赌你至少慢0秒。”落云咬牙道。

“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当掉买我赢吧，我也要去银行看看卡上还有几个亿。”洛雨把资料还给落云。

“你有把握？”落云眼睛肿肿的全是血丝。

“看我不搞死他。”洛雨眼中寒光一闪，“还有他那什么老大。”

大一的新生学校要求上晚自习，班长王学录不在，洛雨也不愿意去认识那什么副班长，打了个电话给薛凯让他帮自己请假，又问了落云比赛的时间和地点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