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熊
悟禅和悟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怀疑。这金池长老说话遮遮掩掩,其中必有隐情。悟空更是抓耳挠腮,恨不得现在就揪住这老和尚,逼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倒是唐僧,似乎对金池长老的话深信不疑,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这观音菩萨果真是灵验无比,大师能逃过此劫,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金池长老见唐僧如此虔诚,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唐长老所言极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皆有定数啊!”说着,金池长老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在了唐僧的包袱上,“唐长老这一路西行,可有带什么?不知可否让老衲开开眼界?”
唐僧听到“宝物”二字,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原著中黑熊精偷袈裟的故事,便不动声色地回答:“贫僧一路西行,风餐露宿,哪里有什么宝物。”
金池长老见唐僧不愿多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模样,他轻咳一声,像是随口提起一般说道:“唐长老有所不知,老衲这金山寺啊,除了供奉着观音菩萨,还有一件难得的宝物。”
唐僧心中警铃大作,这老和尚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这西行路上真是步步惊险,处处陷阱啊!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问道:“哦?不知是什么宝物,竟能让大师如此挂怀?”
金池长老见唐僧终于来了兴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唐长老,这件宝物啊,乃是当年……”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唐僧的包袱,那眼神,仿佛要把包袱看穿一般。悟空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抓耳挠腮,却又不敢直接发作,只能低声嘟囔道:“有什么宝贝神神秘秘的,俺老孙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金池长老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当年老衲在后山修行,忽遇祥云笼罩,霞光万丈,待老衲定睛一看,竟是一块……”
“师父!”悟禅突然出声打断了金池长老的话,他指着窗外,故作惊讶地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唐僧和悟空都被悟禅的举动吸引,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一道金光闪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那是……”唐僧还没反应过来。
“那不过是流星吧,不碍事不碍事,几位莫要惊慌,且安心休息便是。”金池长老敷衍地摆摆手,浑浊的老眼却掩不住精光,显然对那道金光颇为在意。他匆匆安顿好唐僧师徒,便急急忙忙地出了禅房,朝着金光的方向去了。
“师父,这老和尚明显有鬼啊!”悟空见金池长老走远,终于忍不住挠着头皮说道,“俺老孙怎么看都觉得这金山寺透着一股邪气,那老和尚也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悟禅也点头附和道:“大师兄说得对,师父,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唐僧沉吟片刻,那金光出现的蹊跷,金池长老的反应也甚是可疑,此事的确蹊跷。“悟空,你去看一看吧,切记莫要打草惊蛇。”唐僧压低了声音,对着悟空说道。悟空早就等不及了,一听这话,抓耳挠腮,兴奋地搓着手掌,道:“嘿嘿,师父放心,俺老孙去去就回!看俺老孙的火眼金睛,定能揪出那老和尚的狐狸尾巴!”说罢,他一个筋斗云,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悟空走后,悟禅担忧地望着唐僧,“师父,大师兄这急性子,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唐僧却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无妨,悟空心中有数。倒是你,悟禅,你觉得那金光是什么?”悟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弟子愚钝,实在看不出来。但那金光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想来并非凡物。”
唐僧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不安。他暗自思索,自己并没有透露袈裟的存在,应该就不会有黑熊精偷袈裟一事了。难道是自己多虑了?这金山寺看着香火鼎盛,不像是藏污纳垢之地啊。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悟禅见唐僧眉头紧锁,不禁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些经文上的事。”唐僧回过神来,对悟禅微微一笑,试图让他安心。
悟禅虽然单纯,但也并非毫无心机,他总觉得唐僧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既然唐僧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多问,只能闷闷地喝着茶。
不到半个时辰,悟空便去而复返,只是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此时却笼罩着一层阴云。他愤愤地抓着脑袋,对着唐僧抱怨道:“师父,俺老孙算是开了眼界了!那老和尚看着慈眉善目,背地里竟干着男盗女娼的勾当!俺老孙一到后山,就瞧见那黑熊精在他洞里吃香喝辣,好不快活!一问才知道,这老和尚竟与那黑熊精狼狈为奸,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自己却躲在寺庙里吃斋念佛,装的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悟禅听得目瞪口呆,他本就单纯,哪里想到这看似庄严肃穆的金山寺,背后竟有如此肮脏的勾当。他忍不住问道:“大师兄,那金光究竟是什么?和那老和尚和黑熊精可有关系?”悟空冷哼一声,“那到没有,想来不过是路过的神仙吧。”
悟空的话让唐僧陷入了沉思。他本就对金池长老心存疑虑,如今看来,这金山寺果真不是什么善地。只是,他该如何做呢?与悟空直接杀上山去?且不说能否打得过那黑熊精,若是惊动了其他妖怪,岂不更加麻烦?
“师父,俺老孙去把那黑熊精抓来,给你出气!” 悟空见唐僧不语,以为他还在为金池长老的所作所为生气,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悟空,莫要冲动。” 唐僧摆摆手,示意悟空稍安勿躁。“那黑熊精既然与金池长老勾结,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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