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悟禅
说时迟那时快,悟空眼疾手快,一把将唐僧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凭空一抓,那金箍棒便凭空出现在手中,金光一闪,直直地迎上了白龙。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白龙惨叫一声,被金箍棒打得倒飞回去,重重地跌落在了山涧之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大胆妖孽,竟敢行凶伤人!”悟空怒喝一声,手持金箍棒,警惕地盯着那翻滚的水面,”还不速速现身,更待何时!”
唐僧被悟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才想起这鹰愁涧乃是西海龙王三太子小白龙的栖身之处。想来是这小白龙错把自己当成了前来降妖除魔的和尚,这才突然发难。
“悟空,且慢动手!”唐僧连忙出声阻止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悟空闻言,疑惑地收起金箍棒,问道:“师傅,您认识这妖怪?”
“师傅,您认识这妖怪?”悟空挠了挠头,金箍棒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被他收了起来。
唐僧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江面,想起原著中小白龙的命运,心中五味杂陈。小白龙贵为西海龙太子,却因一时冲动被贬蛇盘山,后又化作白马驮着他一路西行,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他本可以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龙,却最终成为了他人脚下的坐骑,这对于心高气傲的龙族来说,未免太过憋屈。
想到这,唐僧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情,他决定改变小白龙的命运,让他成为自己真正的伙伴,而不是一匹沉默的坐骑。
“悟空,”唐僧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白龙与我颇有渊源,你且退后,待为师去会会他。”
悟空见唐僧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到一旁,抓耳挠腮地观望着。
唐僧走到涧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龙太子,别来无恙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水面一阵翻滚,一个俊美少年破水而出,浑身上下滴着水珠,衣衫湿透,却难掩他清冷高贵的气质。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少年面若冰霜,语气冰冷,显然对唐僧并无好感。
唐僧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道:“贫僧唐玄奘,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此地,有幸得见龙太子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少说废话!”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我素不相识,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唐僧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龙太子,你我并非素不相识,你我之间,可是有着一段不解之缘啊!”
少年闻言,顿时一愣,上下打量着唐僧,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唐僧也不解释,只是继续说道:“龙太子,你本是西海龙王三太子,身份尊贵,却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被贬于此,心中可有不甘?”
少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唐僧见他情绪激动,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地说道:“贫僧此番西行,乃是奉了观音菩萨法旨,前往西天取经,普度众生。而你,便是菩萨钦点的取经人坐骑,负责驮着贫僧一路西行。”
“什么?!”少年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堂堂西海龙太子,岂能做你这凡夫俗子的坐骑?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少年便要化作白龙,对唐僧发动攻击。
唐僧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龙太子,你可知,你若拒绝了菩萨的好意,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
少年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唐僧叹了口气,道:“你若不愿做贫僧的坐骑,那便只能继续留在这不见天日的鹰愁涧,永世不得翻身。你可知,这鹰愁涧乃是天地间至阴至寒之地,长年不见阳光,你若一直留在此处,你的修为不仅无法精进,还会日渐衰退,最终油尽灯枯而死!”
少年脸色一变,显然是被唐僧说中了心事。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傻,自然知道唐僧所说并非虚言。这鹰愁涧他待了数百年,早已厌倦了这里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也渴望能够重返天庭,恢复往日的荣光。
但要他做一介凡人的坐骑,他又实在难以接受,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究竟想怎么样?”少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唐僧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龙太子,”唐僧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可愿与贫僧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唐僧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看的少年一阵火大,恨不得把这神神叨叨的和尚绑起来扔到山涧里喂鱼。
“很简单,你我之间换个身份,如何?”
“换个身份?什么意思?”少年皱起眉头,显然没理解唐僧的意思。
唐僧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坐骑,我要你做我的徒弟!你我师徒二人,共赴西天,如何?”
少年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你?也想做我的师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肉体凡胎的和尚,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父?”
唐僧也不恼怒,他知道这少年心高气傲,必然不会轻易答应,便循循善诱道:“龙太子,你可知这取经路上,凶险万分,你若只是我的坐骑,这一路上,风吹日晒,鞍前马后,可就辛苦你了。”
“哼,难道做你的徒弟,就能躲清闲了?” 少年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唐僧的鬼话。
“那是自然!”唐僧拍着胸脯保证道,“你若做了我的徒弟,那便是我唐玄奘的徒弟,为师我慈悲为怀,自然不会让你受苦受累,这一路上,打怪降妖的事,自有你师兄去做,你只管跟在我身后,为师我保你一路舒舒服服、平平安安地到达西天,如何?”
唐僧这番话,正好戳中了少年的心思。他本就心高气傲,不愿屈居人下,更不愿做一介凡人的坐骑。如今唐僧愿意收他为徒,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此话当真?” 少年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出家人不打诳语!” 唐僧一脸真诚地说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徒弟,我保证,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唐玄奘的大徒弟,我所有的东西,都与你共享,如何?”
少年看着唐僧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虽然被贬下凡,但好歹也是龙族太子,眼界见识自然不差,这唐僧虽然看起来像个普通和尚,但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似乎并非等闲之辈。
“好!我答应你!”
沉思片刻,少年终于下定决心,点头答应了唐僧的条件。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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