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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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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来人

梦中,少年看着老爹与哥哥,心中泪如雨下,鼻子阵阵抽动,迷糊中慢慢醒来,对面床上依然空空荡荡,一时失神,转脸呆呆望着屋梁,不知道此时自己还是在梦中,还是苏醒着。

迷离之中,方后来恍惚感觉房门悄然被人推开,一道人影从门口轻轻闪了进来,蹑手蹑脚望着床边摸了过来。方后来心中突得一惊,强行收拢心神,暗道不好,怕是又被人盯上了。伸手悄悄去摸水壶,猛然想起,水壶在床前一丈开外的桌上,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没有那蕴含果子灵力的水催动,足上法阵无法运转,自己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总归,还是要进入一品境,自身有了真力,便无需借助灵果了。

方后来正恨自己怎么大意失了警觉,情绪松弛下,竟然把水壶忘在了桌子上。

眼见着来人已然到了床前,方后来骤然睁大双眼,见对方中门大开,几乎毫无防备,好机会,于是右手握拳,用全力直直击向来人肋下,对方猛然一惊,只后撤一步,单手轻松接住了这一拳,只稍稍一拧,方后来便痛的眉头紧皱,左手拂过床边,不经意摸到一个刀鞘,竟是刚刚朱总旗的那把带毒的刀。方后来暗喜,顺手一抽,利刃出鞘,反手削向来人的手腕。

来人明显吃了一惊,松开了制住方后来的手,向后一跳,退到了桌旁。方后来持刀在手,立了一个御刀式,隐在床角暗处,警惕地盯着来人。

对方先急着出声了:“方哥,是我啊,袁小绪。”说罢,用桌上的火镰点燃了油灯。明晃晃的灯光,照亮了桌旁那张圆脸,正是在府尹大堂下,对他点头示意的那人,也就是三年前,方后来上山采药,偶然从山里救来的那位胖兄弟,如今在隔壁酒肆做小二。

方后来大喘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放下刀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你怎么又半夜翻墙过来,偷吃东西,被滕姑娘赶出来了?”

袁小绪嬉皮笑脸,也不接着方后来的话,只自顾说道:“我不放心啊,刚在隔壁听到你这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就悄悄过来看看。”

把点着的灯芯又拨暗了一点,袁小绪继续问,“方哥,你上午府衙闹的那么一回,现在大半个珩山城都知道珩山城闹妖了。我出这主意,管用不?这帮骁勇卫应该不会随便抓你了吧?”

方后来看看袁小绪,张开的嘴还是闭上了。大家都是左右的近邻,方后来与袁小绪更是亲如兄弟,方家出事,他都是知道的,自己也曾经透露过骁勇卫与此事有关。但劫贡品、偷运军械、杀骁勇卫这哪样不是杀头的大罪,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还是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吧。

半晌才回答道:“如果滕姑娘说的没错,司天台的人也在城里的话,我只要不落单,骁勇卫就杀不了我。”

“我说的自然不会有错!”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接着一位二八年华,朱唇粉面、肤若凝脂的女子从门外缓缓踏步进来,平静地盯着二人:“我还说过,你连真力都没修出来,却以身为阵,以灵水为引,强行施法,必有后患。这更不会有错。”

说着,女子平伸手掌,指向方后来。方后来觉得的右手不听把控,不由自主向女子手里伸过去,女子手指搭上脉搏,略点几下后,便又放开。

“你气息不稳,经脉受损,但你没有修为,只是会有短时间精神不济症状。”看着方后来面上,又认真说到:“观你气色,恐怕近期将有可能突破武师境,那时体内真力聚集,你再继续长期如此施法,灵力反噬真力,情况会更加严重,轻则昏厥,重则筋脉断裂。”

袁小绪听到此言,顿时紧张起来:“滕姑娘,你是我见过的医术最高明之人,你定会有办法的,是吧?”

滕姑娘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平缓了声音,继续道:“我虽然懂些医术,但所学有限,对阵法一道更是知之甚少。此等以阵法锤炼自身,强行借自然之力化为己用,有悖常理,于修行一道而言,福祸难料。”

然后转过来又看着方后来:“我知你家中突遭变故,你急于查明真相,便不计手段提升真力。但你从小体弱,也没有经过细心调教,如今半路修炼,无人指导,更不成体系。这世间从未听说有以阵法入道的高人,恐怕你此生都与大道无缘。”

说着,从随身锦囊中,拿出一枚白果,昏暗灯光下,此果皮如羊脂白玉,光滑圆润,弹指可破,轻轻捏之,内部似有紫色荧光流转,生生不息:“这是你先前送我的那枚白果,我近日细细翻阅了多部医典,可以确定,这就是紫纹暗香果。”

“世人只知此果珍贵,但你可知道,药书曾有言,常人不可轻用此物。因为此果传说中是仙家喂养灵兽的,可世间数千年来只有灵兽现世,却无仙家踪影,故而,常人如何正确服用此果,典籍中并无记载。”

袁小绪一边插言到:“滕姑娘乃当世医仙,这如何服用肯定难不倒你。”又满眼期待看着滕姑娘,“再说,书中说的乃是‘常人’不可轻用,可你们都非寻常人啊。”

滕姑娘也不看他,双眉轻挑,道:“你怎知我们并非常人。”

“因为你们救了我啊!”袁小绪十分认真的说,“在家的时候,我爹总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反问滕姑娘:“救得了百年难得一遇奇才的人,能是常人吗?”

滕姑娘没扬手便给他一爆栗子,没好气的回道:“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我自问没本事救,救你的主要是方家二哥。”

一听这话,袁小绪面上端正起来,严肃道:“可不能这么说,方家二哥,只不过是在山上无意中捡到了我,就套着驴车把我送你这了。他比那驴出的力都少。”

向方后来挤了挤眼,然后腆着脸往滕姑娘那边凑了凑,“我受的伤我清楚啊,想治好,那非得出大力气不行。滕姑娘你对我真好,要不是你,我这伤就是不死也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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