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可是全国第一猛将
五年后,中原战局加剧,匪患更甚,大多数土匪都得到朝廷某部支持,以此削弱义军势力。
但土匪毕竟不是正规军,义军虽然多以民兵出身,但发起者都是各地的番王或是有实力的将领,在他们的带领下,义军展现出了很强的战斗能力。
在花垣城之战,多支义军联盟的队伍,清扫了一支势力很强的土匪,并占据该城。而支持这支土匪的朝廷军队赶到时,在城外与义军正好形成对峙,并择日攻城。
那边是骥诚军,来自京城的最精英的队伍,有五千人。另外一边,是由最早的义军发起者——梅轩双剑:雪渐溪和初雨晴领导的队伍,兵力达到八千。而这支联盟队伍中,还聚集了多位矢志救国的武林义士。
军官帐内,义军主将雪渐溪看了看左右,天下十大圣皆剑聚集了五人,可谓各路神仙,都是当代年轻俊才,妥妥的都是仙侠剧男一号:有身背龙云剑的御灵门·张墨云、背日轮剑的天虹门·楚星凡、背凰舞剑的无尘门·齐羽、背风林剑和火山剑的苍枫谷兄弟·萧敬思和萧承言。有这五神兵助阵,义军众将是信心大增。
雪渐溪问副将初雨晴:“御风营不是说派一支部队过来助阵么?明日便要开战,怎么还没到?”
初雨晴:“听说是到了,不过没进军营,先进了城。”
雪渐溪:“正商讨军情呢,马上就要开战了,他们这是玩哪一出?御风营的闻将军可是很靠谱的。”
初雨晴:“我马上派人把他们指挥使给找来。”然后马上布置手下去找人。
花垣城虽然城不大,但什么都不缺。义军把土匪赶走后,百姓们是开心地上街庆祝,完全没想到接下来要发生更惨烈的战事。
韦晴空在庆祝的人们中,参与到其中,广场的舞台上,手里弹着古筝。
有两个年轻女生跑过来,看着韦晴空弹了一曲后,花痴地说:“帅哥哥,你弹得好棒啊,还能唱一曲吗?”
韦晴空眨了一下眼睛:“当然可以。”于是,再弹起曲子,过门后,便唱道:
小城初春微雨中,酒尽醉花丛。醉问又何去何从,梦醒一场空。但幸人生又如梦,与你们相逢。且让一世睡梦中,牵彼手,永相拥。
一女生看着同伴:“武陵春?”
同伴女生:“是啊是啊。”
然后两名女生一起欢叫道:“哇,唱得好好啊,我好喜欢。”
旁边人围上来,对韦晴空说:“这位公子,再唱一首吧。”
两名女生:“是啊是啊,我们还想听!”
韦晴空:“那……我便再献丑了。”
这时,初雨晴带着几名军士走了过来。
一名军士指着韦晴空对初雨晴说:“初将军,此人便是御风营下属最精锐的部队——青羽营的总指挥。”
初雨晴愣了一下,“他?”
军士:“不错,便是他。此人名叫韦晴空,是闻将军麾下最好的将领,也率领着御风营最精锐的青羽营。”
初雨晴:“你没开玩笑吧?就此人这样子……”
军士:“我也不太……但确实是他。”
初雨晴一头的黑线,“开什么玩笑?一点将军样都没有。去,喊他下来。”
韦晴空弹着筝,正要开唱,军士跑上前,一把按在琴弦上。韦晴空诧异地看了一眼:“不礼貌哦。”
军士:“初将军过来了,开军情会议呢,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韦晴空歪着头看了看初雨晴,便挥挥手打个招呼:“嗨,初将军,初次见面哦,我是韦晴空。”然后对军士低声说:“你们将军是位大美女哦,不错啊。”
军士:“我们两位将军是著名的梅轩双剑,不仅是大美女,还是顶尖高手呢。”
韦晴空拍了拍其肩膀,“你们作战一定骁勇异常,跟着大美女打仗,谁不兴奋呢。”
初雨晴一头的黑线:“喂,韦将军,你在那说什么呢。”
韦晴空:“我在说,明日作战,我一定表现勇猛。”
初雨晴:“你现在这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啊。”
韦晴空:“有的是机会让你相信,南宫忠信的大军就在城外,大战一触即发,青羽营早已迫不及待。”
初雨晴:“你也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你还有心情在此弹琴奏乐?”
韦晴空看着军士:“对方的风羽飞营来了没有?”
军士:“没有听说。听闻风羽飞营还在东海那边打倭寇。”
韦晴空:“有点可惜。”
初雨晴:“风羽飞营?”
军士:“初将军您没听说过?是朝廷军部番外的一支精锐部队,行动迅猛,从无败绩。听说,其战斗力相当恐怖。”
初雨晴:“我是没听说过。”
韦晴空:“风羽飞营不在主力编制内,是一支特设的特种部队,兵力达到惊人的五千人,都是精锐,擅长奇袭和狙杀。您是民兵出身,对此不了解很正常。”
初雨晴:“你调查过我?”
韦晴空:“既然同一战线,对同僚的实力多少也要了解一番。”然后,长吹了一个口哨。
很快,许多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韦晴空:“集合了,我们回军营。明日会有一场大战,本来千里赶来,想让你们放松一下,但是主帅觉得我们太放纵,所以,提前集合作整备。”
初雨晴:“不是不让你们放松,只是大战在即……”
韦晴空:“你们刚刚把土匪赶走,百姓正欢庆着呢,你们却不与百姓同乐?”
初雨晴:“虽然我们是民兵,好歹也是有纪律的。”
韦晴空:“行吧,听你的。——把所有人招回来,即刻返回军营。”
旁边的副将听到后,便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早,城上鼓声大起,防空警报也骤然而起。
百姓们纷纷往家里逃去,街上是乱成一片。
城外,敌军主力大军浩浩荡荡而来,与义军对峙中。
领军的大将,就是大名鼎鼎的朝廷第一猛将——南宫忠信。此人虽然年过六十,但常年健身,身材保持得非常好,看上去五十出头而已。手持两米长九霄寒龙戟,一人一马立于军前,威风凛凛。
这边义军在雪渐溪和初雨晴的率领下,是严阵以待。她们听说过南宫忠信的名号,也知道其武力乃是天下第一,所以不敢轻敌。而身边的五名圣剑高手,也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韦晴空率领的青羽营有五百多人,作为一支特种部队,人数也是较之普通营级增加了不少人。
初雨晴回头看了看韦晴空的部队,每人统一长盾和雁翎刀,但他们的刀更长,可单手持,也可双手持。从装备上看,比自己本军的民兵为主的义军强太多了。
韦晴空换上了军装,也是左手盾右手刀,比起前一日的风流公子模样,今日的他,也显得英武雄壮。
初雨晴笑了笑,“今日看起来,有点能打仗的样子了。”
韦晴空走上前,站在其身边,说:“听说南宫忠信亲率大军至此,以为风羽飞营也来了,所以闻将军才派我千里赶至此处。没想到,还是没遇上最可怕的对手。”
初雨晴:“风羽飞营能让你们有多害怕?”
韦晴空:“我们并不是害怕。闻将军的祖父是朝廷机密机构扫灰人前总指挥,参与过风羽飞营的建设,他知道那队伍有多恐怖。就算后来设立了御风营,也以风羽飞营的标准去建制,但始终不及风羽飞营。闻将军特设了我这支青羽营,对标的便是风羽飞营,以其为模板建立,专门去研究他们,从而找出他们的破绽。”
初雨晴:“若日后我们遇到风羽飞营,该怎么办?”
韦晴空:“其实,我也没遇到过,不知道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如今他们的统率是宣八朗,据说是连南宫忠信都赢不了的人。真心的听我一句劝,以后不要与风羽飞营正面交锋,尽可能避免与其一战,不然,你活下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埋葬你这几千同僚。”
初雨晴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冒出了冷汗。
这时,对面号角响起,南宫忠信单骑而出,停在两军中间。
雪渐溪:“这是要单挑呢,我且去会会他。”
有人上前说:“且慢,这种事,交给我吧。”说话的,正是御灵门的张墨云。
韦晴空一看那张墨云,帅气逼人,皮光肉嫩,脸上留着刘海,近30岁的年纪看起来跟20岁一样。身材更是保养得极好,本来脱衣有肌肉,但穿上衣服就显瘦。这模样,不说仙侠片大男主,挑战偶像剧霸道总裁也绰绰有余。
另外一人:“你别上了,还是让我来吧。”说话的是天虹门的楚星凡,“对方可是号称武力第一的猛将,我怕你抗衡不住,还是让我来吧。”
这楚星凡身材高大,长相也可称俊美,偏冷峻风格,一头长发随风飘逸,年龄稍长,40岁出头,妥妥霸道总裁。而其背负的日剑又是剑刃极宽的剑,插在剑鞘里显得很大,配上楚星凡的身高,更显得霸气。
雪渐溪:“你们不用争,对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需小心为上。”
韦晴空在一旁笑道:“正因为对方是全国首席武将,大伙才为之奋以一战,以胜其来提高自己在武林中的排名。”
初雨晴:“十圣剑虽名声在外,却因人人皆惧其威力,避之不战,所以,这身负圣剑的十人虽出名门,公认武林高手,却几乎没有实战的战绩。因此,武林中他们排名虽高,水份也很大。更重要的是,十圣剑以铸造的时间来定名次,而非实力,因此十人之间对自己的排名也各自不满,都希望以实战的成绩排出高低。”
韦晴空:“圣剑么……确实仅是声名在外。”
初雨晴:“你对这十圣剑也有所了解?”
韦晴空:“当然,我是打铁家出身,在象城经常为守军铸兵器,当然听说过十圣剑,铸剑世家极雪宫主、有铸剑之王和兵主之称的贺长瑜从天外陨石中提取至尊星铁,耗毕生之力,打造了十把无坚不摧的神兵。从一往后分别是:玄天、劲风、冥胧、龙云、日轮、断魂、凰舞、风林火山、雪月华、咏叹。完成之日,交给十位至友,不久后便逝世了。从此,十把圣剑成为极雪宫和兵主最后的绝唱,世间再无其他神兵。于是,得到这士把圣剑之人、或是门派,被武林推崇为最高级别。”
初雨晴:“我们有五圣剑在此,对南宫忠信,胜算如何?”
韦晴空:“您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这事您问我?”
初雨晴:“你是闻将军麾下最强将领,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韦晴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剑,笑了笑,说:“就算修炼到人剑合一,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个人的修为。另外,圣剑么……百年前之物。”
初雨晴:“上古神兵,不值得信赖么?”
韦晴空:“看看吧。修为不到,再强的兵器亦枉然。再说,世事如潮,人生如浪。”
初雨晴看着韦晴空,再看看阵前正在划拳的张墨云和楚星凡,暗暗担心起来。
最终,张墨云赢下了划拳,便上场第一个挑战南宫忠信。
张墨云迈着自信的步伐,手扶着剑柄,走向战场中心。临近南宫忠信时,猛然加速前冲,同时拔剑出鞘,指向南宫忠信。
南宫忠信知道这圣剑的名头,自然不会掉以轻心,策马挥动长戟攻上前。
这龙云剑一出,剑刃所经过之处,带起一片水雾。随着剑的挥舞,水雾逐渐形成龙的形状。张墨云连连出招,浑身上下仿佛一条银龙在飞舞。
南宫忠信奔马到前,长戟一挥,那气势排山倒海,瞬间把张墨云吓住。张墨云不敢大意,挥剑迎下这一击,轰然作响,震得张墨云的手颤抖不已。南宫忠信不等策马回头,当即一招回马枪。张墨云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连连反击上前。
一个陆战,一个马战,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
南宫忠信在马上,虽然位于高处,但长戟攻击范围大,所以轻易地把张墨云纳入攻势中。同时,坐骑的马也相当配合,左右灵活移动,数次躲开张墨云对下盘的攻势。
两军鼓声不断,众人看得也是如痴如醉。
张墨云眼看战南宫忠信不下,开始渐渐着急,于是大招频出,剑尖指处,水波呈现银龙状四面围绕着南宫忠信,一波又一波攻势玩命砸来。
南宫忠信依然不慌不忙,稳扎稳打,面对张墨云华丽的进攻,以不变应万变,长戟指处,化解了一波又一波的银龙。
战到酣处,张墨云使出了终极大招,一条巨大的水龙朝南宫忠信奔袭而来。
南宫忠信作出架势,准备迎击。
韦晴空对初雨晴说:“快,马上鸣金收兵!”
初雨晴:“什么?战到此时,如何……”
韦晴空:“来不及了!”
南宫忠信长戟向前尽力一斩,一道银光前出一击,斩破水龙,那水龙瞬间成水雾四下分散消失。
随即,南宫忠信收回招式,策马退了数步。
再看张墨云时,呆呆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义军一方众人正迷惑之际,张墨云的身体有一半慢慢倒了下来,另外一半还站着。但这并不是最让众人唏嘘的,让所有人接受不了的,是龙云剑也断为两截,掉在地上。
南宫忠信挥戟指着这边,高声叫道:“下一个!”
这一下,义军这边是沉默了,连鼓声都渐渐慢了下来。
所有人、包括韦晴空,都不相信,本该男一号的人物,出场不到半集的时间便领了盒饭。
几名军士跑上前,把张墨云的两半尸体给拖了回来,包括那支断掉的龙云圣剑。
众人看着剑,依然不可置信,毕竟这是惊骇了武林快上百年、被视为最顶级神器的宝物。
南宫忠信见这边的人皆不动声色,干脆就下了马,然后指了指之前还十分活跃的楚星凡。
楚星凡当即吞了吞口水,瞬间骑虎难下的感觉,刚才南宫忠信的实力也确实把他吓坏了,但是,好歹自己也是圣剑持有者,在武林有着很高的地位,刚才还扬言要上场,现在对面点名单挑,退缩的话,那以后基本不用在武林混了,还不如死在南宫忠信的长戟之下。想到这,便拔出身配的日轮圣剑,然后走向南宫忠信。
其实雪渐溪和初雨晴也很犹豫,担心又一人倒下,而且还是顶级高手,未免太伤士气。心想本边的人数多于对面,不如直接就挥军全力攻上前。
这时,无尘门的齐羽也出阵,对雪渐溪和初雨晴说:“你们出战的话,就认定我们圣剑输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说着,也往南宫忠信走去。
齐羽是名御姐,三十多岁的模样,和真实年龄很匹配,身材高大,高冷的脸,虽然也能称为漂亮却有让人不敢亲近的疏离感。
楚星凡知道有人上前帮忙,于是向右偏向一些,把左边的位置留给同僚。
齐羽便向左侧靠来,立项拔出其所配的凰舞剑。
即使面对两大高手,南宫忠信依然从容不迫,甚至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楚星凡“啊”的一声,挥剑扑上前。
看到楚星凡动手,齐羽也立马从另一侧以掎角之势向南宫忠信攻去。
日轮剑挥动起来,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楚星凡几乎是超远距离就发动了进攻。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发动攻势的一刹那,日轮剑突然变长,并将南宫忠信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南宫忠信自是不会大意,挥动九霄寒龙戟,硬扛上日轮剑。两兵器相交,轰然有声,一阵气浪四下扩散而开。
楚星凡被震退两步,南宫忠信却稳踏原地,然后转过身,去迎击齐羽。
齐羽的凰舞剑斩下,一路带过的剑影仿若凤尾的鳞片,一串串紧密相连,在剑尖指向之时,突然四散分开在空中,接着从四面八方各个地方如流星般攻来,瞬间让人眼花缭乱。然而,随齐羽一剑扫来,所有光鳞又在瞬间集中在一点,拖着凤尾,如慧星一样砸来。这一顿攻击,打出了十成的威胁,还打出了好莱坞水准的特效美感。
在两把圣剑的华丽围攻下,南宫忠信在初始阶段一直被压制,随着战局渐进,实战经验老道的南宫忠信开始洞悉对方两人的特性与习惯,很快就扭转战局,连连轰出重击,打乱对方两圣剑的套路。
三四十个回合的激战酣畅淋漓,又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
战到深处,楚星凡一击而出,闪耀的光芒中,日轮剑无尽延长后直击正应付凰舞剑的南宫忠信。可正当他以为即将能拿下对手的时候,南宫忠信突然一个回马枪,借势转身的劲力,回头一扫,两神兵猛烈相交在一起,又荡起一波强劲气浪扩散四方。
南宫忠信没有片刻迟疑,转身又迎击齐羽。
楚星凡则被震退两步,握着剑的手颤抖不已,虎口剧痛不已。但刚抬起剑,却发现剑的重量减轻了。低头一看,震惊不已——自己的日轮剑也断为两截。
韦晴空对初雨晴说:“再不出手,那两人也得死。”于是,回头对手下众将士朗声说:“诸将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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