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没有，没见过你这么坑孙子的爷爷，你老实给我说，你到底是干嘛的？”

“小子，你不会是惹上什么事了吧？怎么想着打探我老头子的事了？我就是个老农民呗……”

“少装了，那你告诉我董明亮是谁？”方扬决定摊牌，董明亮是董璇的父亲，那位少将同志，虽然方扬并没见过。

“你说董明亮啊，那小子……”

老爷子刚接下话茬就发现自己被方扬给忽悠了，立马改口：“不认识，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奇怪的名字。”

方扬嘿嘿的奸笑：“那好，等回去我带他回去见见你，他跟我说很久没见过你老人家了，很是想念，他的女儿可是我们军训的教官，不过，她现在是我徒弟。”

“靠！”

老爷子郁闷的爆了句粗口：“老子不就想图个清静么，竟给我找事，他来也行，记得让他给我带点特供的茅台和大红袍，那小子以前没少蹭我的好东西。”

方扬听的顿时惊住了，老爷子的话虽然不多，却直接暴露了一些信息。

“老头你真的是军队里面的大佬啊？”

“屁的大佬，老子早就不想搀和这破事了……不对，你小子诳我话呢！”老爷子反应了过来，后悔不迭。

“小子，你欺骗了一位六十多岁老人的感情，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不然过年你别回来了。”

“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吧。”

方扬现在掌握了主动权，想要探索更多的信息，至于钱，想都别想，他还不知道自己爷爷么，今天蹭东家，明天跑西家，自己从不做饭，可以说，方扬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方扬住校了，每个月回去都得给老爷子擦屁股，把他在小卖铺赊的账给还了。

老爷子在那头含含糊糊的，就是不说实话，方扬怒了，威胁道：“你再不说，别指望我回去替你销帐，等着黄婶追杀你吧。”

“好吧，算你狠！”

老爷子屈服了：“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经历过抗日战争，见证了南昌起义，体验了西安事变，平型关扛过枪，台儿庄杀过鬼子……”

“扯淡吧，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吧？”

方扬掐指一算，发现年龄和日期完全不符合，就知道他又在忽悠自己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从三大战役出来的。”

老爷子无奈的道：“好歹咱也是战功赫赫的人了，放弃大权，辛辛苦苦一把尿一把屎把你喂大。”

“我呸，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

“怎么了？有文化就想造反了是不？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没有我哪有你！”

“说人话！”

方扬一句话震慑住了老爷子，老爷子恨死这不孝顺的孙子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赊账不还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老板娘给追杀，立刻变得无比的老实。

“好吧，我承认，你是我用奶粉喂大的！”

方扬心里无比的郁闷，又有些小担心：“奶粉？老头，不会是三鹿吧？”

“三鹿？那年头我还不知道啥叫三鹿呢。”

“老爷子，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文盲有时候也很可爱啊。”方扬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不对啊，刚才不是说他的事情么，怎么又扯到自己的身上。

“你少忽悠我了，赶紧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方扬再次逼问起来。

老爷子和方扬一番瞎扯，方扬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到，别提有多郁闷了，最后因为手机没电了才得以结束，看着没电黑了屏幕的手机，方扬很是无语，老爷子狡猾他是知道的，只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拐弯抹角半天还是没能够让他泄露一点秘密。

不过，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好歹确认了老爷子来头不小，连手下的兵都成了少将了，老爷子肯定只会更牛了。

方扬对比了下莫家在江城的实力和老爷子可能拥有的实力，心里面顿时放下心来，边往回走，边琢磨着：看来以后得找机会去找下董明亮了，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信息来。

想着这些，方扬就感到憋屈，弄的现在好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大概九点多钟，方扬回到了住处，果果还没有睡，苏浅柔则在忙碌着，打扫着房间。

“柔姐。”方扬打了声招呼。

“你回来了。”苏浅柔看到方扬，莫名的脸红了下，看着已经有些犯困的果果，说道：“果果，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别学习了，来，妈妈帮你洗洗，赶紧睡觉吧。”

“嗯。”

果果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把果果安置睡下后，苏浅柔把方扬叫道了客厅，让他坐在对面，神情有些凝重，搞的方扬挺别扭的。

“柔姐，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你这么看着我，我很不舒服的。”方扬扭了下身体，对苏浅柔说道。

“方扬，你今天早上为什么问我那些话？”苏浅柔目光平静的看着方扬，看不出一点别的情绪来。

方扬愣了下，脑子里回想起早上似乎因为昨晚春梦的事情，问了苏浅柔几句，难道是我问的话有问题？被柔姐发现了？

方扬并没有怀疑到果果的身上，他一直觉得果果很乖巧听话的，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却忽略了果果可不单纯是个小孩子，她比同年龄的小孩子都聪明的很，早就把方扬卖的一点不剩了。

“我、我问什么了？”

方扬心里面有鬼，只好装作一副无知的表情，单纯的看着苏浅柔。

“哼，你就装吧，那我问你，我昨晚上去厕所的时候，听到你的房间里有声音，我贴着门听了下，听到某人在说梦话，而且那些话相当的猥琐，淫荡，下流，无耻……”

苏浅柔的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可是方扬却因为心中有鬼，根本没注意到，尴尬的咧嘴笑着。

“这个……柔姐，你肯定听错了，说不定是你做梦听到的呢，也或者是你梦游，梦游……”方扬讪讪的不敢看苏浅柔。

“梦游？”

苏浅柔冷笑：“我长这么大从来不梦游，而且昨晚我也没做梦，你少跟我装蒜，你昨晚上做的什么梦，为什么还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