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老头，你说我不是废物，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陈凡还是略带疑问追问道，但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陈凡知道，眼前的老人一定不简单。

“小家伙，我名寒陌，你要是再叫我老头，我可是要生气了。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叫成老头，寒老自然不愿意。

“小家伙，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必须改口唤我为寒老。”

寒老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陈凡心中一颤。

“晚辈见过寒老，刚才是小子无礼在先，请前辈莫怪。”

陈凡识相地改变了对面前神秘莫测老者的称呼。

对此，陈凡除了知道自己身体里多出一个人让他心存芥蒂外，他对眼前这个白衣老者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并没有在白衣老者这里察觉到危机，当然，也有可能是陈凡涉世未深，看人不准。

当然，准不准还是要看未来发展势态如何。

“哈哈，这就对了嘛！”

小家伙，你听清楚了，你绝非废物，相反，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我不是废物？我是天才！”

“可是前辈，前些日子我经过觉醒仪式的测试，我并没有觉醒伴生灵，虽然我的天赋是满级，但没有伴生灵在这个世界只能活在最底层的世界。”

“前辈，你为什么断然我不是废物而是天才。”

陈凡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伴生灵的自己可以称之为天才。

“哦，小家伙，看来你并不相信自己啊！”

寒老摸着胡须调侃眼前没有丝毫信心的陈凡。

“前辈，还请明言，如果前辈只是想安慰晚辈，大可不必。”

“小家伙，你听好了！”

“你体质特殊，当日觉醒仪式是我特意设法让你无法觉醒伴生灵，事实上，你并非没有伴生灵。”

“什么？原来是你个老家伙搞的鬼，害我被他人嘲笑，让父母家人失望，让自己失意！”

“原来都是你个老家伙搞出来的事情！”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闻寒老的话，陈凡怒不可言，指着眼前老者质问道。

“小家伙，不要激动，冷静一点，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寒老面对陈凡的愤怒，镇定自若，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放屁，让我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让我这些日子受尽羞辱也是为我好。”

“你凭什么占据我的身体？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听闻寒老的解释，陈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家伙，你先冷静，你先听我解释，我做这些确实是为了你好。”

“好，我倒要看你怎么解释！”

“小家伙，你确实并非废物。”

“这个我知道，都是因为你我才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

“哈哈哈，这件事确实是老夫做得不地道，但老夫确实是为你着想。”

“你可知道你体内并不止一个伴生灵！”

说到这里，寒老也严肃起来。

“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止一个伴生灵？你莫不是骗我，我可没听过一个人还可以有两个伴生灵，有也是过去的传说，老头，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了，别搞这些虚的来糊弄我。”

多个伴生灵？陈凡显然还不相信寒老的说辞。

“小家伙，能不能别一个老头一个老头的叫着，我不是说了我名寒陌吗？”

听到陈凡左一句右一句的老头，寒老也是无可奈何。

“我不管，你没有给出让我信服的理由之前，我是不会尊敬你的。”

“也罢！”

“小家伙，你听好了，我以天地为誓，你体内绝对不止一个伴生灵，至少有三个，至于还有没有了，老夫实力有限，也只能看得出一个大概。”

“但你绝对不用怀疑我这句话的真实性。”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无比认真的老者，陈凡动摇了。话说，他一个老头欺骗自己也没有好处。

陈凡也开始相信寒老所说的多伴生灵，何况眼前这个老人敢以天地为誓，并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那你说为什么要在觉醒仪式上让我无法觉醒伴生灵？”

陈凡继续追问，想知道寒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所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觉醒，试想，如果人人都知道你是多伴生灵体质，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这里，寒老不由邹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闻名天下？会当凌绝顶！引傲家族！”

陈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自己辉煌的一生，在天才的光环中度过一生。

“哼！我也曾经这么想过。”

寒老有些自嘲，自言自语一句。

陈凡还在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并没有听到寒老说的这句话。

“小家伙，你还是太年轻了！”

“确实如你所说，当众人发现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时，必然被天才的光环围绕，到那时，你就是别人眼中的孩子，届时，各大势力将抢着要你，到那时，你确实是群星闪耀，感觉自己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势力争夺你的初心是什么？”

“爱惜人才，倾心培养？”

“借此为傲，全心全意？”

……这只是明面上，但暗地里呢？

“你最后的结果又将是什么？

“是成为他人的一枚棋子！是工具！”

“届时，你以为你得到了一切，相反，你将失去一切！”

寒老的语气逐渐激动愤怒，似乎说的不是陈凡的未来，而是自己的过去。

“会是这样吗？那如果我不加入任何一个势力呢？”

“哼，由不得你！你以为那样你就安全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大人物只会更加疯狂，得不到的他们就将毁掉！”

听到这里，陈凡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如果是那样，我的家族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陈凡斩钉截铁道。

“你的家族在天御城的确是数一数二，但放眼这个武灵界也只是最底层的势力。”

“这怎么可能？我的父亲可是皇者境巅峰。”

“小家伙，等你哪一天真正走出了天御城，你就会发现什么叫真正的强者实力，修炼者的实力划分终究是人为的，这必然存在很大的主观因素。”

寒老语重心长地对着陈凡说道，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要是那些势力动起手来，你的家族绝对撑不过一天。”

“一天的坚持不了！那我的家族……”

“因你而亡，因你而灭！”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又该如何？难道我真的要做一辈子没有伴生灵的废物！”

陈凡没有怀疑寒老所说话的真实性，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家人一直是陈凡视为最宝贵的东西，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葬送家族的命运。

“当然不是！”

“你的体质确实特殊，虽然存在多个伴生灵，但你可以一个一个逐一觉醒，这样便可避人耳目。”

“当你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有实力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又有何惧！谁又能左右你呢？”

“顶峰！前辈，那我应该怎么做？还请前辈明示。”

听闻，陈凡双手作鞠，一改之前的作态，换之的是满脸尊敬。

“哈哈，这才对嘛！欲先成大器，必先成大礼！”

寒老习惯性地摸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一脸和蔼。

“小家伙，你放心，有我在，我必定那你成为那顶峰上的强者，傲视这个世界，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可是前辈，话说回来，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你莫非也不是想控制夺舍我的身体吧？”

陈凡一时之间接受了太多新事物，不由自行脑补起来。

“哈哈哈，小家伙，这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只有好处，并没有半点危害，这一点我同样可以以灵魂起誓。”

“至于我为何存在于你的身体之中，这一切可能是命运的交叉吧。”

对于寒老的说辞，陈凡虽然没有全部相信，但目前来看，要想摆脱废物的称号只能依靠这个莫名其妙的老者。

“小家伙，你可知道武灵界向来以武为尊、强者为首，要是让某些心胸狭隘之人知道你是多伴生灵体质必定将你扼杀在摇篮中。”

“为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他们，这与他们何干？。”

“小家伙，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要记住，当你的存在威胁到某些强者时，他们必然不会让你超越他们，因为你强大了他们就会变得弱小，换作是你，你希望别人踩在你头上吗？”虽然并非人人如此，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赐教。”

虽然陈凡愚笨，但还是能够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哈哈，小家伙，你明白就好，你也不必谢我，若非因为你，我也不能苏醒，所以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到强者的抹杀。”

寒老没有隐瞒陈凡对他的重要性。

“因我而苏醒？”

“前辈，以你目前的状态，是以何种方式存在？”

“确切的来说，老夫目前只是灵魂体的存在，也只有你的精神海能够让我长时间驻足，不至于让我继续漂泊在那虚渺的精神世界。”

寒老解释道，在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曾经的落寞和对陈凡的感谢。

“好神奇啊！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灵魂体的存在，我也只是在书上涉猎过。”

陈凡难掩发现新事物的激动。

“小家伙，等你踏入超脱世俗的境界时，也可以像老夫如此，形灭灵不灭。”

“超脱世俗？不知前辈生前达到了何种实力？”

“哈哈哈，这个你日后自然会知晓，老夫也会慢慢将我所经历过事情一一告诉你。”

“小家伙，如果只依靠你一人的力量很难成为强者，你要知道，武灵界上的灵气愈发稀薄，你若是想要成为顶尖强者，既要有莫大的机缘，也需要付出堪比常人的努力，稍有不慎，便将陨落星辰。”

寒老郑重道。

突然，寒老话锋一转。

“小家伙，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对此，陈凡没有意外，也没有李姐答应。

“陈凡沉默片刻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哈哈哈，果然人小鬼大！小家伙，我的确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如果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做。”

“放心吧，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将来一定可以办到！”

“那是什么事情？”

“我需要你将来为我重铸肉身！”当然，在你没有一定实力面前，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可以。”

“答应得这么快？不思考一下，你仍然有拒绝的权利。”

“你不是说了我将来一定可以办到吗？如果你真的可以帮我成为巅峰强者，为你重铸肉身又有何难。”

“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可愿意改口唤我一声老师？”

寒老一脸微笑。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陈凡对着眼前的老者行完拜师之礼。

“哈哈哈，很好，小家伙，我有信心可以让你在百年内踏入强者之列，这一点，你大可不用质疑。”

“百年踏入强者之列！”

陈凡明白，很多人修炼百年也不过王者境而已。

“老师，如果届时我没有成为强者，也没有能力帮你重铸肉身，你有会怎么办？”

陈凡显然对自己百年目标没有信心。

“哈哈哈，无非是再飘荡几百年万，大不了灵灭陨落呗！小家伙，我对你可是有非常大的信心，你也一定要相信自己！”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寒老有着十足的信心。

“嗯，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好，好啊！我也相信我的选择没有错。”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