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意心中被各种情绪塞满，苦涩不已。

轻歌原来……喜欢首辅大人……

自己还是如当年一样，没有任何机会。

少顷，他呼出一口气，看向正在发呆的赵盛悠。

“姐姐，爱而不得，并不一定要心生恨意。那是你不够喜欢他，若是你喜欢他喜欢的足够深，怎么会忍心伤害他呢？”

“而且，另外一个还是姐姐多年的好友。”

“姐姐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管是心胸还是格局，我想都应该比那些千金小姐大。这世间，唯有情爱最不能勉强。姐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赵盛悠握紧袖中的手，微微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轻歌受委屈了。”

慕轻歌摇头。

“哥哥说过，你无需忍，一切自有哥哥为你撑腰。”

“我知道，但那是在将军府，我也与盛悠，锦意熟识。忍几句没什么的，而且，哥哥已经为我撑腰了不是吗？我很开心呢。”

“可是我不开心。”

“嗯？为何？”

“因为我吃醋。”

什么吃醋，哪里来的醋？

“轻歌唤赵小将军一口一个锦意，还允许他唤你闺名……”

慕轻歌失笑：“可是锦意是弟弟呀，盛悠也这么唤他。”

见慕清尘还是一副哀怨的表情，慕轻歌妥协到：“好，是赵小将军。赵小将军虽然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了，但在我的印象里，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拖着鼻涕跟在我和盛悠身后的小弟弟。”

见他不说话，她将手覆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似是有些羞涩般难以明说：“……我的心里，只有哥哥。我喜欢哥哥。”

慕清尘的内心被巨大的惊喜所占满。

他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再说一次好吗？”

慕轻歌羞涩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

“轻歌乖，再说一次好不好。”

“……我喜欢哥哥。”

若说幸福有具象，那么眼前便是……

第二日，县主府的门口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福伯一看这架势，急忙来向慕轻歌汇报。

正在陪慕轻歌吃早饭的慕清尘淡淡的说道：“将东西都收下吧。”

话音刚落，隔壁慕府的王管家也来禀报：“大人，赵括将军命人送来一些礼物。说是昨日大人未等开席就离开了，招呼不周，特意送些小物件聊表心意。小人看都是贵重的。特来向大人请示。”

“收下吧。另外你将库房打开，挑上几样作为回礼送过去。”

“是，小人这就去办。”

“没想到赵括将军身为武将，也精通这一套官场上的人情往来。”

慕清尘淡淡一笑：“武将分很多种，有勇无谋和有勇有谋。很明显，赵括将军属于后者。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必定不是脑子简单之人。”

“嗯。”慕轻歌认同，“那县主府送来的这些东西……”

“那是他们的父母为昨天那些口无遮拦的千金赔罪而送。轻歌只管收下，不必顾忌。”

慕轻歌沉思一番，似是一脸认真的说到：“哥哥，我决定了，若是下次那些千金小姐再胡说八道我便不再反抗。如此几次，我便发财了！”

慕清尘眼中满是宠溺：“不错，轻歌是块做生意的料。只是记得……带我分一份。”

“好啊。”慕轻歌拍着胸脯，“日后便由我来负责养哥哥了。”

“……”慕清尘还是没忍住：“如此……多谢长乐县主。”

天气逐渐寒冷，但依旧不影响人们的热情。热闹的街道上，蒸笼冒出白色的雾气，光是看着就让人觉着暖了几分。

人来人往，彼此间擦肩而过。

却不影响大家的眼神被一对手牵手的男女所吸引。

女子样貌倾城，而男子也是翩翩公子。

“轻歌可要吃肉包？”

她刚想说自己不太饿，却又听他说到：“吃个热乎乎的包子，身体也会变得暖和。”

“好。”

慕清尘闻言拉着她的手来到冒着热气的蒸笼旁。

“两个肉包。”

“……好，好。”

“收钱。”

“哦，多谢公子。”只怪眼前的男女太过好看，竟差点忘了收钱。

俩人来到湖边，远处的湖面上飘着淡淡的雾气，仿佛仙境一般。

慕清尘打开包着肉包的纸包。

“来，小心烫。”

慕轻歌张嘴咬了一口，皮薄馅多，竟不输府里厨娘做的。

“哥哥也吃。”

慕清尘在她原先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待俩人将肉包分着吃完，慕清尘从身后将人抱住。

慕轻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地方吃这么人间烟火气的肉包，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与轻歌这般，人间烟火气，平淡小日子，是哥哥一直以来追求的。”

“轻歌，哥哥是不是跟你说过，想要娶你。”

慕轻歌闻言耳尖通红，她小声的说道：“嗯。”

“哥哥要光明正大的娶你，皇上赐婚，十里红妆……”

“……不必如此。只要与哥哥在一起，轻歌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让轻歌因为与我在一起就被人指指点点。”

慕轻歌觉得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刚想转过身，却被他紧紧抱住：“轻歌不要回头，我怕……我看到轻歌就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