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慕清尘走到她的面前：“可有事？”

慕轻歌摇了摇头。

“下官见过首辅大人。”

“你要带走轻歌？”

“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例行公事，对慕大小姐问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不能在这说，非得要去顺天府？”

“这……事关重大，下官……”

“本首辅在这，你带不走轻歌。”慕清尘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张远亭的面上爬上为难之色。

“清尘，你贵为首辅，乃群臣之首，难道为了护着一个杀人凶手，竟然徇私舞弊？”

慕薏菲还没来得及为慕季常的这句话欢呼雀跃，却见慕老爷子一巴掌甩了过去，“混账东西！”

俗话说祸从口出，竟然敢当众这么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是怕别人揪不到清尘的错处吗？

“爹！”慕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常年习武，力气更是比常人的大。一巴掌让慕季常的口中涌出了血腥味。

“杀人凶手？”慕清尘看看慕季常，又看向张远亭。“张大人已经查明轻歌是杀人凶手？”

“没有，没有。”张远亭急忙否认，“案件正在取证阶段，目前只是询问有关人等，并不是说慕大小姐是杀人凶手。”

“本官竟不知道，连顺天府都没定性的案子，您竟然已经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的叫唤了。你这是想置轻歌于何地？”

“来人！”

流云上前到，“大人！”

“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

“是！”流云转身对慕季常和慕薏菲说道：“老爷，二小姐，请吧。”

慕薏菲看向慕季常：“父亲……”

“什么？你竟然要赶我出去？我是你父亲！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孝？”

“老爷，请别让属下为难。”

“我就不出去，我看你敢动我手不成！”

流云无奈，一挥手，几个带刀的侍卫上前，一边一个架着慕季常出了月明阁。

“慕清尘，你竟敢这么对我，你这个不孝子……”

“父亲……”慕薏菲唤道。

“二小姐您是女子，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己走吧。”

慕薏菲屈辱的捂着脸跑了出去。

慕老爷子叹息一声，真是家门不幸啊！

“张大人，若刚刚小女子没听错的话，大人是说小女子与一宗案子有关，还是一件杀人案？”

张远亭被刚刚的变故惊的愣在当场，听到慕轻歌问他，才回过神来。

“对，是一宗命案。实在是死者身份特殊，否则本官也不会上门来叨扰慕大小姐。”

“死的人是谁？”

“督察院左督御史之女沈舟月。”

“是她……”

“是啊，慕大小姐这是知道些什么？”

慕清尘的声音有些慑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下官只是想弄清楚慕大小姐是否知道什么内情，毕竟对于破案来说，每一条证据都非常关键。”

“我那日是看到沈舟月与一名男子起了争执，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

“哦？那可否与下官回衙门细说？”

“不行！”

“哥哥……”

慕清尘却是坚决，“轻歌，你知道你若今日去了顺天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我与沈舟月也并无交情。但现在人死了，既然张大人找上门来了，我倒是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

“轻歌想好了？确定要这么做？”

慕轻歌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还不等张远亭高兴，慕清尘接着说到：“由本官在场，就在这月明阁问吧。”

“这……”

“你若是不愿意，就请回吧。”

张远亭不敢再有异议：“好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