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概在十多年前吧，我们对人类的时间不敏感，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啊！”

最后这两只魔决定，管他什么支援不支援的，先在这女魔头的手下活下来再说。

要是同伴们来的实在太晚，那就别怪它们把底裤都透露出去了......都是为了活命，队友当然是说卖就卖了。

团队精神？永不背叛？

这可不是它们魔族的词汇，谁爱团队谁团队，谁爱忠诚谁忠诚吧。

霍妜对于消息很好得到这事儿并不意外，如果不是抱团才能更好的活着，更好的打开裂缝重回现世，这些魔族根本不会聚在一起。

但凡它们获得了自由，也没有人会去针对和斩杀它们，这些魔族绝对会立马单飞。

也不难想象如果当初获胜的是魔族会是怎样一番光景——那肯定是各种各样的派系斗争，而且是每只魔都有自己的派系的那种。

弱的或许会依附于强的，不过内心那点取代篡位的念头是永远不会消失的，逮着机会它们就必然会下手。

“十多年前......”霍妜眼眸微微眯起，这时间倒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早一点，“你们是怎么跟他合作上的？”

“就...就是先这样后那样，然后就合作了呗。”

“诶诶诶诶诶！！”

它的回答可是把旁边的那只魔吓得够呛，眼看着霍妜脸上再次露出那要魔命的笑容，它赶紧解释道：“我们当时并不在场，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其他魔说，那几位打破通道的时候正好褚涯也在外面修炼，刚巧打在了通道的位置。”

褚涯，就是辰王的全名。

元启国那一代的好几名皇子的名字都由来于“流落天涯谁见问”这句诗，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这句诗里面有先皇喜欢的字，所以挑了几个出来。

像镇南王全名就叫褚落，褚卿也是一样的。

霍妜抿了抿唇，眉心微微拧起：“所以真的是巧合之下里应外合？”

不应该吧？

她认为褚涯应该不是靠自己的本事逃过元启国皇室历来的诅咒的，极有可能和小蛤有关，也或许是无意中得到了其他的宝物，这才得以逃脱规则的制裁。

只是一个人身边有那么多逆天的宝贝概率太低了，所以小蛤是最有可能的。

即便魔族搞不清楚具体时间，那也不会差太多。

所以，当时褚涯顶多刚开始修炼，就算另一处空间再薄弱，被魔族打得再脆弱，也不至于会被他打破。

“里应外合？”魔族嘲讽的笑了笑，“谁跟他里应外合，不过巧倒是挺巧的。”

这的确是一个很巧的巧合。

通道并不是褚涯打开的，但是时间卡的太好了，他刚出招完，裂缝就出现，魔族就出现，所以褚涯便觉得是他无意之中放出了魔族，实际上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魔族不是那么懂人类的弯弯绕绕，但也不是真的纯傻，越是厉害的魔也会越聪明。

它们本来是打算将褚涯当作获得自由后的第一顿大餐来着，是褚涯主动提出的合作，以一种救命恩人的口吻。

换作以前，魔族是不屑于跟食物和补品合作的，但它们发现通道还有限制，一次只能出来一只，魔气和那限制会融合在一起，阻挡剩下那些魔的去路。

那这确实有必要考虑一下合作了。

“你们合作了些什么？”霍妜隐约感觉真相呼之欲出了，这所谓的幕后黑手出来的太快，信息量也太大了。

褚涯和魔族的合作很简单，他会帮助魔族尽快熟悉现在的时代，了解各国的信息，在它们刚出来还不清楚现在的世界时替它们的身份打掩护。

但是他到底需要魔族做些什么却没有说，只让魔族们尽快撕开裂缝壮大起来。

这对于魔族来说简直是血赚不亏的买卖啊，不过就是少吃一个人而已，可以获得许多的便利，帮助它们尽快重回人间，统治世界。

反正等到它们壮大了，帮不帮褚涯就完全是看心情了，心情不好就把他一起吃了拉倒。

说到这里，两只魔族都忍不住嘲笑起来：“那个元启国的辰王还高高在上的，以为我们是他的仆人呢。”

“是啊，隔三岔五就丢一些事情过来让我们做，要不是也对我们有好处，谁会搭理他。”

丢一些事情......

霍妜忽然想到了什么，桃花眼微微眯起，“修罗的炼制方法是不是你们给他的？”

她就说，褚卿手上都没有任何的法术秘籍，辰王怎么不仅能养出僵尸，帮助它们破开常理，连修罗都炼得出来。

“好像是吧，给了他一些法术秘籍。”

“都是你们那个时代的？”

霍妜眉心紧蹙。

魔族活跃的时期，说是上古都不为过，那会儿的法术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各种大能们切磋打斗那都是天崩地裂般的动静。

如果褚涯拿到了那些法术，褚卿还真有可能对付不了。

两只魔同时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听说里面有很多都学不了了，尤其是那些阵法，这里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去布置。”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间不但没进步，反而更贫瘠了，我们那会儿可是天材地宝满天飞的。”

它说的有些夸张，不过确实也差不多了，在没有城池，到处都是荒郊野岭的时代，各种各样的宝物就像无人认领的失物一样随意摆在那里。

“我们也不知道他上哪搞来的炼制修罗的材料，这小子倒是挺出乎我们意料的。”

其实魔族并没有自己的法术，它们是潜藏在神的影子里的时候偷学的，杀了神之后又偷走了一部分秘籍，到了人界那就是随意抢夺了。

因此，许多失传的法术都能在魔族找到。

霍妜稍微松了口气，那倒是还好，只要褚卿没事儿就行，等她回去找那个褚涯，就算他把秘籍里的法术全学会了也不可能有她会的多。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闻言，魔族的语气明显激动了几分：“你要走了？”

它们是盼着霍妜早点走，又希望再多拖她一会儿，等援兵到了，还怕这区区一个人类？

然而霍妜只是粲然一笑，“不走，先送你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