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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调戏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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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调戏民女

这浣花溪茶楼,乃轩辕城数一数二的老字号。

坐落在这繁华与静谧交织的南城街角。

那古香古色的二层小楼,依稀斑驳着时光的韵味,

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商贾旅人驻足品茶。

暮雪和婢女宁香,一前一后的进了茶楼。

而司徒府那些随从的暗卫,

自然是不敢进去扫了小郡主品茶的雅兴。

只能守在了茶楼四周不敢松懈分毫。

店小二见有客人进门,立马满脸陪笑的过来招呼

“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这一楼大厅全是散座,二楼有包房雅座,

不知二位小姐是喜清净还是爱热闹?”

暮雪从一踏进店门,

便就被前厅里,这卖唱父女俩的歌声吸引住了。

眼前这老汉,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

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堆满了皱纹。

他身上的衣服虽是有些破旧,但也还算的上干净。

手里的老旧的琴弦却在那简陋不堪的二胡上,拉奏出了宛如天籁的乐章。

而正在台上吟唱的女孩,那便是更加引人瞩目。

这小姑娘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长裙,

裙摆轻扬间,仿佛带着晨露的清新与月光的柔和。

而这姑娘周身上下,却没有任何珠光宝气的装扮,

仅仅是在发间简单插着一支木簪,

但就是这清新脱俗的装扮,却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而最让人驻足停留的,还要属她那婉转悠扬的歌声。

这曲调悦耳动听,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就连暮雪这见多识广的小郡主都不禁感叹:

“没想到这浣花溪茶楼中,

竟还隐藏着一位美丽如画的女子。”

茶香袅袅,林籁泉韵。

这让人身心愉悦的意境,瞬间就让暮雪也沉浸在其中。

“小二,我们就坐在这一楼散座吧,

这姑娘的歌声十分悦耳动听。

一边品尝珍馐美味,一边欣赏余音绕梁,

这又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说罢,暮雪便选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

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棂隔扇,洒在古朴的桌面上,

斑驳陆离的光影中,仿佛能闻到历史的沉香。

窗棂之外,那一抹绿意盎然的庭院风光,

让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而那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市井生活,

更是衬托这茶楼的素净,也为此处平添了几分雅趣。

暮雪只觉神清气爽,悠然自得。

她精心点了几个浣花溪拿手的吃食

“杏仁佛手,四喜乾果,雪山冰梅,四甜蜜饯,

这些全都是开胃的甜食,那是必须一样都不能少的!

我听说你们店的蜜汁火方和太白竹荪鱼做的也不错,

本小姐也想要亲自品尝一下。”

随后,她又转头问婢女宁香

“宁香,你说咱们是不是还要再来两个素菜,

清炒栀子花和碧落虾仁也都给我各来一份!

还有····”

宁香连忙拉了拉暮雪的衣袖,细声在她耳畔说道:

“郡主,您这一大早食欲就这么好吗?

这待会儿端木大公子到了,要是看到您早饭就点了这么一大桌吃食,

怕是····怕是······”

暮雪用假意威胁的眼神盯着宁香,

宁香立马就心领神会的用手捂住了嘴。

她又接着对小二吩咐道:

“方才这些吃食全都要,

再给我来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小二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暮雪满脸坏笑的逼问着宁香。

“怕是什么?

看你这丫头那心虚的神情,

便知道这后半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宁香调皮的回答道:

“奴婢方才想说的是,

怕是端木公子会嘲笑你这只小馋猫!”

暮雪不甘示弱的一把捏住了宁香小巧的鼻子

“你这丫头好没有良心,本小姐带你出来解馋,

你倒是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朗哥哥才不会嘲笑我是小馋猫呢,

只怕是他待会儿来了,还要再多为我加几个菜呢!

从小到大,他有哪件事情不依着我?

哪里会像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一样,

竟是还敢公然调侃本小姐。”

宁香也连忙嬉笑着应和道

“是是是,我家小姐说的在理,

这端木家的大公子和小姐亲梅竹马的一同长大,

你们之间的感情,那自然是要胜于旁人。

前不久,我还听府里的下人们提起,

这老爷和夫人,倒是有意想要促成小姐和端木公子的婚事呢,只是不知小姐您意下如何?”

暮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提起这件事情我就烦忧!

这轩辕帝选妃,作为司徒大将军的嫡女,我怕是难逃此劫。

而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在轩辕帝下旨昭告天下之前,

父亲就为我选好夫婿,将我嫁了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这轩辕晋文的念想。

看现在的情形,他们似乎是看中了这太尉府的端木朗,

可我对朗哥哥却只有兄妹之情,全无男女之意。

朗哥哥也始终,都把我当作不谙世事的小妹妹一样照顾。

我们俩之间的情意,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可倘若父亲当真是要这样乱点鸳鸯谱,

到时候,我又要怎么开口脱身呢?”

暮雪的话音刚落,只闻茶楼门外一阵骚乱。

只见,一位王孙公子打扮的男子,

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高马大的随从。

嘴里骂骂咧咧的踏进了茶楼

“本公子能看上街角商铺中的那块羊脂玉,

便是那店里老板修了三世的功德,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识趣,

竟然还敢向本公子讨要银子?

我看他们这全家人也都是活腻了!

如今,让我手下暴打了这一顿,

还不是要乖乖的,把这羊脂玉双手奉上。

这群贱民果然就是欠收拾!”

暮雪顺着声音抬眼望去,

只见这说话的男人,身高不足五尺,肥头大耳肚大腰圆。

他周身锦衣华服,头顶的玉冠上还镶着一块绝世美玉。

店小二显然认识眼前的这位恶霸,满脸谄媚讨好的迎了过去。

“小的不知道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您看看今日想要些什么吃食?

您随便点,小店请客。

二楼有包厢雅座,还请世子您老人家移步,

我都让人为您安排妥当了,还请您能赏脸。”

可此时,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

却把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台上卖唱的父女俩身上。

丝毫没有听清店小二跟他说了什么。

台上的女孩此刻正在吟唱着一曲《高山流水》

她那曼妙的身姿和悠扬的曲调,

仿佛一瞬间,便将眼前这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他那满是欲望的眼睛里,充斥着掩盖不住的邪念。

只见,男人缓步来到台上,手中折扇轻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言语间尽是挑逗

“此等绝色,怎能在此等简陋之地卖唱?

不如,随本公子回府快活快活!

到时候,你要是把本世子伺候舒坦了,我便破格纳你为妾。

那你岂不是一夜之间,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从今往后,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罢,男人便伸手在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随后,便又把鼻子凑近了过去,贪婪的吮吸着女孩身上的体香。

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场面,

立刻被吓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躲到了自己爹爹身后。

这老汉走南闯北半辈子,那自然是什么样的客人都遇到过!

他一看便知道眼前这个肥的流油的男人,是来轻薄调戏自己闺女的。

但看男人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众人又口口声声的尊称他为世子。

这老汉自是不敢得罪此等权贵,只能好言劝说道

“公子,还请您手下留情,

我闺女年纪尚幼,因家中妻子身染重病,急需银两医治。

老头子我才不得不,带着自己闺女出来抛头露面,

在这茶楼里唱几首小曲,赚上几个辛苦钱。

我虽是家贫,但我这闺女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她在此处唱曲更是卖艺不卖身!

公子要是想听小曲的话,我们父女俩这便就伺候您,

可公子要是想强行无理,那请恕小人不能将女儿交给您!”

老头子的话还未说完,

只见,一记重重的耳光便甩在了他脸上。

霎时间,那老汉嘴里的牙便被扇掉了几颗。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的淌了下来。

老汉被男人这一巴掌打到在地,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眼前这个形似人肉皮球般的男人,

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打人?

难道,你是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不成?”

男人上前几步,抬起靴子狠狠的踩在了老汉的脸上

“你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怕就不会再问出此等幼稚的话了!

我乃是欧阳丞相之子!

本世子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臭虫没有什么区别。

我就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我倒是要看看在场众人谁敢得罪欧阳丞相?

我今日不仅要强行霸占了你的女儿,

我还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把你这不识时务的老头子活活打死。”

说罢,他便向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们立马心领神会,

将这卖唱的老汉包围起来,

你一拳我一腿的,径直把拳头往他要害的部位抡。

此时,老汉身后那卖唱的姑娘,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魂失措。

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下意识的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老汉的身前。

那男人一看女孩扑了上去,立刻让手下的人停了手

“住手,别打了!千万别把这小美人的脸蛋打花了!

她今晚还要随我回府伺候本大爷呢,

你们这群粗鄙之人,怎么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说罢,他便亲自向前俯下身去,

用那双肉乎乎的大手,托着女孩精致的小脸。

“果然是个美人,

看你这小小的年纪,就懂得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

长大之后,绝对会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本公子就偏偏喜欢你这一款的,

不如,今晚就随本世子回府,

让我好好调教一下你这花骨朵。

那日后,小美人你这媚功可是无人能及喽!”

这小姑娘对男人嘴里调戏的淫词荡语,似懂非懂。

只是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求求大人,您就放过我爹吧,

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我爹他本就年老多病,根本就经不住你们这样的折磨啊!

倘若要是再被这样打下去,那他老人家的这条命,

今日怕是就会丧生于此啦!”

男人轻佻的用手指抚去女孩脸颊上的泪,无耻的说道:

“好啊!本世子向来怜香惜玉。

既然,小美人都开口说不让我再打了,我自当是要从命了。

不过小美人,你要拿什么来回报我的手下留情呢?

不如,你就先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亲我一口如何?”

小姑娘被他调戏的话,羞的粉面通红

“公子,还请您能自重!

小女子虽出身卑微,却也知廉耻二字。

我父女俩在这茶楼唱曲,向来是卖艺不卖身!

公子又何苦要当众羞辱于我?”

“羞辱于你?哈哈哈!

你这小贱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不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本世子哪里会正眼看你。

如今,我这可是要接你去世子府里享福,

你却在此处装起来贞洁烈女了?

像你们这些在茶楼酒坊卖唱的女子,哪有几个会是完璧之身。

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你真当老子傻吗?

像你这种荡妇早就不知道被别人玷污过多少次了,

本世子不嫌弃你的身子脏,你还在这里矜持上啦!

来人,把这老头子给我往死里打!

至于这丫头,直接把人给我扛回世子府!”

一声令下如山倒,他手下的随从们一拥而上,

直接将女孩扛在肩头,这就准备往茶楼外走去。

此时台下的暮雪郡主,

早就已经被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了。

要不是婢女一直用手死死的拉住她,

这司徒暮雪怕是早就冲上去,教训眼前这群狂徒了。

“小姐,您千万不要惹事啊,

您方才没听这矮冬瓜说,他自己是欧阳丞相之子吗?

这欧阳丞相与司徒大将军可是政敌,

二人本就在朝廷上争得你死我活,

这欧阳丞相,现在正愁找不到我们司徒府的把柄呢,

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为了救这素未平生的女子

便给了欧阳丞相收拾我们司徒府的机会啊!”

“宁香,你放开我!你没见这小姑娘都要被人抬走了吗?

难不成,你是想要本郡主,眼睁睁的看着,这女孩被歹人祸害糟蹋,然后见死不救吗?”

“郡主!想要救人的方式有很多,

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带着司徒府的暗卫来的,

我让他们暗中去救人也是一样的,何苦您······”

宁香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暮雪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径直的冲到了这欧阳世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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