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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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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食恶果

叶风心里念念不忘刘美美的俏脸,还有那夏日里她递来的冰激凌,让人心动。夜深人静,两点刚过,他忍不住爬起床,直奔刘美美的住处。

谁知,刚踏进刘美美的家门,一股凉意就从头顶直冲脚心。叶风一愣,感觉脑袋上顶了个冰冷的东西。

他斜眼一瞥,心瞬间凉了半截,那竟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枪。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他在电视剧里见过,刑警们常用这种枪,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让他心凉的是,拿枪的人竟然是刘美美身边的那个警察,而且今晚他没穿制服,一身黑衣,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和戏谑。

“哥们儿,别乱动啊,”警察冷冷地说,“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这手一抖,可就不好玩了。”

叶风一头雾水,半夜被刘美美叫来,本就够让人摸不着头脑,谁知还碰上警察叔叔拿枪对着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他心里直打鼓,冷汗涔涔,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持枪的“守护神”。

这时,刘美美下来了,脸色苍白,脸上几道红印,像是刚跟谁“热吻”过。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那雪白的曲线若隐若现,看得叶风都不好意思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刘美美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叶风面前,似乎想将刀递给他,可每次都力不从心,刀又掉落下来。她咬着唇,脸色苍白,那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

叶风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刘美美,你这是怎么了?你男朋友为啥拿枪对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警察叔叔就给了他一个“见面礼”,枪托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额头上,那滋味儿,真是酸爽无比。

“刘勇啊,咱们得编个怎样的故事,警察才会买账,认为叶风就是真凶呢?”

“简单,挑些线索扔给警方,他们自然会上钩。从工地到别墅的监控一清二楚,这把刀上的指纹也够明显,何况这小子还自己送上门来,留下了不少痕迹。有我出手,让他背黑锅轻而易举,至于我在监控里露脸的问题,别担心,我自有妙计,删删改改就没事了。”

叶风对刘勇和刘美美的阴谋一无所知,直到被推进卧房,才开始嗅出些不对劲的味道。

卧房里的景象让叶风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床上的人浑身是血,一片红彤彤的,血迹沿着床沿滴落,地板上血迹斑斑,血腥味扑鼻。叶风心里明白,这人怕是已经归天了。

刘勇在叶风背后猛地一踢,叶风一个不稳,直接扑倒在床上,面对面地望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那一刻,叶风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惊恐到了极点。

叶风渐渐察觉,自己八成是落入了刘勇和刘美美那俩小子的诡计之中。正想起身理论,哪知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几许,叶风悠悠醒转,睁眼便瞧见那恐怖的面孔,心中惊恐万分,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得越远越好,回到他那破旧的工棚,蒙头大睡,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然而,当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转身间,那把冷冽的黑色手枪又跃然眼前。刘勇在枪身上轻拨了几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叶风啊叶风,你若是现在就想寻死,我倒也不介意成全你。在这命案现场,你可是头号嫌疑犯。我身为警察,击毙一个负隅顽抗的杀人犯,那可是名正言顺。怎么样,想试试不?”

叶风瞪着刘勇那阴险的脸庞,又瞧了瞧身后脸色恢复平静,却不敢与他直视的刘美美,大声咆哮:“我没杀人!是你们,是你们想陷害我!”

刘勇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开口便说:“哈,你这傻瓜,还真猜对了。就是咱们设计的局,专门等你跳呢。谁让你成天想那些不可能的梦,小区里谁不知道你对小美有意思?总是找借口往她家跑,这不,正好成了我们的目标。你要是没那心思,咱们哪能挑中你当这个冤大头。”

他顿了顿,眉飞色舞地说:“偏偏那老家伙今晚不知怎的,突然回来,竟然还敢对小美动手,我和小美一气之下,一人给了他一下,结果了那老头。得亏小美发现了藏在卫生间的宝贝,这可多亏了你两次修管道,让她起了疑心,找到了那宝藏。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呢。”

叶风对刘勇口中的宝贝一头雾水,也不清楚那死者与他们有何纠葛。但他现在明白,刘勇和刘美美是铁了心要把罪名推给他,他们联手作案,却让他背黑锅,成了这场谋杀的牺牲品。

叶风心头一阵狂乱,各种情绪像是煮开的水,沸腾得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瞪大眼睛,红着脖子,一股脑地朝刘勇冲了过去,只想给对方一顿胖揍,至于后果,哪还有空去想!

可悲的是,叶风的拳头还没碰到刘勇的鼻子,就被人家轻轻松松躲开。紧接着,腰部一阵剧痛,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空中飞人,在天上划了个圈,最后“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和大地来了个拥抱。

这一摔,把叶风的怒火和勇气全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恐和慌张。他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刘勇,大脑一片空白。

刘勇收起手中的枪,笑眯眯地看着叶风:“小兄弟,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柔道黑带?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哦。告诉你吧,小美已经打电话给警察了,他们很快就要来了。你要是聪明,就老老实实跟我走,我还能帮你求个情,说你是主动投降的。要是还想跑,那也随你,不过我提醒你,别走正门,从厕所窗户逃命比较靠谱,哈哈,这种常识还得我教,你也真是够可以的。”

叶风猛地跳起,心跳如鼓,慌不择路地钻进了卫生间。他一把推开窗户,二话不说就从二楼跳了下去。恰好这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的宁静,那声音在静寂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幸好,下面是个小花园,土地松软,叶风除了心跳加速,毫发无伤。正想逃回工棚,警笛声却由远及近,让他心里更是一团糟,方向感全失,左冲右撞,结果在一处转角,被一群急匆匆的警察团团围住。

警察们似乎不用多看,就能断定他就是那个倒霉的嫌疑人,或许是他那手忙脚乱的逃跑姿势太引人注目。几个警察上来,干净利落地把他按在地上,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姓名、籍贯、职业。

突然,刘勇出现在人群中,跟警察耳语几句后,叶风的手腕上就多了副亮晃晃的手铐,接着便是口袋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时候,叶风终于明白了刘勇那所谓的逃跑提示,压根就是个圈套。刘勇摆出一副“好心”的样子,给他指引了一条逃生的路,结果呢,一出门就被警察抓个正着,这嫌疑犯的名头是摘不掉了。

紧接着,叶风看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警察一撕他的上衣,竟然从内兜里掏出了几颗闪闪发亮的钻石。叶风心里紧张得要命,可他还是一眼认出,这些小东西就是钻石。毕竟,每次领了工钱,他都会冲动地想给母亲买一枚钻石戒指,对这东西也算熟悉。

警察不甘示弱,又从他的裤兜里找到了几颗钻石。

叶风快崩溃了,心里清楚,在他昏迷的时候,刘勇和刘美美肯定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把这些钻石塞进了他的衣兜。但他就是想不通,如果这些钻石真是刘勇说的那个铁盒里的宝贝,刘勇和刘美美应该自己藏起来啊,干嘛要放到他身上?为了诬陷他,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叶风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勇和刘美美那对兄妹,只在他这儿留了点儿小零头钻石,大部分的宝贝早被他们偷偷藏好。他们这么做,全因为铁盒的秘密,不只是他们知道,还有别人也知情。为了把水搅浑,他们索性把秘密捅出去,顺带着把罪名扣在叶风头上。就算那个知道秘密的人起了疑心,也只会找叶风算账,而不会去找他们。

刘勇和刘美美盘算得挺美,心想叶风这回铁定完蛋,杀人又偷窃,两项罪名足够让他吃颗枪子儿。他们以为这样一来,铁盒的秘密就能跟着叶风一起消失,等到那个知道秘密的人想找叶风问个明白时,叶风早成了黄土一抔。

不过,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叶风命大。不久之后,他们就要为这番算计感到痛苦难当。

叶风被带到警局,还没来得及分辨是非,就被一顿好打,打得他死去活来,醒了再打,直到打得他再次不省人事。然后浇桶凉水,把他弄醒,接着再来一轮。直到这时,他们才开始所谓的连夜审问。

这哪是审讯啊,分明是明目张胆地想让叶风屈打成招。

警察们手法老练,叶风被打得晕头转向,可身上竟无半点伤痕。

叶风边忍受着疼痛,边琢磨这社会的曲折离奇。他想着,这世界是不是本来就这么回事?那些正义、公平之类的,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肉体的痛苦算什么?叶风想起刘美美,那段纯真的暗恋,让他觉得自己既傻又失败。或许,真如刘勇所说,是他自己看不清形势,总梦想着不可能的事。

如今美梦落空,只剩下这难以吞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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