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有证的
书房外的长廊,霍景行放慢步伐,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简欢狡辩的声音:
“哥,不是我不想学英语,是因为英语克我。”
霍思雨嗓音温柔沉稳,“安安,岁岁慢慢长大,你不能在这么胡闹了。”
“这是我安排的计划表自己看。”
接果瞄了一眼,密密麻麻安排让简欢头皮发麻,嘴里嘟囔道:
“嬴政不会怪我没学好英语,他只会怪自己没有统一世界。”
霍思雨插兜看着她,“嘴里嘟囔什么呢?”
简欢气鼓鼓的脸颊肉鼓了起来,“秦始皇要是活着,地球都得是中国的。”
“我那迷人老祖宗,被黑了两千多年,唐僧为什么不自己走进他嘴里,他不就是想要一颗长生不老的丹药吗?”
“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他要是活着,我用学这像鸟叫的英语吗?”
霍思雨被她气的没话说,“霍书安,你对的起爷爷给你名字里的那个书字吗?”
简欢又嘟嘟囔囔了一句,“哥,书同输。”
“寓意不好,能不能缠着爷爷,给我换名字?”
霍思雨冷下脸:“今天妹夫来接你,也不能走,真是气死我了!”
霍思雨气呼呼甩门离开,霍景行插兜憋着笑,能把情绪稳定的大哥霍思雨气够呛,大概只有她了。
他清了清喉咙,人模狗样迈步走进了书房,书房很大,弥漫着浓厚的书卷气息。
四周的墙壁由深色的木质书架环绕,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科学,从哲学巨著到通俗小说。
简欢懊恼看了他一眼,“喂,把门关上,我躺一会儿。”
“你姐夫来了,叫我。”
霍景行并没有听话的照做,而是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今天不留下吗?”
“半个月才回来了一次。”
书桌后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动着白色的纱帘,带来了窗外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
自从简欢常常被霍思雨进书房问话,贴心的方亦初,贿赂大管家罗叔,在书房放置一套躺椅。
他可不想每次接老婆,都是从地上捞起来。
书房的角落里,简欢躺上到舒适的躺椅,旁边是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躺椅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让她忍不住想要在这里小憩片刻。
“到了岁岁回榕城的日子,方家那个老祖宗见不到岁岁爱发脾气没办法。”
霍景行摆着冷酷的脸,迈步上前拉掉简欢身上的毯子,幼稚的丢到一旁。
简欢没想到他会如此幼稚,“霍景行,我真是给你脸了。”
“去给我捡起来。”
他弯腰捡起,在将毯子丢的更远了,简欢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脚。
霍景行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逗她:
“你先动的手。”
说完他力气大,也不让着她,钳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动弹。
简欢的无语写在脸上:“你有病啊?”
“有。”他认得很利索。“不如你给我治一治。”
看着她都快蹙到一起的眉毛,霍景行收起不正经:“弄疼你了。”
他缓缓放了手,简欢小细胳膊跳了起来,将她的脖子夹住,一边出招一边嚣道:
“霍景行,你今天死定了!”
不知道是被简欢扼住脖子,还是喘不上气,莫名其妙红了耳根子。
忽然出现的方亦初把简欢拉到自己怀里,凉凉的眼风扫过她。
简欢气势秒怂:“哥哥……今天下班怎么早?”
方亦初此刻的脸黑沉难看,“岳父打来电话,说你被大哥关进书房,叫我没什么事早点回来看你。”
“这不……看了一出好戏,玩累了吗?”
简欢胆寒扯了扯唇角。
霍景行一把扯过简欢的细胳膊,“姐夫,我的醋也吃啊?”
方亦初眸光淡淡,舔了舔后槽牙,“倒也不是吃醋,是担心你又欺负她。”
中灰色戗驳领的商务西装,中和了霍景行身上那股子随性浪荡,竖条纹雅致清贵。
“她现在是霍家的小祖宗,我可欺负不了一点。”
“倒是姐夫,最好别欺负我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霸道惯了。”
“换一个姐夫也不是没可能!”
简欢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已经汗流浃背,霍景行又说出这样的话,简欢胆都快被他吓破了。
上手推开了他,“你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你就看不了我跟你姐夫好呗。”
她无条件站到方亦初身边,“别听胡说八道,我们不跟他说话。”
“真是莫名其妙。”
霍景行还想上前拉她,一只手掌忽然落到她腰侧,将她往右边轻轻一带。
她整个人都在方亦初怀里,真丝长裙软软的衣料擦过男人挺括的衬衣。
“弟弟,她现在是方家人。”
“有证的。”
霍景行被堵的没有话说,混不吝的少爷脾气忽然起来,烦闷踢开面前的茶几,抬步离开。
方亦初的眸光回到了简欢身上,没有说话。
简欢垂眸上前,抓着他衬衫衣襟,将头埋到他胸前不敢再抬头看他。
方亦初问道:“干嘛?”
“认错。”
“错哪了?”
怀里的人软软糯糯道,“错在没有打赢弟弟,让他口无遮拦,惹到哥哥了。”
方亦初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微微俯身在她耳廓低语:“不想让你老公生气,下次就离他远点。”
“听见没有?”
“嗯。”
方亦初身上味道太好闻了,淡淡冷杉味道在她鼻尖萦绕,温热气息打在脖颈,她瞬间红了脸颊。
他垂眸看她白净的脸颊上腾起绯红,忽然笑了:
“想什么呢?”
简欢喉咙干哑推开了他,“明知故问。”
方亦初扯开唇角笑了笑,“乖,等回家好不好?”
好像热水里慢慢煮熟的虾,她的脸从里到外一点一点红透了。
“你……臭流氓!”
方亦初皱了皱眉,拉住简欢的手腕不肯放,“话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就臭流氓了?”
简欢蓦然想起那些潮热混乱的夜晚,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下西服之后,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躯体,又野性,又欲。
记得方亦初这个衣冠禽兽在家对她做的那些事,压着嗓音道:
“这是在霍家,你注意点。”
方亦初扯起一抹坏坏笑意。
“简欢,你要庆幸这是在霍家,不然……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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