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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宴秋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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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宴秋山神

外头风雨交加,馆内帘幔飞扬,她坐在棺材旁,半天没有动弹。

许久,有泪水落在付朗尘双眸紧闭的脸上,哽咽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这样无所不能的人……怎么也会死呢?”

孟蝉眼前一片水雾,水雾间的付朗尘越发模糊,几乎都快看不清了。

她曾在万人中,仰望他在万人上,想过无数次靠近他的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在蝉梦馆里——

他是冷冰冰的尸体,而她是为他化妆的入殓师,生前毫不相干,死后亲密接触,说来就像个玩笑。

他还那样年轻,他有非凡的本事,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如今,他却孤零零地躺在了这儿,人生像曲未完的折子戏,戛然而止。

“你曾劝我不要轻易寻死,人生还有很长,我记住了,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竟然……竟然会……”

雨幕倾盆,不知过了多久孟蝉才平复情绪,她拭干泪,深吸口气,颤抖着手去摸脚边的妆盒,准备为付朗尘整理仪容了。

裹在黑斗篷下的那张脸苍白不堪,她到底要亲手送他最后一路了。

孟蝉起身凑上前,在电闪雷鸣中,怀着难言的心情,一点点伸向付朗尘的脸……

天地间昏沉沉的,风雨声愈来愈大。

孟蝉的手蓦然停住,在不到一寸之间,因为,她听见了一个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是心跳,付朗尘的心跳。

孟蝉第一反应是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低下头,直接贴在了付朗尘胸口。

这一回,她脸色终于变了。

没听错,她没有听错,衣裳上带着微微凉意,紧挨耳边的心跳更加强劲有力了,每一下都击打在她心弦上。

手边的妆盒坠落在地,孟蝉浑身颤抖着,望向付朗尘宛如熟睡的脸,难以置信。

难道……难道是付家弄错了?人没死,或者是没“死透”?

孟蝉呼吸急促,风雨声拍打着窗棂,事关重大,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搭向付朗尘的手腕,探寻他理应不会有的脉搏。

这一探,孟蝉整个倒吸口冷气,神情越来越惊恐,再三确认后,她踉跄后退,摇头间几乎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雷声轰隆,一划而过的闪电瞬间映亮她的容颜,那是种推翻生平所闻的震惊,就在刚刚,她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她居然……居然摸到了付朗尘的喜脉!

像是回应她一般,棺木微动,骇人的一幕发生了,有蓝光一阵阵闪烁,飘飘洒洒融入夜色,那发出光源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付朗尘的腹部。

天地昏沉,风雨倾盆,孟蝉就那样瞪大双眼,胸膛起伏着,手心满是冷汗。她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尖叫。

然而下一瞬,她也的确是尖叫了出来,因为——

棺材里的付朗尘坐了起来!

2.付大人怀了山神

“你是说,我怀了……山神?”

蝉梦馆里,付朗尘又问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好听,作为东穆一代祈音师,他无论说什么都极富画面感,但唯独这一次,孟蝉很希望他失去这项本事。

外头风雨交加,馆内帘幔飞扬,她坐在棺材旁,半天没有动弹。

许久,有泪水落在付朗尘双眸紧闭的脸上,哽咽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这样无所不能的人……怎么也会死呢?”

孟蝉眼前一片水雾,水雾间的付朗尘越发模糊,几乎都快看不清了。

她曾在万人中,仰望他在万人上,想过无数次靠近他的可能,却没有一种是在蝉梦馆里——

他是冷冰冰的尸体,而她是为他化妆的入殓师,生前毫不相干,死后亲密接触,说来就像个玩笑。

他还那样年轻,他有非凡的本事,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如今,他却孤零零地躺在了这儿,人生像曲未完的折子戏,戛然而止。

“你曾劝我不要轻易寻死,人生还有很长,我记住了,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竟然……竟然会……”

雨幕倾盆,不知过了多久孟蝉才平复情绪,她拭干泪,深吸口气,颤抖着手去摸脚边的妆盒,准备为付朗尘整理仪容了。

裹在黑斗篷下的那张脸苍白不堪,她到底要亲手送他最后一路了。

孟蝉起身凑上前,在电闪雷鸣中,怀着难言的心情,一点点伸向付朗尘的脸……

天地间昏沉沉的,风雨声愈来愈大。

孟蝉的手蓦然停住,在不到一寸之间,因为,她听见了一个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是心跳,付朗尘的心跳。

孟蝉第一反应是听错了,第二反应是低下头,直接贴在了付朗尘胸口。

这一回,她脸色终于变了。

没听错,她没有听错,衣裳上带着微微凉意,紧挨耳边的心跳更加强劲有力了,每一下都击打在她心弦上。

手边的妆盒坠落在地,孟蝉浑身颤抖着,望向付朗尘宛如熟睡的脸,难以置信。

难道……难道是付家弄错了?人没死,或者是没“死透”?

孟蝉呼吸急促,风雨声拍打着窗棂,事关重大,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搭向付朗尘的手腕,探寻他理应不会有的脉搏。

这一探,孟蝉整个倒吸口冷气,神情越来越惊恐,再三确认后,她踉跄后退,摇头间几乎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雷声轰隆,一划而过的闪电瞬间映亮她的容颜,那是种推翻生平所闻的震惊,就在刚刚,她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极其恐怖的事。

她居然……居然摸到了付朗尘的喜脉!

像是回应她一般,棺木微动,骇人的一幕发生了,有蓝光一阵阵闪烁,飘飘洒洒融入夜色,那发出光源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付朗尘的腹部。

天地昏沉,风雨倾盆,孟蝉就那样瞪大双眼,胸膛起伏着,手心满是冷汗。她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尖叫。

然而下一瞬,她也的确是尖叫了出来,因为——

棺材里的付朗尘坐了起来!

2.付大人怀了山神

“你是说,我怀了……山神?”

蝉梦馆里,付朗尘又问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好听,作为东穆一代祈音师,他无论说什么都极富画面感,但唯独这一次,孟蝉很希望他失去这项本事。

她捧着从香炉底下翻出的古籍,不敢看付朗尘那古怪的神情,把头埋进书里,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雷声轰隆,大雨瓢泼,偌大的蝉梦馆忽然诡异地静了下来,静得比任何一次都要久。

如果不是付朗尘亲手给自己把了脉,确认孟蝉所言非虚后,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仇家派来整他的,还是血海深仇那种。

古籍是孟蝉爷爷留下的,泛黄的书页有些年头了,上面记载了各种奇闻异录,其中就有山神一节。

孟蝉小时候经常被爷爷抱在腿上,听他说书里的故事,对“山胎”那段印象尤其深刻。

说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每一座山都有专门的山神庇佑,但偶有山神触犯天条,或是做错了什么事,便会受罚为凡夫俗子,历尽人世,功德圆满后方能归位,也算作一种特殊的涅槃修行。

而山神降生需借凡胎肉体,也称宿主,寄生宿主体内的,便叫山胎。

那青云观的道士约莫是个半斤八两,算到付朗尘的“死”与山神有关,却算错了具体原因,不是他胡诌的什么山神寿辰,而是山神降生。

付朗尘好巧不巧地赶上天机,阴错阳差地成了那宿主,而他腹中的便是那山胎。

在得知山胎无法用任何方式打掉,只能一日挨一日等他降生时,付朗尘终于绝望了。

“为什么……是我?”

蝉梦馆里,他不知在帘幔间枯坐了多久,终是嘶哑开口。

他大概已经接受这“山胎”说辞,却还是难以接受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找一个男人做宿主,宴秋山的那位是天生目盲吗?还是饥不择食?为什么会是他?他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希望自己是直接被雷劈死的。

见付朗尘一副如丧考妣之样,孟蝉抿了抿唇,尝试着开口安慰:“书上……书上说,山神找的一般都是灵气充沛之人,这……这说明付大人是福泽之体,才会得山神眷顾……”

心虚的一番话还没结巴完,已被付朗尘一声打断:“需要我把这个眷顾的机会让给你吗?”他幽幽地望了眼孟蝉。

孟蝉立刻闭紧了嘴,馆内一时又静了下来。

付朗尘坐在榻上,背对着孟蝉,半天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在思考。

孟蝉想,自己绝不能打扰,但她在憋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付……付大人。”

榻上帘幔飞扬,传来付朗尘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

孟蝉微微踮起脚,伸出一根手指:“你……你的肚子又发光了。”

那边静默了许久,付朗尘道:“谢谢提醒。”他咬牙切齿,“我知道,可我在忽视,你看不出来吗?”

感受到付朗尘的坏心情,孟蝉乖乖闭了嘴,一声也不再吭,终于,她等到了付朗尘主动开口。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大约不到三个时辰。”

“付家明早会派人来对吗?”

“是。”

“好了,你有事情要做了。”付朗尘长叹口气,转过身来,按了按太阳穴,认命般望向孟蝉。

“听着,时间紧迫,现在你有三件事要做。

“第一,给我弄套干净衣服,要新的,不要人穿过。当然,更不要尸体穿过的,我知道你这是什么地方,千万别拿那种衣服来糊弄我。

“第二,找具和我身形相似的尸体过来,待会儿把我换下的衣服给他换上,李代桃僵,明日付家会来人,该怎么说你懂的。

“第三,据我所知,蝉梦馆的要价向来是盛都城里最高的,那么,能否如实相告……”付朗尘抬起头,表情略严肃,“你化死人妆的手艺究竟怎么样?能瞒天过海吗?”

一连串的吩咐让孟蝉蒙了蒙,紧接着她明白过来,心思急转间,拣最近的回答道:“如果要做到滴水不漏,平常的化妆恐怕不行,需要用上易容术。”

“易容术?你还会这个?”

“我……大概会一点吧。”孟蝉莫名心虚,她的手上技艺全是爷爷教的,可惜爷爷去得早,她只学到些皮毛,但这次付家的丧事办得匆忙,许多环节都省了,应该能对付过去吧。

得到肯定回答后,付朗尘像宽心不少,却又按向额角,叹了口气,神情郁悒道:“我想,我要在你这儿待上十个月了。”

虽然猜到是这么回事,但亲口听到付朗尘说出来,孟蝉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付大人,你……你要在蝉梦馆里养胎?”

付朗尘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不妨收起你吃惊的表情,顺便把那两个字也给我一起咽下去。”

孟蝉立马缄默不语。

付朗尘握紧手心,深吸口气,低头望向自己时不时发光的腹部,声音几乎从唇齿间溢出:“要是被人发现这件事,我宁肯死上一千遍,当然,一定先把这瞎眼的山神弄死来垫背!”

他抬头,俊秀的一张脸望向孟蝉:“所以,你不希望一尸两命吧?”

孟蝉听得心惊肉跳,赶紧摇头如拨浪鼓,转身欲走:“付大人好生休息,我先去做事了。”

“等等。”

付朗尘一声将她叫住,坐在榻上,不知何时松了腰带,衣襟半散。

“如果方便,新衣服送来的同时,希望能看见一桶热水。”

孟蝉脸有些红,点头。

付朗尘又接着道:“还有件事,这十个月……估计有劳你了,事成之后,我必重金酬谢。”

“好。”孟蝉依旧点头,“多谢付大人。”

付朗尘似笑非笑:“从一开始,你温顺得就让我觉得像在使唤家里的仆人。”

孟蝉一愣,付朗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其实常伺候我的下人背地里都会说我脾气不好,我们也才第一次见面,我就这样使唤你,毫不客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怪?”

“不怪。”孟蝉摇头,一想答得太快,怕付朗尘疑心自己在敷衍,赶紧又补充了句,“你是个好人。”

“好人?”付朗尘挑眉。

孟蝉笑了笑,企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却让付朗尘的神情更古怪了:“你知道坊间怎么说我吗?”

“知道。”孟蝉笑意不减,如数家珍,“天纵奇才、救人无数、国之栋梁……”

“别光拣好听的,我要的是那些难听的,你放心,老实说,我不会生气的。”付朗尘打断道。

孟蝉笑意凝滞,与他对视了许久,才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开口:“言语刻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停停,行了。”付朗尘轻咳两声,暗自嘀咕,“叫你老实说,还真拣得一字不漏。”

孟蝉装作没听见,紧了紧斗篷,欠身离去。

直到走出房门后,她才扬起嘴角,在心里小声加了句:“但你还是个好人。”

现在虽然脾气确实不大温和,但怀了孕的……那个,情绪难免有些波动,完全可以理解的,丝毫不影响许多年前留在她心底的那个印象。

房里榻上闭眸假寐的付朗尘,忽然打了个喷嚏,睁眼又看见腹部在闪光,一时不由得心烦意乱,伸手作势要狠抽:“闪,再闪,再闪本大人和你同归于尽!”

3.灵堂送别

余欢第二天来“验货”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妆够浓的啊,都快看不清我家少爷原本的模样了。”

孟蝉站在一边,露出笑脸,睁眼说瞎话:“余大……欢子哥,因为付大人身份特殊,所以妆容也便隆重点,他为国为民,我自然也希望他走得风光体面些。”

这一声“欢子哥”瞬间拉近了同余欢的距离,余欢煞有介事地点头赞同:“不错不错,孟蝉妹子有心了,这是蝉梦馆里顶级的服务了吧?”

孟蝉一愣,紧接着脸不红心不跳:“是啊,本不想同欢子哥说的,超出的部分就当我单独为付大人敬的一份心意吧,不过欢子哥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当然,我一眼就瞧出来了!”余欢豪气地一挥手,“我就说孟蝉妹子你心地好吧,哪能让你贴呢,付氏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说说,超出了多少?”

孟蝉故作为难,低下头:“不多,欢子哥别问了。”

余欢更加紧追不舍了:“哎呀,你就说实话吧,一个小姑娘开家入殓馆也不容易。”

孟蝉叹了口气,这才晃悠悠伸出两根手指。

“双倍?”余欢上前,一口否定,“肯定不止!”

孟蝉依旧低头,像极其为难:“真的不能再多了,欢子哥让我尽点心意吧。”

余欢着急,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了:“什么话,绝对不能让你贴,快说快说!”

几番推来复去,在余欢的步步紧逼,孟蝉的纠结无奈,以及里间付朗尘的白眼猛翻下,两根手指慢慢变成了三根、四根……直到孟蝉眼含热泪,抬头报出“六倍”这个终极价格后,余欢才终于满意大叹,心里放下一块石头般。

“这才像话嘛,亲兄弟都明算账呢,孟蝉妹子,你放心,到时我会打好招呼,派人来跟你结算。”

里间的付朗尘听到这儿,终于难以抑制吐血的冲动:“余欢你个猪脑子,家大业大就是被你这么败光的!”

他想到昨晚孟蝉的种种温顺,有种直呼上当的感觉,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当余欢如释重负,终于功德圆满地离去后,里间的付朗尘幽幽地飘出一句——

“小财迷,生意做得不错哦,不去唱大戏真可惜了。”

孟蝉装作没听懂,眼观鼻,鼻观心:“欢子哥太热忱,我怕露出破绽,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了。”

“那怎么不干脆把十个手指头都伸出来呢,小财迷?”付朗尘哼了一声。

“太夸张了也不好。”孟蝉摇摇头,不再吭声。

许久,付朗尘听到外头传来算盘滚珠的声响,伴随着一个自顾自的呢喃:“其实羊毛终究要回到羊身上的,付大人养胎是要花很多钱的,毕竟这是蝉梦馆近期最后一单生意了,接下来有将近十个月不能进账了,除了日常的柴米油盐,还得置办各种安胎的营养品……”

付朗尘眼前一黑,气急攻心道:“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些什么?”

孟蝉仿佛受惊般:“没,没有念什么,在核对蝉梦馆的账目呢。”

付朗尘咬牙切齿:“好,你慢慢对,千万别对错,安胎时我可是要吃人参鲍肚、燕窝鱼翅的。”

最后几个字加重了音,孟蝉忍不住笑了,一本正经地纠正:“安胎时吃太油腻据说不好,付大人放心,我会搭配着来的,绝对让母子……父子好吃好睡,营养到位。”

余欢走后,叶书来是蝉梦馆的第二个访客,那时孟蝉抱着算盘,守在棺材旁,正昏昏欲睡。

她整个人罩在斗篷里,眼下一团乌青,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打了。

事实上,她昨晚忙到脚不沾地,几乎是彻夜未眠。

尸体是从后山的乱葬岗里拖回来的,动手前她念念有词,就差念段《金刚经》超度了,付朗尘却在她身后幽幽来了一句:“如果你不把他带回来,他的下场就是在荒郊野岭里被饿狼分食,你现在是在为他这份万中挑一的幸运内疚吗?”

孟蝉被一噎,不再吭声,心里却念得更快了:“有怪勿怪,有怪勿怪,请把付大人的话当个屁放了吧,他现在是特殊时期,情绪不稳,不是故意的……”

付朗尘在她身后连打几个喷嚏,左顾右盼寻找源头,最终望向腹部,一脸郁悒。

解决完了尸体,化妆易容前,孟蝉将手洗了千百遍,才终于在付朗尘不情不愿的目光下,摸上了……他的脸。

她得摸清他的骨骼肌肉走向,才能更准确地去为尸体做易容化妆,对此付朗尘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是在诓我吧?”

孟蝉眨眼,满脸童叟无欺:“爷爷教我的就是这样,还望付大人忍耐片刻。”

事实上,不仅付朗尘别扭,孟蝉的心也跳得很快。

她指尖微凉,一寸寸抚过付朗尘的额头、眉骨、鼻梁……才沐浴完的付朗尘,身上有股很清新的味道,常年锦衣玉食,又使得他皮肤白皙嫩滑,倒衬得孟蝉指尖略显粗糙。在风拍窗棂的声响中,这的确是件很“秀色可餐”的活儿,孟蝉不由得喉头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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