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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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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无常

阎宁瞪大眼,这方士天,不就是自己祭奠了十八年的那位吗?

“我去,原来是你啊!为了你,我高考都错过了,我的美好未来啊!”阎宁几乎要哭出声来。

话音刚落,方士天挥袖一甩,阎宁惨叫着飞出,落在蛇妖身旁。他尖叫一声,又慌忙跑回,心脏怦怦直跳:“你、你干什么!我从小心脏就不好,万一有个好歹……”

方士天却只是微微一笑:“那你要怎么罚我呢?”

“我呀,我今儿个不给你烧这些个香烛了!”阎宁一边说,一边飞起一脚,将周围的香烛踢得七零八落。

火光一闪即灭,阎宁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瞧,方士天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阎宁心里直打鼓,可面上还是硬撑着:“你瞧你,不过是几根香烛,用得着脸色这么难看吗?你态度好点儿,我考虑再给你点上一回。”

忽然间,方士天如风一般飘到阎宁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要开溜,那模样,就像是后有追兵似的。

阎宁慌了:“你这是干嘛?别把我往阴曹地府带啊!我不用你态度好了,你松手,我这就把香烛都点上!”

“叮铃铃——”

山坡上铃铛声此起彼伏,紧接着唢呐、锣鼓家伙事儿一齐响,声势浩大,阎宁耳朵都快震聋了。

“这大半夜的,谁家这么热闹?”阎宁捂着耳朵叫道。

“不是热闹,”方士天松开手,脸色更加阴沉,“是他到了。”

“谁啊?”

“范无救。”

“没听过。”

“他就是黑无常。”

一片片黄纸从天而降,山坡被薄雾笼罩,雾中六个白影渐渐清晰,他们肩上扛着一顶黑轿,一步一顿,正向阎宁逼近。

阎宁心里发怵,六个身影靠近,他更是心跳加速,慌了手脚!

这六位轿夫,竟是六个身着白麻的纸人!它们脸色铁青,两颊抹上红粉,一眼望去,让人夜里都要被噩梦缠绕。

在阎宁惊恐的目光中,六个纸人一齐屈膝,随着黑轿的落地,范无救的声音传了出来:“方士天,你够大胆啊。”

方士天从容应道:“效率还挺高。”

轿帘轻掀,一只白皙的手探出,一位黑衣人脚踩实地,手中拖着勾魂锁链。

这男子舌头伸出三尺,眼眶中唯有森森白光,头戴高帽,正是那传说中的黑无常范无救!

范无救嗓音沙哑:“这小子就是目标?”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方士天轻哼一声。

“那就快把他交出来,别和阎王过不去。”范无救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阎宁皱着眉头,满是不解:“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啊,能给我解释一下不?”

方士天斜眼一瞥,低声在阎宁耳边提醒:“他来者是抓你去的,要想活命,就跟我走。”

阎宁心里一紧,若是被范无救这勾魂使者带回去,那可就惨了!

阎宁小心翼翼地斜眼瞥了范无救一眼,见他仍旧一副冷漠模样,这才恍然大悟,方士天的话只有自己听得到。

“等会儿我拖住他,你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山下跑,一直跑到吴门医馆。”方士天低声吩咐,“记住了,半路可别回头!”

阎宁心里暗自叫苦,我来这儿不过是想烧炷香,谁想到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可再怎么样,总比落到阎王爷手里强。

“聊完了没?”范无救的声音冷冽如冰,“方士天,你的罪行还没清算,这会儿又想添一笔?”

方士天步履从容地走向范无救,神色坚定:“我本是为了师弟才出手,但现在我明白,有些事,天不容,人却要为!”

“好,好,好!”范无救的笑容透着寒意,“那我就把你们一道带回去,让阎王爷亲自发落!”

阎宁见状,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范无救见阎宁企图逃跑,手臂一挥,勾魂链如影随形,狠狠地抽在阎宁背上。阎宁痛得仿佛魂飞魄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士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勾魂链,随即袖中金针飞射而出,直取范无救。范无救痛得闷哼一声,形势瞬间逆转。

“嘿,你这吴门鬼术的鬼针,使得真是出神入化!”

阎宁在地上一阵狂喘,终于回过神来,赶忙蹦起来,连跑带跳地往山下冲去,跨上摩托就是一阵风驰电掣,眨眼间没了影儿。

范无救见状,急忙念咒,那六个原本抬轿的纸人,仿佛接到命令,疾步如飞,直追阎宁,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别想跑!”方士天一挥衣袖,三十六根金针脱手而出,犹如闪电般飞向纸人。

范无救也不甘示弱,挥动勾魂链,与金针展开了一场空中激战。尽管如此,金针依旧厉害,一举击倒了五个纸人,但剩下的一个,依旧紧追阎宁不放。

方士天目光如炬,盯着那追去的纸人,心中明了:阎宁啊,生死有命,但这事儿,还得看人。这只是个开头——从这纸人开始。

就在这时,范无救的勾魂链如毒蛇般朝方士天袭来,方士天躲闪不及,被勾魂链正中,身体瞬间虚脱,看起来更加飘渺。

范无救狞笑一声,再次举起勾魂链:“挡我者,方士天,你我的账,今晚可得好好清算清算!”

……

阎宁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几次险些栽进水沟,但终究是有惊无险,顺利回到了小镇。

阎宁心中对那吴门医馆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那地方的前任主人,叶念春,论医术倒也曾经显赫一时。可惜的是,这位叶大夫对金钱的热爱远胜过救死扶伤,因此落得个声名狼藉。

若干年前,叶念春人间蒸发,留下的医馆也逐渐被人遗忘,成了荒凉之地。

阎宁的父亲曾告诉他,若非叶念春见死不救,他的母亲或许不至于在难产中离世。因此,阎宁对这医馆的记忆深刻无比。

夜深人静,小镇的路上空无一人,阎宁骑车飞驰,终于在一处幽深巷子前停下。

巷子深处,医馆的牌匾上书“吴门一叶”,两侧对联颇有气势,写着“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掌人生死叶活阎王”。

阎宁连摩托车都来不及停好,就急匆匆地冲进巷子,猛地一脚踢开了医馆的门。

眼前是个布满灰尘的药架,上头的繁体药名依稀可辨,桌上散落着破旧的账本和一颗颗不齐全的算盘珠子。

医馆一片狼藉,蜘蛛网成了这里的常客,阎宁无意中在药架里还发现了几只老鼠的遗骸。

显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能搬走的值钱物事早被洗劫一空。

“方士天啊,你可得快点来!”阎宁一边念叨,一边用两张桌子死死顶住大门,这才安心地坐在地上,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焦急地等待着。

医馆内,药香与鼠味交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息。

阎宁在这味道中坐立难安,决定开窗透透气。抬头瞬间,却见一苍白人脸的纸人,愣愣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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