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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再次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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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再次遇袭

“在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唤回南晚意的思绪,她回神,端着茶走到桌前,朝宁漠微笑,坦白地说。

“三爷长的好,移不开眼。”

宁漠挑眉看她,女人明艳的脸带着浅淡的笑意,倒是比先前谨小慎微的模样顺眼多了。

“有多好?”

南晚意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样的话,还真又仔细瞧着他的脸端详起来,认真地夸。

“眉若远山,目比星辰,鼻似悬胆,唇如桃夭,面若冠玉,貌比潘安。”

一声轻笑从宁漠嘴里溢出来:“继续。”

“洁身自好,志趣风雅,风姿卓然,一见难忘。”

男人点头,神情依旧:“还有?”

看着宁漠眼底渐深的笑意,南晚意知道他心情不错,也不含糊:“家缠万贯,权势滔天。”

随即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三爷你要再让我说下去,恐怕还能说上三天三夜。”

男人又笑了声,没再继续逗她,朝她扬了扬下巴。

“过来。”

南晚意走过去,就将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放在桌上。

这把手枪比她见过的手枪都要小巧,细看之下枪身上还有银点,应该是女士手枪。

南晚意心里一跳,可很快就冷静下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这是给我的?”

宁漠点头。

她将手枪拿起,比她想象中的轻,掌心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南晚意将枪拿起又放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是我刚才说实话的奖励吗?”

宁漠看着她,目光深邃,黑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她的影子,衬着房内的光,竟似星河璀璨般漂亮。

“嘴挺甜。”

以往他的目光都是冰冷而无机质的,冷的像深海,如今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她,倒让南晚意莫名觉得有些脸红,咳嗽一声。

“实话。”

男人轻声笑,嗓音犹如低沉的大提琴,醇厚而悠扬。

下一刻,男人已经走到他身后,弯腰低头,握着她的手,举起那把小巧的手枪朝着窗外。

“会开枪吗?”

南晚意摇头。

虽然之前在拍卖场开过假枪,但那时候她又惊又怕全凭本能,正儿八经地开枪却是没有过。

“我教你。”

男人的呼吸落在南晚意耳边,她有些发愣,只听一声极轻的破空声,握着枪的手因为后坐力向后微退,紧接着他就看见别墅花园里一朵开的饱满的杏花从枝丫上落下,点在池塘上,随波逐流。

“如何?”

愣神只是瞬间,看着那朵白色的杏花,她有些惊讶于男人的枪法。

从楼上距离那朵杏花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更何况此时是夜晚,花园的光源也仅仅只有月光而已,这男人是长了一双夜视眼吗?

“后坐力很小,我应该能掌握。”

宁漠点头,放开握着她的手,两人自然而然的分开。

手背上留有男人掌心的余温,温和而轻柔,让南晚意那块的皮肤都有些发热,只不过刚才两人的距离太近,她依旧闻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思索再三,她还是问出声:“三爷,你受伤了?”

他面色平静,无所谓地点头:“小伤。”

南晚意心里一惊,拿起手机就要叫家庭医生,却被他打断。

“不用,有些人正等着这个消息。”

南晚意听他话里有话,眼底的笑意被血腥气所取代,便也没再打,转身从书房里拿出医药箱。

“虽然是小伤,但还是需要看看,三爷您说呢?”

虽是征询的语气,可女人已经拿着医药箱走到他跟前,面色严肃地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伤口后,倒吸了口凉气。

“您管这叫小伤?”

南晚意眉头皱的更紧,右腰上缠了一圈纱布,此刻似乎隐约有血丝渗出,应该是刚才开枪时候扯到了伤口。

宁漠扬眉,也不回复,低头瞧着南晚意小心翼翼地帮她换纱布,从清理伤口到替换纱布都十分熟练。

“你清理伤口很熟练,特意学过?”

“嗯,盛欢在红灯区待过,又进过监狱,如果连包扎都不会不太正常,普通的伤口我都能处理,缝针的话还有点生疏。”

宁漠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片刻后开口。

“以后你就是你自己。”

就是她自己。

南晚意呼吸微滞,抬头看着男人瞳孔中连她都觉得陌生的脸庞,低头用剪刀将剩余的纱布剪掉再包好。

“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她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或许才是她真正有资格做回自己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扳倒了燕家,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改变。”

这话从宁漠的嘴里说出来,让南晚意有片刻的怔愣。

男人直视南晚意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她心底深处,一字一句地说:“死去的人也永远不会回来。”

月光被云层遮掩,让宁漠的脸陷入黑暗,连同刚才的话都像是南晚意听到的错觉。

“我知道。”南晚意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所以我才要为活着的人做些事。”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不意察觉的恨意,像是藤蔓纠缠着根植在她的心上,非死不能拔除。

宁漠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劝南晚意放下,他又何尝放得下,否则时隔二十年,他又怎么会重回宁家。

帮宁漠处理完伤口,南晚意也出了书房,看着手中那把枪,又想着刚才宁漠说的话,心里有些乱。

宁漠公务繁忙,从她出来后就一直在书房,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因为他受了伤原本夜宵里那些辛辣的菜都被她去了,她端着菜走向楼梯,别墅的电却突然跳了。

别墅有应急电源,但此刻却依旧漆黑一片,南晚意皱眉给叫了声王阿姨,也没听到回应。

她将手里的盘子放下,转身去客厅拿应急手电,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南晚意皱眉,想到宁漠的伤,敲了敲书房的门。

“三爷,您还好吗?”

里面没人应声,南晚意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应。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也顾不得许多,打开书房门,手电筒朝里一扫,就看见一个人趴在桌上,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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