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以裳没有直白的问出口，宫远徵还会觉得，他刚刚或许是猜对了的。

但她这么开诚布公的问了，他就开始陷入迷惑了。

话本上说，

生气，解释，然后就不生气了。

他有些不懂了。

所以，

他现在是回她，

她没有生气，

还是回答生气了。

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啊。

谁能救救他…

他到底是回答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文以裳看着宫远徵就这么傻傻的愣着，

心底无奈中带着一丝心累，

她默默叹了叹气，

宫远徵没有回的上来，文以裳就有底了。

看来他是从别处学来的。

话本？

还是宫尚角亲自教的？

系统平时可喜欢偶尔偷偷瞄宫远徵在干嘛了，

于是，

文以裳对系统展开了猝不及防的快问快答，

“系统你这几天摸鱼的时候，不会是跟着宫远徵看话本子了吧？”

【没有啊，我睡觉呢。】

系统自觉回答的很是平静，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和犄角。

等它后知后觉宿主为什么这么问的时候，

文以裳已经得到了答案了。

系统憋着，觉得它刚刚绝对是暴露了，可是宿主什么的都没有说，

于是，系统心存侥幸着，

想，

【万一呢，万一宿主真的就是关心一下子呢？】

【一定是我多心了。她哪有那么神。】

不还是很需要它这个眼观八方，保命如神的阿统的。

没有它，宿主可怎么办？

【唉】

系统感动的泪流满面。

所以，如果真的暴露了，宿主也不会拿它怎么样的。

想到此，系统宽心的睡大觉去了。

~

殊不知，文以裳一听系统那话，就知道答案了。

若是宫远徵没有看，系统肯定会喋喋不休的说一万句，随后再吹一波，最后再品评。

文以裳没有戳破系统，

留着系统自顾自沾沾自喜。

现在的系统，又单纯又可爱，还不会撒谎，

她可稀罕了。

毕竟，它是宫门之中，最有赤子之心的了。

虽然，它不是人。

但，系统若有自己的意识，或许就能明白，

它在文以裳心中的位置，就等同于宫尚角在宫远徵心中的地位。

文以裳觉得，它可能不会明白的。

下定决心后，文以裳往徵宫去了。她得看看，这家伙，是从哪个话本上学的。

如果真的学了什么，宫远徵肯定把那些‘赃物’藏在徵宫。

若是在角宫，上官浅怕是此刻已经，揣着答案来逗宫远徵和她，玩了。

所以，肯定不在角宫。

宫远徵还在思考答案，

一个转身，往角宫相反方向去了。

宫远徵被弄的更加乱了。

不是来角宫的吗？

怎么突然不去了？

这就临门一脚了，

她不是要去找上官浅的吗？

宫远徵没有来得及思考更多，下意识的就跟着文以裳后面走。

“你去哪儿。”

“去做研究。”

宫远徵心底涌起一阵隐约的悲伤，文以裳竟然答非所问。

“那你准备去哪儿。”

他执着着问道。

“……”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她总不能说：我这是要去徵宫翻箱倒柜，看看你有没有藏什么，不正经的‘话本？’，

那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