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宫远徵很蹩脚着，想要安慰一下她。但他也没有怎么安慰过人…

之前哥不高兴，有心事，他也是想过安慰的，

但大部分情况…

他好像，并不是很擅长安慰人，

“没有不高兴。”

文以裳坦诚回答。

她是真的没有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有些沮丧？”

她这一脸的不高兴，在脸上写着呢。

不是不高兴，是什么？

宫远徵坚信，她在嘴硬。

毕竟，哥好像有说过，女人心海底针…而且上官浅，也确实…

这么一想，

宫远徵更加坚定了，多想想，总是没有错的想法。

“也没有沮丧。”

她就是收拾完，有些累，有些困倦。

而且都没来得及吃晚饭，

饿着肚子熬着夜，配合宫远徵，留在这里，

他还不如直接给她开一副安神药，睡过去得了…

这样她现在就不用体会饥寒交迫的难受的感觉了，

想起来了，宫远徵不会的。

当初抗药性的事情…他应该记得。

她好像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呢…

^_^

看着文以裳有些…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宫远徵有些手足无措了。

“上元不一定能出的了。”宫远徵漏洞百出着试图补漏。

“我也没有很想出去玩呢。”

文以裳顺着宫远徵，并未点破他们虚晃一枪的计划。

看她如此坚定说自己没有不高兴，宫远徵有些迟疑着，又继续猜着开口，“我以为是因为，宫门内…禁止在河里放灯。”

因为担心，会有人想往外传递，对宫门不利的消息。

如果允许了文以裳她们，很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你看不了花灯，所以不高兴的。”他补充道。

这是他认为她不高兴的原因。

“不是，其实是因为担心，上元如果出宫门，会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是这样的吗？

原来是，是因为他吗，

他还以为是…

宫远徵心头突然有些暖暖的，这是不是高兴的…意思啊。

他眸中，是没有一丝隐藏的，溢出的满满喜悦。

等反应过来，他忙克制住了，不让自己有一点高兴着，笑出来的样子。

等说出口，文以裳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原本没精打采得，一下子被她自己的胡言乱语吓到直接清醒了过来。

为了给自己找补，文以裳又继续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想做一些可以挂在徵宫树上的花灯，你会…不开心吗？”

“只挂在…徵宫内的树上？”

宫远徵努力克制着，心底的，不知是什么的情绪。

他怎么话题跨越突然这么大，难道是在挖坑？

如果宫门的每个宫如果都要挂…那不得…累死人？

文以裳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点头意味着什么。

随后站起身，往排列整齐的存放药案的一列一列的书柜处走去。

角宫倒是挺，奢侈的。

未必会瞧得上。

徵宫，属实是有点空落落的了。

尤其这冬天，那些树光秃秃的，就显得徵宫更加荒凉了。

“真的？”

宫远徵迟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