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尽收眼底的手拉手
文以裳确实回无锋就跟回家一样,
她去哪都感觉跟回家一样,
系统可以作证。
但,文以裳越是这样无所谓的说着真相,上官浅就越是觉得,
她是在说遗言。
真是个傻瓜。
有谁的命,是这么不值钱。
上官浅别过脸去,压住心底感同身受的酸楚,涌上的半滴含在眼眶内的冷泪,
终于在压制下,慢慢隐匿不见。
回过头,上官浅勾唇浅浅一笑。
“好。”
再一想那个刚有些开窍的宫远徵,
上官浅想想宫尚角,都想要踹他两脚了。
文以裳不知道上官浅这会儿在内心想着这一出大戏,只是想,提前告知上官浅,免得到时在无锋,碰到了,却因为没有事先互相通消息,导致不信任,促使无法把控局势。
上官浅明白她的意思,
文以裳已经车轱辘着说了三四次了,
生怕她记不住。
她从没被人这么操心的,上心过。
你信我,
我上官浅,
便也信你。
她从未被人如此信任过。
因为,她怎么就值得,别人信任呢。
“想出宫门,可不会容易的。外面还有无锋安插的别的细作,零散的分散在这宫门的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出得去。”
“而且,你确定,他们会让我们走?”
“放心,出得去的。”
宫尚角不得不放人。
上官浅跟着文以裳往回走,心底越想越是觉得,文以裳和宫远徵这辈子怕是就要完了,
甚至都快要想好,若是她真的不幸…了,
她也是会想办法把尸体带出来的。
也算是,她们交情一场。
“文以裳,这么久以来,你不会一直都是骗远徵弟弟的感情吧?”
“你,这么好奇?”
“或许是因为,我对你开始有感情了,心开始有些长起肉了,便有些,担心,你会后悔。”
文以裳怔怔盯着上官浅,凝视许久,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不要对着我说这么肉麻的话。”
文以裳谨慎着,退后半步,
系统后知后觉,跟着秒懂。
上官浅:…
“对不起,是我龌龊了。”文以裳又往前半步。
“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她难得说一回真心的好话。
真是,
算了,她就知道文以裳会这么来。
扫兴。
“上官浅,你不会连我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吧?”
文以裳随口一说。
上官浅脚步一顿,
二人陡然相顾无言。
上官浅这是觉得,她们没有办法活着再离开了?
“你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虽然我,确实是有这么个意思。”上官浅承认道。
“……”
好好好,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阿浅,你得这样想,我们只是去无锋去做点事情,做完还会回家的。”
她一直以为,她只是要带着上官浅和云为衫去无锋出个差,
回头搞完事情,就回来了啦。
和宫远徵,不过就是要异地几天,又不是她要去送死…
结果,上官浅居然如此悲壮。
这说的,文以裳她都快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就是出门办事,把三个男的留在家里。”
而已。
上官浅眨眨眼,
是这样的吗?
哦,是这样的啊。
她还以为…
那这事儿过去了,
“我的浅浅姐姐,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保证,我们谁都不会死。”文以裳和狗皮膏药一样扯着上官浅的胳膊,行走路线都变成歪歪扭扭的s型了。
好吧,
上官浅别过脸,看向文以裳的另一边,宫门内,内河的那一边,
有些隐隐嘴硬着回答,“那勉强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了。”
虽然过去了,但还没有完。上官浅又道,
“可就算到了点竹面前,她防备心那么大,你怎么下。”
情况从被操心,变成了反操心。
上官浅现在接替了文以裳,活脱脱是一个操碎心的左膀右臂。
“不会是,要我帮忙?”上官浅猜,她应该是要她帮忙了。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人家刚走,后脚就问那么隐蔽的东西。
“是,不仅我们俩要回去,云为衫也必须得跟我一起回去。”
还有云为衫,
怎么还有她,
上官浅的手略微收回一些,
文以裳灵感嗅到了她的小敏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超不过你的。你才是家。云为衫就是客栈。我偶尔歇个脚。”
“你居然还要在那边歇脚?”
“待客,客栈留着待客。”
上官浅爽了,
“你倒是不吃宫远徵的醋。”文以裳瘪嘴。
“他跟我不是一个赛道。”
“…”
系统被干沉默了。
“三个人,走不了吧。”她怎么让云为衫愿意跟他们一起走。
“不会。宫子羽的心思,都在后山的通关上…他那边可以偷偷瞒着,不必告知。”
“那另外两个呢?”
“藏不住,我猜,应该都知道了吧,现在。”
要是感觉不到,那她可就要回来的时候,去宫尚角面前好好膨胀一下,
挫一挫他那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锐气。
自从郑南衣真的活着离开了宫门,
上官浅就对她完全信任了。
她就是相信,她能让自己活着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很快就会知道,他们是怎么出去的了。
上官浅习惯性说,“但现在,我不知道啊。”
文以裳直勾勾盯着她,
突然想起来,她的毒药方。
“那我回去,写给你?还是配好了给你?”
上官浅问。
“不必,写我手上。”
她靠五感上留下的笔迹,进行记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什么都不能写下来,担心这最后会变成害死自己的证据。
她多少是要好好一个一个记下来的。
一边写,上官浅一边问,“什么时候走?”
“今夜。”
上官浅似乎有些心事,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有心事?”文以裳不想要自己的盟友,带着心事去做别的事情。
上官浅支支吾吾着,第一次不知如何开口。
文以裳心底大概猜出了些,
“那就子时,你去和角公子,吃完最后一顿。我和云为衫,会等你。”
正说着等,上官浅也就写到了最后一个药。
文以裳发现,这最后一味,居然在这后山就有。
两个人,站在这边,手指在手心上写着,远处,宫远徵远远就尽头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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