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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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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寒光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就算宫子羽是她的目标

她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同他说话,这种时候,太过醒目。

众人匆匆忙忙赶路,文以裳也紧紧跟着大部队,结果走着走着,却走到了尽头…

“什么时候带我们走啊?”

“不是说好带我们走的吗?”

等公子羽终于带着云为衫匆匆赶到之后,他大步上前,按下砖瓦,一道幽暗的密道,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条密道通往山谷之外,里面机关重重,你们切记注意安全…”

他尚未交代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宫子羽。”

是宫远徵的声音,

挡在密道面前的宫子羽迅速掉过头,惊恐着朝着夜空中的方向看去。

新娘们也都跟着回过头,朝着那人看去,

高耸的琼楼之上,少年整个人融在黑暗中,与身后的一片漆黑相融。

背着月光,显得他眉宇间也尽是阴狠与冷戾。

“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药人?

这一下不仅吓到公子羽,还吓到了不少没见过这架势的新娘。试药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的事情。

靠着文以裳身边的一个姑娘,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惊恐着看着周围的,和她一样的新娘,口中喃喃,带着哭腔,

“我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哭也没用,反正都跑不出去。

文以裳不动声色着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将她挡在了身后。

等宫子羽回过神,才想起来提醒她们快跑,

却还是被宫远徵抢先一步。

暗器击中在石头上,密道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就那样关上了。

眼睁睁着,关上了。

宫远徵从高空飞下,暗器往新娘之中一丢。文以裳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那装着毒粉的东西,直愣愣着朝她飞过来。

她忙伸手去挡。

暗器打在大红嫁衣的衣袖上,掉在地上,迸出一团毒粉,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宫子羽迎面朝宫远徵而去,二人交手。刀光剑影中,闪过剑与护手的火光。

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新娘们都忙屏住呼吸,但宫远徵的毒并不是屏住呼吸就可以没事的。

毒粉随着风散去之后,

新娘们东倒西歪着,扶着宫门长街的两边青砖墙上,

文以裳掐碎一颗避毒珠,洒在毒色显现出的手背之上,

不可能,

不可能只能止疼,

她明明已经。

除非,

除非她的那些东西,已经被宫门的人,好好的检查一番了。

不仅检查了一番,可能宫远徵还加班加点搞了个加餐改良。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有她这两年,精心培育了的奇珍异宝。

然后批量种植。

现在真是有点堵得慌,一阵堵得慌。旧尘山谷里面的毒看来真的不少,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宫子羽根本不是宫远徵的对手,二人交手他就像单方面碾压一眼,文以裳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正一边随意和宫子羽打着,一边似有似无着余光带着笑,迎头落入文以裳眸中。

他那是挑衅的意味吧,

她没看错吧?

是吧。

【是……吧?】

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与外挂系统之间的暗流汹涌着开始较量了起来,

内心os|:你不会解不了这个毒吧。

内心os|:你不会连宫远徵的毒,都解不了吧。

【。。。】

【大可不必。】

【宿主,咱们之间什么关系,真没必要用激将法。】

【都老夫老妻了不是。】

你是妻?

他是夫?

一夫一妻?

于是,

文以裳手上的中毒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消失。

说实话,她已经好久没有用系统了,长久的用系统,容易让她过渡依赖…为了挖掘她自身的潜力,文以裳经常作死,只要不死,

就往更深层去激发自己的潜能。

系统经常担心她挂掉,

虽然她一点都不担心。

宫远徵与宫子羽交手之间,因宫子羽的绿玉侍卫金繁的出手,被迫分开。宫远徵被击中腹部,内力在他身上绽开,被击后直接退后数米。

待站稳身形,宫远徵皮笑肉不笑着看着宫子羽,声音冷彻却又藏不住带着满满的傲慢与少年感。

“她们之中混入了无锋细作,理应全部处死。”

他顿了顿,脸上满是颇为嚣张的神情,

“更何况,她们都…”

中了我的毒,

宫远徵得逞着勾起嘴角笑着,欲说出口的话,在目光略过文以裳身上的时候,顿住了。

嗯?

有一条,漏网之鱼。

笑在脸上僵了一秒。

随后想起了什么,

这真是让他,又惊喜又意外呢。

月下城,

文以裳,

虽早就看过画像了。

是他哥宫尚角,从月下城特意帮他带回的,

宫远徵不动声色着打量了一番,

人比画上…

他花了一点时间好好想了想,

得出总结:各有各的好看。

有的时候,有的人,脱离了掌控,可就不一定回得去了。

华轻舟,你们华氏一族献给宫门的礼物,他就勉为其难的,不还你了。

就留在他的徵宫,做他的药人好了。

那一僵,融化了,

他又笑了,

笑的人毛骨悚然直发毛。

文以裳对着他的眸子,

那是蛰伏得野兽,看见猎物的时候,露出得寒光…

清冷的夜风,不知从哪里吹过来,

她只觉,她可能,该添两件,衣服了。

一瞬之后,他终于移开目光。

在其他新娘手背上,也粗略着看了看,

再看见除了她之外的其他新娘们手上的毒,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发生多大的改动,

虽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可宫远徵心中还是舒服了不止一点。

“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他咬着死,故意吓唬她们。

至于那个还没中毒的……哼。

“宫远徵!”

宫子羽咬着牙,切着齿。

诶,我在呢,我在呢。

看他生气,宫远徵心情就更好了。

一脸臭笑。

听见又人咳了两声,文以裳朝那人看去,是云为衫,她已拔下簪子,就要上去,走过上官浅身旁,被上官浅一把抱住,云为衫被她拉着蹲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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