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扑了个满怀
看着面前整齐划一朝她投射过来的几位长老的目光,文以裳借着夜色挡住此刻面上一时没有管控好的小慌。
刚从后山风宫之中出来之前,就已和异化之人对打了好一会儿,解决掉了几个,不算很强的异化人。
当然,这所谓的不是很强的异化之人,却也比活人要强很多。
因为,他们能耗死活人。
还有那些躲在其中,随时都可能会伺机而动出手的蛊虫。
如果让无锋之中的几个魍主对上他们,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宫门不将他们放进去,怕是就是他们并未真正见过那群异化之人,不知道把活人放进去会如何。
按照风宫宫主说的话,那群异化之人,怕是已经在那里面待了很久了,至少百年起步。那如今宫门之中年纪最大的,百年前,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风宫主也不敢把他们放进去,要是折损在那个地方…不行,宫门已经不能再受到任何程度的折损了。这个道理宫尚角都知道,风宫宫主这个老姜,肯定更加知道这个道理。
内忧外患,无锋气势汹汹,再有折损,宫门各宫会更加麻烦。
但文以裳这会儿属实是累得大脑完全不想思考,只想以沉默来减少力气消耗。
面前这几个比她年纪要大上几倍的老头子们,不能小觑了。
若是此刻将惧色与慌乱浮于面上,他们突然问起她为何知道云为衫会去后山,就不妙了。
新姜不如老姜辣,她这个嫩姜,还是得强打起精神。
更何况,她只有一个人,对面人数可也占了上风。
等平复气息之后,文以裳又突然想起来,宫远徵同她说的,以后每日都要早起陪他上山,原本沉稳如她,一时之间,好想扶额痛哭。
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一会儿,还要打起精神想办法逃过几个长老对她的单独追问。
此刻,花长老也在纠结着,要如何上前和她搭话。
这小女娃,是华家送来的人,华家又是几百年前从宫门之中分出去的其中一脉。当时他们还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外客。
但此刻,是不敢再保留最初的那种心思了。
她绝对是风宫内部的人!
毕竟,知道风宫宫主的人,屈指可数。哪怕是前山的执刃们,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位风宫宫主,
因为她在地底下啊。想要面对面见到,那第一大阻碍就是那深不见底的深水。
百年了,这百年,他们都没有一个后辈,能再与风宫宫主建立良好的关系。
三域试炼其中一关便是考验内力的一关。执刃内力必须强到能下那深水,才是真正的过关。
而三域试炼的深水,其实只是最基础的开胃菜。
最强内力的宫门中人,最后面对的,一定是风宫宫主。
而他们此刻如此坚定文以裳一定是风宫内部的人,就是因为,这次是风宫宫主亲自交代的。不惜冒着风险,冒着被无锋发现的风险,用那未出过阵法的金色浮光,来给他们传递消息。
让他们替她打掩护,不要让她被发现。
那现在这文姑娘,怕不会是很是受风宫老祖宗的器重吧。
又或者,这才是风宫宫主真正下注,决定宫门生死的人。
真是完了。
当初,他们几个老家伙,也没有力保这个小女娃,任由她在宫远徵那里受尽苦头,
刚刚她不会去和老祖宗告状了吧?
花长老绞着袖子,拧巴着眉,很是纠结,很是心焦,很是难受。
而让他难受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次放云为衫进入后山,是他们故意的。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亲自去让宫子羽用噬心之月,所以借着云为衫的手,去做这件事。
即便未来,云为衫做的这件事被发现了,要去查,最后查出来也是云为衫做的,与他们无关。
第二,借此宫子羽的三域试炼,用宫尚角刺激宫子羽成长起来。
趋利避害,这对宫门,无疑是最有利的。从此往后,无锋就完全无法再通过宫子羽渗透他们了。
一石二鸟。
而对于他们而言,只要守住这次,度过外在的危机。
最后再次封闭宫门。
可是这一次,风宫宫主却应了文以裳,阻止了他们原本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的打算。
但如此也说明,文以裳知道云为衫进了后山!
花长老突然反应了过来。
难不成,其实这背后,其实就是风宫宫主的意思。风宫宫主自己也想阻止云为衫进入后山?
这让原本对文以裳心怀愧疚了一丝的花长老,顺间警惕!
刚刚光顾着思考文以裳和风宫宫主的关系,竟然忘记了这最重要的。
文以裳和他们之间原本越来越短的,数十米的距离,一下子停止了缩短。
花宫主小心朝身边的雪长老三言两句说了他的想法。
雪长老手心紧跟着渗出汗。
风宫宫主都未插手的云为衫的事情,她为何会突然插手?
难不成,
云为衫,文以裳,真的是一路的?要知道,云为衫一旦做了这件事,唯一的受益人是宫门,任何差错,都不会由宫门后山来承担。
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云为衫莫非真的是清风派的人?不是无锋看中,专门培养出来对付宫门的无锋刺客?而是风宫安插,进入无锋的?
云为衫莫非是双面间谍?
此刻来不及去通知月长老了,但月长老阻止不了太久宫远徵来这里。
他们得抓紧试探她。
但,他们想到了月长老阻止不了太久,却没想到月长老的阻止不了太久来得这么快。
文以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着宫远徵,就像是眼里有光。
在看见那人,踏着月色朝她所在之处来的时候。
等花长老反应过来,文以裳已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故意撞到了宫远徵怀里。宫远徵本能着伸手,在抬起手的瞬间反应过来,又将手压下去。
任由着他自己被人搂着。
见自己并没有被推开,文以裳才假装晕了过去。
装晕?
宫远徵难得没有戳破,配合着她。
这下他有伸手的理由了。
抬起眼,宫远徵扫视了一圈。
月长老不在?看来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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