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急跳脚了
异化之人,都长什么样子啊。
文以裳已经开始先入为主想象她的模样了。
是个可以发出年轻女人的声音的抠脚大汉?
还是白发苍苍但却能发出少女音的老媪?
当然,也可能不是异化之人,而是别的。
总不可能是风宫宫主吧?
但愿不是,这样文以裳就不用再费力再去找异化之人了。
那就暂且,先当她是吧。
有点草率,但没关系。
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突然没声了,难不成是被她无语到了?
还是直接被气死了?
不会吧,她的任务可是把这个异化之人放出去。直接气死了…她的工作量会很大的。
搬运死了的异化之人,她还得耗费体力去搬。
得加钱!
当然就算加钱了,无锋到手的也不一定会是真的异化之人,毕竟没有运费险,错不在她。
文以裳正准备问问,你还活着吗?
就听见下面传来声音。
“这-不-是-坟-头,是-井。”
“只-是-和-坟-头-长-得-像。”她好像有些气笑了,但笑的很慢很慢…就显得她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就像,要断气了一样。
文以裳学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样子,问她。
“你说-完-话,都-会-这-样-哈-哈-哈-的-笑-一-下-吗?”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传出井口。
“距-离-有-点-远,所-以-要-好-一-会-儿。”
语调中,似乎,有些破了音。
文以裳感觉,她好像有些不开心,但刚刚还是挺开心的。
“那我要是主动走过去,你不会把我拽下去吧。”
“你自己说的,这是个井。”文以裳又道。
既然已经不开心了,那就让她更加不开心吧。
可不能怨她。
谁知道那异化之人长成什么模样。
万一到时候伸出一个触角,嗖的一下窜出来攥紧她的脚,把她往那井里拖去。
而现在不拖,也许是因为触角不够长,
只要等她走过去,就把她连人带系统拖下去,吃掉。
系统,你怎么看?
【下面的人,还没动手呢】
她还没开始吃呢。
(“她刚刚动了上面的内力”)
只这一句,系统被说服了。
虽然有些离谱,但好像有点道理。
【那,接下来怎么办?】
再赌一把。
井口之下的那个人,会不会没有办法第二次对她使用这暴露在外的内力,或者有个冷静期。
(“小系统,你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
作死这件事,还是你在行。
对方在安静了许久之后,送上来一声自嘲着地叹息,和一句深刻的自我反省。
“当初,我若也像你这样小心谨慎。会不会,就不会走到今日这般…”
文以裳愣住了片刻,这井下之人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示弱,吊她过去?
若是错伤了无辜…
那到时候再道歉好了。
“跟你说话了,真的很浪费时间。”文以裳再接再厉,“这就是你哄骗人的一贯手段?”
“我真的没有骗你。”
“被封在这井口之下,深水堵住了出路,根本根本不可能出的去。你若不信,亲自来看看一眼,就知道我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很好,她嫌疑更大了,
人被封在井底之下,没有吃喝,如何能活?
文以裳再接再厉。
“这重要吗,这不重要。”
“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要是有诈,你保我吗?”
话落,隔了一会儿,传来声音。
“你不信我?”
她转变的非常快,文以裳有些猝不及防。
这人是不是反应过来了?
这么快?
她很快稳住了心神,又道,
“我不信你。”文以裳拒绝走过去,继续从容不迫着道,“不信任才是常态。”
井口下的人,沉默了一瞬,压住了一点情绪。但也仅仅是一点。
“再不过来,我就把你拽过来了。”
“你看你狗急跳…井了吧。”
“我真的拽了!”
对方终于失去了最初的稳重!说了一句毫无气势的,看似威胁的废话。
“那你拽吧。”
话刚落下。
文以裳就如流星一般嗖地一下飞起。
那如金色丝线一样的内力,牢牢地锁定了她的脚踝,将她往那井边拖去。
还好她反应快。
卡在了这井口边缘。
好险。
这真是口井。
“非要逼我出手。”
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蹦了出来,这次比刚刚听起来要有气势的多了。
“你好强啊。”文以裳趴在井口边上,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她刚刚,差一点点,就掉掉井里了。
这个井口下自称老太婆的人,若真的是异化之人,这被放出去了,以宫门现在的实力,怕是要被她摁在地上直接捶的吧。
果真是内忧外患,四处漏风啊。
“你挑衅我。我被挑衅到了。有点生气。”
生气了,但没有杀她。
就目前看来,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人不是个滥杀的人,只是发个小脾气。
要么这人,是想骗取别人的信任,救她出去。
该怂就怂,文以裳立马温声安慰。
“别生气别生气,快消消气。”
“好,看在你有点眼色但不多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这么容易就原谅了?
这也太容易了。
“您人真好。”文以裳带着满满的崇敬拍着马屁,但心下并未放松一丝一毫。
井口下的人,哼了一声。
井水水很靠近井口边,文以裳伸手,刚好能碰到这井水水面。
水温很暖,手离了水就又是凉风刺骨。
她此刻也发现,越是靠近这里,在风中的刺冷感,就会越小。
这个女人的内力真的很强。
已经到了可以用内力护体,不惧寒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因为内力被散出体内的话,
文以裳正思索着,
这人突然又传来了声音,
“你和宫门的人,关系如何?”
这么快就开始了?
她们才刚认识啊。
“您呢?”文以裳反问。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宫门,看押…犯人。该你了?”
“真辛苦。”
文以裳小声感慨了一句,随后草率的开始狡辩。
“既然你真的出不来,那我也就不隐瞒了。”
“其实,我刚刚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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