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二少爷回来了，叫您过去呢”

“二哥回来了？”

“老爷也回来了”

“我爹？”说着苏锦满便打开门

“还有一位将军，我不认识，带了一位头发是蓝色的姑娘，啊，对了，那姑娘手里拿着的弓箭也是泛着蓝光的”

“他们都在大厅？”苏锦满拉着小陶不敢向前

“没有，二少爷回他院里了，他是让您去他院里”

“好，我自己过去就行，九歌不识路，你一会儿送她出去”

“好的，小姐”

……

苏锦满往苏华琼院里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小陶说的蓝色头发的人

“你是谁？”苏锦满看着正蹲在花园边的人问道

对方似乎是受了惊，转头不由分说地就给了苏锦满一箭

得亏苏锦满躲得快

苏锦满看着弓箭上透出来的寒气仍旧心有余悸

“放肆！我堂堂苏府，岂容你在此伤人”苏锦满掌心凝聚灵力，挥拳而出，对方见打不过，抓起胸前的骨哨一吹

几乎在一瞬间，苏锦满就被来人震开，嘴角微微流出血

来人确实没用全力，只是苏锦满没做防备才堪堪受了伤

苏锦满正想看看来人，就被苏父拉住

“父亲”

来人这才转过身来

熟悉的脸映入苏锦满的眼前，又是那股莫名的寒意

“李凃然”

苏父直接拍了苏锦满的头，“没大没小的，叫南阳王”

“爹”苏锦满吃痛地捂着头，然后弯身行礼，“南阳王好”

“你没事吧”李凃然看着苏锦满的嘴角说

苏锦满擦擦嘴角的血迹说：“没事”

“先去找你二哥”苏父拍拍苏锦满让她先行离开

李凃然看着苏锦满离开的背影，最终叹了口气转头说：“她就是我介绍给你的学生”

“啊”寒然这才微微皱眉

苏锦满刚走进苏华琼院里，就听见苏华琼说：“满儿，进来”

“二哥？”

“你见过父亲了？”

“嗯，出了点意外”

“那你也见南阳王了”

“见到了”

“他身边那个蓝头发的是他带回来的人鱼姬”

“人鱼姬？不是说人鱼一族更多地是治愈吗？她……”苏锦满想起刚刚那一箭，定是有多年积累的

“你看见她射箭了？她以后就教你射箭了”

“啊？”苏锦满想着刚才两人刚打了一架，以后自己却要叫人家老师

“十万年妖兽要么化形，要么兽终化丹，化形的实在太少了，有攻击力的人鱼姬更是少，南阳王宝贝着呢”

“怪不得把骨哨给了人家，真是宝贝”苏锦满酸的牙痒痒

“本来还说我先和你说，再让你们见面，九歌在咱家吧，一会儿你带着寒然和九歌一起回柳家”

“柳家？是柳大哥的腿有办法了吗？”

“只能说先试试”

“二哥，南阳王来苏府，不会只是为了这些吧”

“南阳王确实有别的心思”

“什么啊？”

“不重要”

“不说就不说，我这就带人找九歌去，你不去吗？”

“我还有事，之后让九歌来找一下我”

“好的”苏锦满提着裙子大跨步离开了

柳尘烟自上次战役以来近十年了都没能站起来，按理说他作为后方阵法的中心，只要前阵未破，他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可如果前阵破了，他又不可能只是受伤

柳尘烟被送回来以后对战场上的事避而不谈，连皇家召见他也不曾提及，作为当年战场下唯一活下来的将领，他的存在也是解开当年谜团的重要线索

苏锦满和柳九歌带着寒然到苏府，“大哥，南阳王派人来了，您让她进去看看吧”

“小歌，哥哥没事，哥哥就是想休息了”

只见寒然轻轻推开柳九歌，一掌震开了门

“南阳王养出来的果然和他一样”

“是啊，九歌，你家这门没事吧”

“没事，父亲之前给家里阵法都加固过了”

柳尘烟坐在轮椅上，门被震开，他无动于衷，来人进来，他仍旧闭目养神

“这样闯入，是觉得我柳家没人，还是欺我腿瘸能耐不了你”

“尘烟哥哥”寒然看着柳尘烟不自觉地红了眼

柳尘烟听到来者的声音，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他睁开眼看着寒然，“小鱼儿？”

苏锦满拉着柳九歌，两个人刚踏进去门突然停住

苏锦满疑惑地看着柳九歌，柳九歌也同样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步向后退

“我去，什么意思？他俩认识？”苏锦满摊开手张着嘴

“不知道啊，我没听我哥说过”

寒然看着柳尘烟的腿说：“尘烟哥哥，你的腿是因为那场战争吗？”

“小鱼儿是化形了吗？”

“嗯”

“他待你好吗？”

“他？”

“我听说南阳王救了你，他养你长大这些年，你对他”

“没有”

“什么没有？”

“我不是南阳王养大的，他是救了我，我自己在军营长大的，在你的旧帐里”

“辛苦啦”柳尘烟摸着寒然的头说：“那你这名字”

“寒然，这是南阳王起的，但是他说如果你想给我换个名字也可以”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还可以”

“那就不改了”

“我先来给你看看吧”寒然把手放在柳尘烟腿上，点点蓝光闪耀，柳尘烟感到一股暖流流入体内

寒然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柳尘烟拉住他的手说：“小鱼儿，你灵力所剩不多了，咱不急于一时”

寒然这才收手，坐在柳尘烟的身旁调息

“尘烟哥哥，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寒然自顾自地说，“你当年救我是因为什么？南阳王救我的时候说他救我是因为军队缺少治愈的妖兽，那你呢？也是因为我是治愈的妖兽吗？”

柳尘烟张张嘴说：“我不熟悉南阳王，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几面，他不会因为这些救你，我……也不会”

“那是因为什么？”

“……”

“哥哥，为什么？”

柳尘烟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关系，我等你哪天告诉我”寒然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柳尘烟看着寒然离开的背影，是啊，为什么？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他和寒然毕竟人妖殊途，最开始他救寒然只是出于心善，结果寒然化形有了人的意识，等他们终于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