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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努力,永远也没办法决定两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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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努力,永远也没办法决定两个人的关系

“怎么?过去是连菜谱都要提前一周写好的家庭妇女,现在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吗?”我斜着眼睛望着她。

她捏了捏我的下巴,得意地回答:“没错!啊,对了,我可以做三个纸团,捏到哪个算哪个。”

“……”我只能表示好无语,“要不你再找个人嫁了吧,然后再慢慢想。”蒋美涵身材苗条,长相中上,再找个男人嫁了应该没有问题。

“不,我再也不要靠哪个男人生活。”蒋美涵摇着头,坚决地拒绝了。

她的前夫自从离婚就再没有出现过。别说是陪孩子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就连孩子的赡养费也不给。我能理解她对男人的痛恨,所以只能闭上了嘴。

蒋美涵做了三个纸团,最后抽到了广告业。

“好了,决定了,我要做广告界的精英。明天就找地方开一个广告印刷公司。”她豪气万千地一拍桌子,大声说。

“喂喂喂,大姐,你以为公司那么好开的啊?”我真的好无奈,“难道你要把自己手里仅剩的一点钱都败光吗?”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只要肯干,做什么其实都一样。”她笑嘻嘻地反过来安慰我。

2

蒋美涵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她联络了过去的同事。嘘寒问暖之后,蒋美涵说了自己的打算。同事们大多劝她不要痴人说梦话,找个小公司工作算了。只有一个,过去曾经跟她搭档过的业务员,叫孙乾的,十分兴奋地说:“啊,蒋姐,你终于想通了,肯出山了?我投资,你出力。我们一起干吧!”

“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家伙!”我吃惊的同时,也哭笑不得。

“不不不,只能说,这是个很有眼光的年轻人。他跟我搭档的时候,我们就非常合得来。”

孙乾刚入行的时候,是蒋美涵一手带起来的。那个时候为了让他完成任务,安全度过试用期,她竟然把自己的业务算在他头上。没想到,八年后,这个孙乾竟然成了一个投资公司的总监,还有了不菲的身家。

只能说,蒋美涵的善良和大度在过去种下的善因,到现在帮了她自己的忙。

孙乾果然立刻就拨了钱过来。

“我们拟一个合作协议吧,到时候盈利,你八,我二。”蒋美涵打电话过去给孙乾商量。

“不用,不用。我没时间过去,协议什么的就算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孙乾这么回答。

“那我写好寄过来,你签了字再寄一份回来。”

“不用这么认真吧?”

“要的,要的。你知道我的脾气,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我从来没见过蒋美涵这么严肃。想一想也是,就算是做家庭主妇的时候,她都是一切亲力亲为,做什么都很用心。她曾为了学做蛋糕,报了半年的烘培班。

“如果你一定要写协议,那就五五分吧。亏了算我的。”孙乾也只能严肃起来。

我听了,摇头感叹:“啧啧,这就是送钱给你玩儿啊,给你玩儿。”

“怎么?过去是连菜谱都要提前一周写好的家庭妇女,现在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吗?”我斜着眼睛望着她。

她捏了捏我的下巴,得意地回答:“没错!啊,对了,我可以做三个纸团,捏到哪个算哪个。”

“……”我只能表示好无语,“要不你再找个人嫁了吧,然后再慢慢想。”蒋美涵身材苗条,长相中上,再找个男人嫁了应该没有问题。

“不,我再也不要靠哪个男人生活。”蒋美涵摇着头,坚决地拒绝了。

她的前夫自从离婚就再没有出现过。别说是陪孩子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就连孩子的赡养费也不给。我能理解她对男人的痛恨,所以只能闭上了嘴。

蒋美涵做了三个纸团,最后抽到了广告业。

“好了,决定了,我要做广告界的精英。明天就找地方开一个广告印刷公司。”她豪气万千地一拍桌子,大声说。

“喂喂喂,大姐,你以为公司那么好开的啊?”我真的好无奈,“难道你要把自己手里仅剩的一点钱都败光吗?”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只要肯干,做什么其实都一样。”她笑嘻嘻地反过来安慰我。

2

蒋美涵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她联络了过去的同事。嘘寒问暖之后,蒋美涵说了自己的打算。同事们大多劝她不要痴人说梦话,找个小公司工作算了。只有一个,过去曾经跟她搭档过的业务员,叫孙乾的,十分兴奋地说:“啊,蒋姐,你终于想通了,肯出山了?我投资,你出力。我们一起干吧!”

“竟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家伙!”我吃惊的同时,也哭笑不得。

“不不不,只能说,这是个很有眼光的年轻人。他跟我搭档的时候,我们就非常合得来。”

孙乾刚入行的时候,是蒋美涵一手带起来的。那个时候为了让他完成任务,安全度过试用期,她竟然把自己的业务算在他头上。没想到,八年后,这个孙乾竟然成了一个投资公司的总监,还有了不菲的身家。

只能说,蒋美涵的善良和大度在过去种下的善因,到现在帮了她自己的忙。

孙乾果然立刻就拨了钱过来。

“我们拟一个合作协议吧,到时候盈利,你八,我二。”蒋美涵打电话过去给孙乾商量。

“不用,不用。我没时间过去,协议什么的就算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孙乾这么回答。

“那我写好寄过来,你签了字再寄一份回来。”

“不用这么认真吧?”

“要的,要的。你知道我的脾气,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我从来没见过蒋美涵这么严肃。想一想也是,就算是做家庭主妇的时候,她都是一切亲力亲为,做什么都很用心。她曾为了学做蛋糕,报了半年的烘培班。

“如果你一定要写协议,那就五五分吧。亏了算我的。”孙乾也只能严肃起来。

我听了,摇头感叹:“啧啧,这就是送钱给你玩儿啊,给你玩儿。”

“嗯,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却不能让他亏本。”

蒋美涵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满满,开始找场地,然后招人,还从过去的老东家那里买了一台旧机子过来。

一个月内,就已经万事俱备,只缺客户这个东风了。

“蒋美涵,别人都是先去找客户,再来开厂子的。”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也知道这个常识。

“客户好办,只要肯花功夫,总会找到的。”蒋美涵有着一种近乎白痴的乐观,真是让我很佩服。

这几年,除了孩子一起玩的缘故认识了我这个闺密外,她几乎与世隔绝了。我实在是想不到,她还能从哪里再找出个客户来。

蒋美涵开始翻箱倒柜,从一个压在最底下的盒子里拿出了电话本,然后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我猜,那大概是她辞职前的客户联络本。

奇迹没有出现,蒋美涵从电话本第一页打到最后一页,吃了无数个闭门羹,一个客户也没有找到。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的。”蒋美涵放下电话本,喃喃自语。

我被她脸上的落寞刺痛了眼睛,用力抱着她肩膀:“别气馁,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3

蒋美涵失踪了。我打电话她不接,去家里找她又没见人。

“这家伙不会用什么得不偿失的办法去找客户吧?”我心急火燎地从她家冲出来,却看见她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拿着一大堆巴掌大的卡片。

“你在干吗?”我如释重负,跑过去问她。

她摆了摆手里的卡片:“发广告卡。”

“你不怕被物业赶啊?”

“我在背面印了独家美食的做法,还有小区里的各种常用电话和我们公司的广告。好像大家还蛮喜欢的,都抢着要。”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几个老太太就过来拿了几张广告卡走了。

“这样广撒网有用吗?”我从她手里接过一沓,帮她发。

“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呗。”

发了整整一天卡片,我们都精疲力竭。可是接下来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工厂里的工人每天都要发工资,场地租金也要付。眼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蒋美涵表面上很淡定,其实我看得出来,她也很着急。

“难道真的要跟孙乾说对不起吗?”蒋美涵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又一次落下去,有些绝望。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我凑过去一看是物业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来催物业费,真是雪上加霜。”我皱了眉头。

蒋美涵叹气,接起了电话。

“蒋小姐吗?”对方的语气很客气。

“嗯,我是。”

“你印的那个小卡片很不错,很多业主都觉得很好,来找我们要。现在我们想委托你为我们再印一万张。”

“好。”蒋美涵跳了起来,激动得拿电话的手都在哆嗦。

这就是蒋美涵做成的第一单生意。她给物管很优惠的价格,条件是,卡片背面她公司的广告要保留。

于是,这张卡片不但传遍了我们这个大型小区,还传到了别的小区。

蒋美涵的生意,忽然多了起来。她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还要通宵加班。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别说她还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蒋美涵终于病倒了,半夜给我打电话,说她发烧,要去医院,要我帮她看孩子。

她烧到快40摄氏度,人都有点糊涂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便要我老公叫来了一个朋友,帮忙送她去医院。起初蒋美涵死活不肯麻烦别人。是我发火说如果不让这个朋友陪着,就连小孩我都不帮她看了,她才勉强同意。

我老公的那个朋友叫余文广,也是离过一次婚。因为那次失败的婚姻,让他对女人有一种敌意。他觉得女人都是一种唠叨、小心眼又奸猾的动物。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公跟他是死党,我又许诺给他做糖醋排骨,他才不会半夜送一个陌生女人去医院。

蒋美涵现在对男人的成见也很深,离婚后所有来追她的男人都没有在她这里得到好脸色。加上她个性又强,牙尖嘴利,现在又心情不好,说不定一言不合就会在车上跟余文广吵起来。我很是担心。

“他们两个半路上会不会打起来?”就连我老公也觉得不放心。

4

那一夜风平浪静。我想大概是病了的蒋美涵没有力气跟余文广吵架,或许是蒋美涵那副我见犹怜的病恹恹的样子激发了余文广的保护欲。

更让我惊讶的是,蒋美涵住了三天院,余文广就照顾了她三天。

“有戏啊!”我兴奋地拍着老公的肩膀,“莫非余文广这块大石头终于被蒋美涵这把烈火给烤化了?”

“谁说的?昨天余文广还打电话来抱怨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唆,从早说到晚,说得高兴就大笑,说得伤心就大哭。搞得他也要疯了。”老公摇头叹气。

“这不是正好说明两个人对了眼吗?你什么时候见过蒋美涵在别人面前这样?你又什么时候见过余文广听别的女人唠叨了三天了还不跑?”我咧嘴笑着。

“嗯,是的。转头余文广又说,这个女人真奇怪,明明自己站都站不稳了,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帮忙,跟他见过的那些娇滴滴的,恨不得连走路都要他背着的女人不一样。”老公皱眉若有所思。

把蒋美涵送回了家,余文广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麻烦。他绷着脸很是不悦:“你给我挖了个坑。”

“没。”我尽量表现得无辜。其实,我确实是有一点私心。余文广沉稳内向,为人正直,有稳定的工作,身高足有180cm,长相中上,怎么看都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个机会把他们这两个刺球捏到一起。

余文广用手指点着我,却不知道怎么数落我,许久才无奈地留下这么一句走了:“看在美涵那么可怜的分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糖醋排骨。”

过了几天,蒋美涵才恢复。我十分不近人情地要蒋美涵马上给我做糖醋排骨。我说只有糖醋排骨那浓重的口味,才能抚慰她那两个调皮孩子这几天给我造成的身心伤害。

蒋美涵二话不说立刻去超市买了最好的排骨,然后做好了给我送了过来。

她刚一走,我就打电话给余文广。

余文广看着桌上的排骨,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我端走了,吃完再给你把碗送回来。”

我故作气愤地在后面大叫:“哎呀,你怎么能这样,排骨全部吃了也就算了,好歹把糖醋汁留下来给我拌饭吧。”

“哦,对,你家有米饭吗?”余文广回头又哼哧哼哧把我的一电饭煲饭给端走了。

“啧啧,你果然过去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一旦遇见了,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过她的性格有些要强,你的皮要厚些,才能靠近她哦。”我在余文广身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低声嘀咕。

5

自己刚送出的糖醋排骨又被余文广原封不动地端回了家门口,蒋美涵十分惊讶。

余文广浑然不觉,只管往里走。

“你干什么?”蒋美涵已经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满脸戒备地把余文广拦在门口。

“你不是病刚好吗?我拿点好吃的来给你补补。”余文广一脸无辜。

“你被那个女人骗了,这个是我做给她吃的。”蒋美涵哭笑不得。

“不是,这是我做的。刚好我家有一个一样的碗。”余文广知道自己被骗了,却打算打死也不认。

“你把排骨送回去吧。”

“你能不能先让我进来?这个锅好重。”

女人最怕男人服软了,男人一服软,女人就心软了。蒋美涵也是,不由自主就侧开了身子放余文广进去。

余文广把东西放好,就开始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打扫卫生。

拖地、刷马桶,连地漏上的头发,他也全部弄干净了,然后还动手把所有坏了的灯泡换上新的。

“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蒋美涵追着他,却阻止不了他,气急败坏地叫着。

“难道以你的身体现在还能自己做吗?我做事从来不打折扣,既然答应帮忙照看你,就要照看到底。”

“好吧,非常感谢。但是只此一次,你不要再来我家了。”

“嗯。”

于是,余文广又开始在厨房忙碌。

“你怎么这么婆妈?说了不用你帮我做这些。”蒋美涵又被成功激怒。

“我没怎么做过饭,所以只炒一个小菜,你将就着吃吧。”余文广对蒋美涵的逐客令充耳不闻。

“你的厨艺可真差。”蒋美涵别扭地坐下来吃,却还不忘记挑刺。

“嗯,以后你做给我吃吧。”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脸皮厚得要死。”

“嗯,听说你是个刺球,我的皮不厚一点,会受伤。”

“你别在我身上花功夫,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给你的。”

“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不赶着生孩子结婚,所以,不需要你给我回报。你就当我是个朋友吧。”

这些对话是我后来分别从两个人嘴里逼问出来的。反正重点就是,我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的闺密和我老公的朋友撮合在了一起。

从此余文广俨然成了蒋美涵家里的男主人,隔三岔五就来做那些琐碎事情,还给孩子买东西,带他们去看电影。一天晚上,他说喝醉了酒,好难受,没人照顾,蒋美涵心一软,就让他在家里住下了。结果,余文广一住下来,就不走了……

蒋美涵的印刷店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为了见客户签合同,跑来跑去。她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一辆奥迪Q5,然后开车带着我到处去吃好吃的。

如今,我都叫她“蒋老板”。

孙乾第一次拿到蒋美涵给他的分红的时候有些呆愣。

“没想到我还能不亏本吧?”蒋美涵笑嘻嘻地说。

“不,我相信你一定能再站起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孙乾眼神坚定,“因为你有能把坏日子过成好日子的特质和能力。”

6

蒋美涵带着余文广见了父母,这个时候才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了家里。蒋美涵家里面对余文广很满意,甚至逼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和我老公在打赌看蒋美涵和余文广什么时候顶不住压力而结婚,他们两个却分手了。原因是,余文广的妈妈要蒋美涵给余文广再生一个,然后从此在家相夫教子,不再整天出来折腾。蒋美涵一口回绝。余妈妈很生气,说如果做不到,就要蒋美涵不要再缠着余文广,还说,按照余文广的条件,大可以去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跟他生儿育女,陪他一辈子。

蒋美涵的臭倔脾气也犯了,当晚就把余文广的东西收拾好,把他请了出去。

余文广买了几瓶酒坐在我家,喝得酩酊大醉。他说他是有找年轻漂亮女孩子的资本,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中了邪一样,只喜欢蒋美涵。

我老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陪他坐着。我心里却在想着蒋美涵那个表面坚强的女人,现在会不会正躲在被窝里面偷偷哭。

余文广每天来我们家喝酒,喝醉了就给蒋美涵打电话,说他想看孩子,能不能让他进家门。

蒋美涵冷冷拒绝,说既然分手,就分得彻底一点,不要给孩子造成困扰。况且,这俩孩子又不是余文广亲生的,还不至于有这么深的感情。

蒋美涵的话太伤人了。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余文广绝对视如己出,运动会、家长会一次不少,就连孩子的洗发水用完了,都是他去买。

余文广挂了电话,极其痛苦地捂着脸。这个山东大汉,此时却无助得像个孩子。

我忽然觉得,我非要把浑身长刺、像惊弓之鸟一样的闺密塞给这么一个同样受过伤的男人十分不地道。现在,他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又要受第二次伤。

余文广的电话忽然响了,是他爸爸打来的,说余文广的妈妈中了风,摔倒了。

六神无主的余文广挂了电话,想也不想就立刻给蒋美涵打电话:“我妈中风了。”

蒋美涵在那边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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