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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只是一时,平淡却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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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只是一时,平淡却是一世

我这哪里是交了个朋友,简直就像养了个处在青春期的闺女。我又一次安慰惊魂未定的她时,在心里叹息。

康炜彤自己在qq空间里留的那些言,差点没有把我笑死。她说男人约会的时候,就像是市场上买豆角的大婶,喜欢摸来摸去、捏来捏去,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2

大一寒假回家,康炜彤被父母捉去相亲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一回到家就气急败坏地给我打电话。

她在电话里叫嚣的声音,让我以为那个男生长得很猥琐,为人很差劲,让她觉得恶心。她却跟我说,男生叫顾修远,很帅,家境又好,考上了隔壁城市的名牌医科大学,学的是最让人羡慕的脑外科。

顾家和康家一直有来往,只是不知道两边的家长怎么会忽然想起把他们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

让她生气的是,两边家长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就连顾修远也没有反对。她又不敢抗议。于是,她就像摆在砧板上的死鸭子,只能等着被卖了。

我安慰她,既然是个好男人,就先相处着呗,反正她又没有男朋友。再退一万步说,寒假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如果真不合适,等她回到学校,就跟家里说不同意,跟顾修远说分手。

康炜彤哼哼唧唧了一阵子才挂了电话。整整一个寒假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回到学校一见到她,我就把她拉出去悄悄问她和顾修远怎么样了。

康炜彤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有些面无表情:“能怎么样?他牵我的手了。”

“啊,你什么感觉?”

“顾修远跟我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我对他太了解了。他从小就喜欢管着我,跟我爸一样,烦死了。让我牵着他,就跟牵着你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才是最糟糕的。”她叹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我还以为你跟他如胶似漆,没空理我。”我皱起眉。

“我是没空,但绝对不是如胶似漆。你不知道他多有活力,今天拉我去泡温泉,明天去滑雪,后天农家乐吃烤全羊。我除了大年三十晚上在家,其他时间都在外面,快累死了,长工过年还放几天假呢。”康炜彤嘟着嘴,满腹抱怨。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怎么办?”

“分手!我立刻就给他打电话说分手!”

电话拨通了,顾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阳光开朗,让人听着很舒服。

“顾修远,我们分手吧。”

“康炜彤,你是过年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吃傻了吧?怎么忽然抽风说这个?”顾修远在电话里面一口回绝,“你要想分手,就把我亲手烤的那一整条羊腿吐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康炜彤你这个浑蛋,嘴里说没感觉,胃却乐此不疲。跟我抱怨说和顾修远一起出去很烦,其实不知道多高兴。”

“他这是诬陷,是讹诈,故意挖坑让我跳进去。”康炜彤挂了电话,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这哪里是交了个朋友,简直就像养了个处在青春期的闺女。我又一次安慰惊魂未定的她时,在心里叹息。

康炜彤自己在qq空间里留的那些言,差点没有把我笑死。她说男人约会的时候,就像是市场上买豆角的大婶,喜欢摸来摸去、捏来捏去,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2

大一寒假回家,康炜彤被父母捉去相亲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一回到家就气急败坏地给我打电话。

她在电话里叫嚣的声音,让我以为那个男生长得很猥琐,为人很差劲,让她觉得恶心。她却跟我说,男生叫顾修远,很帅,家境又好,考上了隔壁城市的名牌医科大学,学的是最让人羡慕的脑外科。

顾家和康家一直有来往,只是不知道两边的家长怎么会忽然想起把他们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

让她生气的是,两边家长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就连顾修远也没有反对。她又不敢抗议。于是,她就像摆在砧板上的死鸭子,只能等着被卖了。

我安慰她,既然是个好男人,就先相处着呗,反正她又没有男朋友。再退一万步说,寒假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如果真不合适,等她回到学校,就跟家里说不同意,跟顾修远说分手。

康炜彤哼哼唧唧了一阵子才挂了电话。整整一个寒假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回到学校一见到她,我就把她拉出去悄悄问她和顾修远怎么样了。

康炜彤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有些面无表情:“能怎么样?他牵我的手了。”

“啊,你什么感觉?”

“顾修远跟我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我对他太了解了。他从小就喜欢管着我,跟我爸一样,烦死了。让我牵着他,就跟牵着你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才是最糟糕的。”她叹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我还以为你跟他如胶似漆,没空理我。”我皱起眉。

“我是没空,但绝对不是如胶似漆。你不知道他多有活力,今天拉我去泡温泉,明天去滑雪,后天农家乐吃烤全羊。我除了大年三十晚上在家,其他时间都在外面,快累死了,长工过年还放几天假呢。”康炜彤嘟着嘴,满腹抱怨。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怎么办?”

“分手!我立刻就给他打电话说分手!”

电话拨通了,顾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阳光开朗,让人听着很舒服。

“顾修远,我们分手吧。”

“康炜彤,你是过年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吃傻了吧?怎么忽然抽风说这个?”顾修远在电话里面一口回绝,“你要想分手,就把我亲手烤的那一整条羊腿吐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康炜彤你这个浑蛋,嘴里说没感觉,胃却乐此不疲。跟我抱怨说和顾修远一起出去很烦,其实不知道多高兴。”

“他这是诬陷,是讹诈,故意挖坑让我跳进去。”康炜彤挂了电话,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别那么生气,我觉得他挺好的,挺适合你的。”我笑嘻嘻地说。

顾修远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康炜彤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打给我问康炜彤乖不乖。

嗯,总算是有人接手这个老闺女了,挺好的。我每次挂了电话都觉得很欣慰。

为了笼络康炜彤所有的室友都做他的眼线,顾修远隔三岔五就买零食寄过来。康炜彤喜欢吃芒果,他也常买了寄过来。芒果那时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奢侈的水果。所以,第一次打开箱子看见一斤多一个黄澄澄的大芒果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我们全部震惊得目瞪口呆。

“土豪!”孙蕾蕾一边咬牙切齿骂着一边拿起芒果剥开皮狠狠咬了一口。

“糖衣炮弹!可恶!”康炜彤也咬牙切齿骂着,拿起芒果剥开皮狠狠咬了一大口。

时间一长,我觉得顾修远其实还不错。我看过他的照片,绝对比现在追康炜彤的那些歪瓜裂枣要强得多,而且有钱又大方,知冷知热,还对康炜彤很上心。

“要不你就从了吧。”我劝康炜彤。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难道我真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条直路走到底吗?”康炜彤急了,不再理我了。

3

康炜彤觉得生活太空虚,所以跑去跟我一起参加了学生会。她参加的是宣传部,宣传部的工作就是贴广告,跟着文娱部、体育部去参加各种演出比赛。康炜彤忙碌了起来,整天像只快乐的小蜜蜂。

“我跟你说,我们部长很帅。”一天夜里,康炜彤偷偷溜到我床上,把我摇醒,激动地在我耳边说。

“嗯?”我迷迷糊糊地回答,“帅吗?我觉得还没有顾修远帅。”宣传部长邹朗我见过,属于花花公子型。他皮肤黝黑,嘴贫又会逗女生笑,所以在女生里面人缘很好。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她黑了脸。

“小姐,现在是半夜,你爬到我床上,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觉得你们部长比顾修远要帅吧?”我无奈地打了个哈欠。

“不不不,我要告诉你的是,邹朗约我了。”

“哦,他常常约一大群女生出去玩儿,没什么奇怪的。”我不以为然。

“他只约了我一个人。”康炜彤兴奋得声音都在打战。

我睁开了眼,转头看着康炜彤:“你答应了?”

“嗯,当然了,为什么不答应?多少女孩子想跟他单独约会,他都不肯。你知道吗?他常常一个人背着背包出去远足冒险,他去过很多普通人到不了的地方。因为常晒太阳,所以他才有那么迷人的小麦肤色。”康炜彤有些得意。

“康炜彤同学,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说了顾修远不是我的未婚夫,这件事纯粹是他一厢情愿。”康炜彤气呼呼地叫了一声,跳下了我的床,回到她自己床上躺下不再理我。

4

康炜彤的脾气拧起来真是让我头疼。她开始跟邹朗约会,而且不再跟我聊她的心事。我像个贼一样拽着韩楚天跟着他们。

韩楚天好无奈:“为什么我们每次约会都要跟着他们?”

“因为我一人跟着他们好奇怪。”我盯着康炜彤头也不回。

“你更年期提前了吗?还是想要提早体会监视女儿约会时的感觉。”

“闭嘴!你要乖乖配合,等下我让你亲一下。”

邹朗搂住了康炜彤的腰。康炜彤原本打算推开他的,可是她无意中看见了我,立刻就改变主意,顺从地靠在邹朗怀里。

“啧啧,你这个闺密真没眼光,学生会里随便挑一个男生都比邹朗好。”韩楚天低声嘀咕。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盯着康炜彤和邹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却还是被韩楚天的话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走了。”韩楚天伸出头去。

我闻言转头发现康炜彤他们已经消失了踪影。

“啊,完蛋了,我怎么跟顾修远交代?”

“嗯?顾修远是谁?”

就这么磕磕碰碰,邹朗竟然在康炜彤身边待了好几个月没换人。而且康炜彤每天都带着笑容回来,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跟邹朗在一起很快乐。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信流言了。或许邹朗对康炜彤是认真的,或许我无意中成了她父母的帮凶扼杀了她追求自己爱情的自由。所以我不再跟着她了。

只是我也发现,过去每个月都要买新衣服的康炜彤许久都没有买新衣服了。按她的家庭条件,如果不出现大的变故,根本就不会这样。

我忽然想起上次韩楚天说了一半的话,便逼问他没说出口的那一半到底是什么。

韩楚天极其不喜欢说别人八卦,被我软磨硬泡才告诉我:“邹朗喜欢花女孩子的钱,虽然每次都是女生心甘情愿的,我们觉得他在吃软饭。”

难怪!康炜彤最近连好一点的饭菜都不舍得买。我立刻火冒三丈,撸袖子想去找邹朗算账。

“你凭什么去管人家啊,人家又不花你的钱,而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韩楚天拦腰把张牙舞爪的我抱住,哭笑不得。

也是,只能好好劝康炜彤了。我瞬间泄了气。

5

在宿舍里坐立不安等到快熄灯时,康炜彤才急匆匆回来。

我不顾她挣扎把她拖到走廊上,问:“你最近是不是总给邹朗买东西?”

“不要你管。”

“我的大小姐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邹朗接近你是因为你家有钱啊!”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有些急了。

“不许你这么说邹朗,他不知道多努力,他家里条件不好,下面有两个弟弟妹妹,妈妈还生病,我作为他的朋友帮一帮他怎么啦?”康炜彤激动起来,冲我嚷嚷起来。

“你帮他可以,是不是要先保证自己的生活?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为了他真的不值得。”我忍着气劝她。

“不用你多事!”她不再理我。

关心则乱,我忘了她最讨厌背后说别人坏话了。我捂着眼睛独自站在走廊里面叹息。

眼看要到暑假了,说不定康炜彤回家之后,顾修远能让她改变心意。我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临近暑假,大家都开始订车票,康炜彤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问她是不是没有钱买车票。

她得意地回答:“我要跟邹朗去远足,不回家了。”

“去哪儿?”

“不告诉你,省得你告诉顾修远来破坏我的好事。而且,邹朗说了,一切费用他出,我只要安心跟着他就好了。不像有些人说的,他只会占便宜。”

“到了荒郊野外,他要是变成狼,你怎么办?”

“你太龌龊了,总用最坏的心去看我们纯洁的感情。”

我无语凝噎,我的一片真心,被她这个傻姑娘当作驴肝肺踩在地上嘎吱作响。

顾修远听我说了这件事之后,反应很奇怪。他在电话那头不发一言,安静到让我以为他已经气得挂了电话。

“喂,你不会真的跟她分手吧?我看得出你对她是真心的。”我急了,出声问他。

“不,我只是觉得,或许是我太心急了才逼得她这么逆反。现在让她随心所欲地疯一疯发泄一下也好。”顾修远终于出声,却说了这些。

挂了电话,我有些呆愣,万万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就我一个局外人这么着急。

6

我和韩楚天在学校多留了几天,因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一个闷热的夜里,独自一人在宿舍熟睡的我被电话声惊醒。这个电话是邹朗打来的。他的声音略嘶哑,显得很慌张:“我只认识你这一个康炜彤的朋友,所以只能打给你了。我和康炜彤在山上走散了,我下山的时候又迷了路,现在才找到电话打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别慌,慢慢说。”其实我很想大骂他一通,但是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问清楚情况,好去救康炜彤。

他显然是吓坏了,语无伦次。我十分费力地从他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他早上带着康炜彤去爬山,路上遇见了狼,两个人一慌,就跑散了。

我问清楚了地址,让他报警后在原地等我。

挂了邹朗电话给韩楚天打电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抖。

韩楚天二话没说,立刻收拾了几件衣服,领着六神无主的我在黎明时分跳上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中午,我们才到了邹朗说的山脚。顾修远竟然也来了。韩楚天说,是他给顾修远打的电话。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顾修远的电话,我也没有心思追问了。顾修远说他是借了一部车,连夜开过来的。

顾修远脸色很不好,跟我握手的时候,手冷得吓了我一跳。

“没事,那丫头虽然傻,但是命大。”我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我不敢往后想,我们赶紧上山吧。”他点头,皱眉。

邹朗抱着头,缩成一团,坐在小卖部门口。这时警察也来了,我们跟着上山一起去找康炜彤。

顾修远路过邹朗时,认真盯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他在内心斗争到底要不要现在就狠狠打他几拳。最后顾修远还是攥着拳头走了。邹朗说他站不起来,不能一起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像一摊烂泥一样的邹朗,从内心里觉得鄙视和厌恶。

快到黄昏时,才在一个小陡坡下找到康炜彤。

顾修远立刻跳了下去,把康炜彤抱在怀里。康炜彤号啕大哭,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她头发凌乱,衣服都刮破了,还崴了脚。我准备了一路要骂她的话,现在却红了眼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顾修远背着康炜彤下山。一路上他一直沉默。我跟其他人故意让他们先走,跟他们隔得远远的。

康炜彤吸着鼻子说:“我错了,你别生气,别不说话,我好害怕。”

“你还知道怕?刺激吧?跟一个不了解的男人来这种荒郊野外,他把你杀了都没人知道。”顾修远终于说话了,而且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想到他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更没有想到,看见一只野狗他就吓得抛下了我自己跑了。”

我远远听见忍不住叹气,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其他人大概跟我想法一样。

康炜彤又开始哭,哼哼哼地听得我脑门都要爆了。

“你没事就好,以后就给我安分点吧。其实我也有错,本想让你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几年,没想到你一疯就跑得有点远了。”顾修远叹了口气。

“还是你管着我好。”康炜彤终于止住了哭。

“好好学习,毕业就嫁给我。”

“嗯。”

我在他们身后激动得一下捉住了韩楚天的胳膊。韩楚天倒吸了一口气:“别太激动,要结婚也是他们。”

7

后来我们才知道,邹朗根本就没有去远足过,所以他才会把野狗误认成了狼,才会轻易在山里迷了路。那小麦色的皮肤是因为他每年回家都要做农活才被晒成那样的。家里有个生病的母亲之类的话,也是骗人的。之所以编那些谎话骗人,是他害怕别人瞧不起自己。

邹朗还说,他原本没想过要把康炜彤陷于危险之中,只是听说在野外女孩子一害怕就会容易爱上男人。其实,他还是有几分喜欢康炜彤的。

我听他说着差点笑出声,但是为了避免康炜彤恼羞成怒,我只能憋着。

顾修远说还好康炜彤只扭伤了脚,他就不计较了。以后邹朗要是再敢来找康炜彤,他就用手术刀把邹朗庖丁解牛。他说这话时脸色阴森,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邹朗吓得脸色越发难看,拼命点头。

我低声对康炜彤说:“笨蛋,以后稍微长点心吧,再不老实,我也保不住你。”

“嗯,知道了。”康炜彤一连点着头。

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母亲疲于应付,两个月都没有给我寄生活费了。那时真是我人生最窘迫的时候,韩楚天刚工作,我不好意思让他用父母的钱接济我,于是只能瞒着他出去打工。

可是,打工也不能马上就有钱,明天就要没钱吃饭了,我真是彻底发了愁。

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康炜彤寄过来的,里面装了一些钱。

她在信上说:“大学里没有让你少操心,你别嫌弃我。虽然你没有跟我说,但是我还是知道了你家里发生的事,这点钱,希望能帮你渡过难关。我的好姐妹,你一定要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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