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接受

看着脚下的钢铁巨舰和远处的移动城市，政委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转过头，向负责翻译的干员说：“我明白了。”

“你们没有骗我。”

凯尔希点了点头：“我们告诉你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实的。”

“那，我现在，究竟在哪里？”

凯尔希没有回答，他听出了政委话里的意思。

“这里离我的祖国，苏联，究竟有多远？”政委喃喃自语。

凯尔希摇了摇头：“泰拉上没有任何一个已知国家叫‘苏联’。”

政委虽然早就听过这个回答，但他仍然不甘心的追问：“那德国呢？英国、法国、美国、日本和中国……”政委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没有吗？”

凯尔希没有回答。

政委长叹一声：“所以，我回不去了，是吗？”

“是的，我们认为，你可能来自泰拉之外的地方。”凯尔希说。

“好，好……好。”政委的声音在颤抖。

沉默。

“教我你们的语言吧，”政委忽然说，“什么事都要靠翻译不方便，我知道，你们也有话问我。”

这是回去的路上，政委说的唯一一句话。

……

政委简单阐述了他从战场上来到这里的过程，还有和整合运动的交战。关于国际形势与世界大战，政委并没有提及太多，因为负责翻译的干员并不一定能准确的翻译太多难以解释的名词。

凯尔希没有参与，她把记录工作交给了其他干员，她还有别的事要忙，没有太多时间。

以及，可露希尔追着政委询问他的托卡列夫手枪和波波莎冲锋枪的制作工艺，但政委完全无法回答。

至于学习语言，凯尔希让那位翻译干员来教政委乌萨斯语，因为乌萨斯语和俄语很像，政委学起来没有什么障碍。

闲暇的时候，政委就和这位干员聊聊天，也了解了一些关于乌萨斯的事情。

这位干员的名和政委一样，都是弗拉基米尔，也都是工人出身，政委和他讲了很多苏联的情况，还和他解释了苏维埃和布尔什维克的意思。对于政委所描述的那个国家，弗拉基米尔表示很羡慕，在此之前，这个感染者工人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能有一个没有压迫的国家，“哪怕是感染者，在‘苏联’也不会被歧视吧？”弗拉基米尔这么问道。

“是的，在苏联，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

“如果有一天，你找着办法能回到苏联了，能带上我吗？”

“或许可以，我觉得，苏联应该能接纳你。”

“那太好了！”

“……孩子，你多大了？”

“17岁。”

第六章--博士

罗德岛，医疗部实验室内。

华法琳盯着政委的血液样本出神。

与血液样本放在一起的，还有政委的体检报告，而这份报告，几乎就是一张白纸。

华法琳叹了口气，没准那个老女人真猜对了，这人还真不是泰拉人……

华法琳的目光忽然移向了一个抽屉。

那里面装的是博士的体检报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华法琳觉得，或许她应该去亲自去问问博士。

……

另一边

博士：凯尔希，关于这次的切尔诺伯格侦查行动，我有一个想法。

凯尔希：哦？你有什么问题吗？

博士：我想让……这位安德烈耶夫斯基（政委）加入行动。

凯尔希：看透这片大地上的迷雾对于初来乍到者而言绝非易事，不成熟的……

博士（打断）：为什么不行？

凯尔希：……

博士：你觉得他不值得信任？我认为， 他没有向我们隐瞒什么。我们虽然不能确认他是谁，但他的随身物品证明他确实是一个职业军人，这是一个试探他的机会。况且，他无处可去，只能留在罗德岛，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为我们所用？

凯尔希：……我同意了，你来安排。

博士：好，事不宜迟，我去找他。

……

在去找政委之前，博士先去找了可露希尔，改装了政委的武器。

此时的政委正在学乌萨斯语，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和乌萨斯人对话了，虽然聊天不太行，但问路还是可以的。

见到政委以后，博士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政委犹豫了，救助了自己的组织现在要求自己为他们作战，这并非不可以。但这些天通过和弗拉基米尔的交流，他对乌萨斯和整合运动有了一些了解，对整合运动抱有一种事实上的同情心理，要他对这些反抗者扣动扳机，他不一定能做到。

博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对他说：“我想你应该也了解了一些整合运动了吧，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政委没有回答。

博士接着说：“他们是一群反抗者，但他们也是一群破坏者。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不公，于是把自己遭受的苦难以复仇的形式发泄在乌萨斯人的身上。

“诚然，他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是坏人，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做法，你认为呢？你不想，去亲自看一看吗？”

说着，博士把政委的武器递给了他：“我们更换了它的铳管，现在它可以适配我们的子弹。”

政委接过了枪。

“怎么称呼您？”

“罗德岛的战地指挥官，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