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了，你回头看看我。”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让人难以忘记的瑞凤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他，眼尾还泛着红。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

长乐无声的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只是他现在已经高她不止一星半点。

裴见川连忙把头低了下去，长乐以前被他缠的无奈的时候，都会摸摸他的卷发。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爱哭呢。”长乐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眼神温柔地落在了裴见川低垂的头顶。好像只求爱的小狗，还是挺有意思的。

裴见川在她的掌心中蹭了蹭，闷闷道：“才没有哭，只是太久不见你。”

“太久？我回京城的路上，你不是装作不认识我吗？”长乐收回手转身边走边跟他说话，裴见川也亦步亦趋。

裴见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懊恼，他快步跟上长乐，解释道：“那…那是意外，本来我在山上师傅也是给我取的那个名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那架侧翻的马车里面找到我送你的簪子时心里有多害怕。”

长乐心中一动，轻哼了一声，“怕什么？怕我死了？”

裴见川的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怕你出事。看到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我…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你会是怎样的世界。”

长乐猛然的停下了脚步，没想到身后的裴见川居然撞了上来，疼的她嘶了一声。

裴见川连忙上前，脸上满是歉疚之色。“对不起，姐姐，我没注意到你突然停下。”

他焦急地查看长乐的情况，生怕她哪里撞疼了。

长乐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虽然有些疼，但看到裴见川紧张的样子，她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但说出口的话却变得十分尖锐

“我是你什么人？你何必为我感到不安？难道你只是对一个冷漠对待你几年的人感情那么深厚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自作多情的缠着我。”

裴见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万万没想到长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姐姐，我……”裴见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长乐的眼睛，他拉了拉长乐的衣袖。

“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长乐看着裴见川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动摇。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心中的复杂情绪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辞。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放过你自己吧，裴见川，我……”长乐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见川猛的捂住了嘴。

“你总是拒绝我，我不想听。”

“姐姐，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好，但我愿都可以改变的，你说不喜欢爱哭的人，我改了，你喜欢健壮的人我就去学了武……”裴见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爱你的。”

长乐拍开他的手，“别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既然为了我那么辛苦，那你不要再缠着我就好了。我又没有逼你。”

裴见川被长乐的话语刺痛，眼眶泛红，但他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哽咽。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愿意为你做出改变，成为你喜欢的样子。我知道我之前有很多不足，但我真的在努力。我不想放弃。求你别再不要我了。”

牛头不对马嘴完全说不通。

长乐望着裴见川那双眼睛，心中五味杂陈，不可否认，他的这张脸，他为她做的那些事让她无法忽视，甚至在某些时刻，她的心也会不由自主的为他软化。然而，理智却时刻提醒着她，人心易变。

眼见着长乐又想要拒绝他，裴见川抢先开口道：“你说你不喜欢我，你是喜欢那个姓宋的那种样子吗？但是他不是个好人，长得不如我，身体不如我，甚至还认错的人。你不要选他。”

长乐蹙眉看他，“我没有要选他，我只是有事要做，我耍他而已。”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长乐不知怎样才算狠心把他甩开。

烈女怕郎缠，果然。

其实她真的也蛮喜欢小狗，但她总是担心会反咬一口。

“你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只看现在，更要考虑未来。我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像现在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

长乐没有继续刚才的话，而是问了裴见川这段话。

裴见川闻言，心中一紧。他明白长乐的担忧并非无中生有，但他也坚信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

“姐姐，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请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我愿意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而且，人心虽然易变，但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我愿意成为那个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始终如一的人。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将它放到长乐的手里。

“很早之前就想给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今刚好，就让这把匕首见证我的誓言。日后如有违背此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尽可以拿着它，将我斩于刀下。”

长乐接过这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她能感受到刀柄上传来的冰凉与坚实，她眼珠一转，对裴见川笑了笑。

“这可是你说的。”

“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同时也还会同宋元择在一起。”

裴见川紧抿着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试图理解长乐话中的含义。然而，当他意识到长乐所说的“同时还会同宋元择在一起”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如果必要，我甚至还会跟他成亲，你也会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