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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这药你到底是想给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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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这药你到底是想给谁用?

这下苏沅彻底噎住,喝了好几口酒才把食物顺下去。

涨的面红耳赤。

他们俩真是莫名其妙,认错的事也要争。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苏之易主动承担责任。

“都是本宫的错。开席开晚了,让小九饿着了。本宫自罚一杯。”

说完仰头饮尽。

众人见状异口同声:“殿下言重。”

也陪喝一杯。

苏之易又拿起个斟满酒的杯子道:“今日本宫还能坐在此处,非小九与燕度的功劳最大。本宫敬二位一杯。”

“殿下过誉,实不敢当。”谢澍谦逊道。

“皇兄,您的这句谢已经从坤宁宫说到了东宫,再说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你我是兄妹,将来亦是君臣,谈何谢不谢的。”

少女说话不似文人旁征博引或是大家闺秀谦逊有礼。可句句在理,听得人心里舒服。

殿内众男子无不露出钦佩之情。

“小九说的好,是皇兄浅薄生疏了。本宫再自罚一杯。”

苏之易喝的高兴,继续道:“说到谢。本宫还要谢陆秉笔救了小九和燕度。若是那日没有秉笔及时赶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怎会。”陆忱缓缓掀开眼皮,神色凉凉,“就算奴婢没有出现,谢少事也不会让哲城公主有事。”

他说的同时,微微侧目转向谢澍。

那眼神不像是笃定,更多是挑衅。

谢澍感受到他深深的敌意,但仍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厂丞言重,谢某因伤势未能第一时间感谢厂丞,深感惭愧。”

陆忱淡淡道:“职责所在。”

“秉笔过谦了。”苏之易突然想起,“那日陆秉笔在黑夜雨中带着几百锦衣卫与护卫下崖搜索,还是他第一个找到你们俩的。

当时小九病情危重,若再晚一步怕是不能像如今般活蹦乱跳。”

听太子提起崖洞之事,苏沅突然来了兴致,既然谢澍在,陆忱不肯说,不如问当事人。

“我的病真的有那么凶险吗?我当时并不觉得冷,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包裹着。先生,当时洞里是生了火吗?”

话音未落,两道咳嗽声同时响起。

苏沅狐疑地看着对面两人。

他们还是第一次那么有默契。

陆忱突然站起身,拱手与苏之易道:“奴婢有事走开一会。”

苏之易像是知道什么,点头应下:“秉笔自便。”

陆忱走后,苏沅的目光转到谢澍身上,等他答复。

陆忱又是一声重咳。

苏沅才堪堪反应过来,也找了个借口出门。

苏倾看着苏沅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抬手举起酒杯抿了口。

余光瞥向隔了一桌的班淑。

班淑会意点点头,起身出门。

见苏沅与陆忱同时离开,谢澍总觉心里不安,正想与太子告假,却被长公主阻挠。

“谢先生,南海子的事,怀庆还未同您当面言谢。”

……

陆忱走的很快。

出门便往东宫后院的方向。

东宫里虽常明着灯,但今日款待贵客,宫人们都在前殿忙碌着,后院空无一人。

苏沅跟着跟着,那颀长挺拔的身影一个拐弯骤然不见。

她赶紧提起裙摆,小跑过去。

却哪还有他的踪迹。

就在苏沅疑惑间,手臂上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拽进一间空置的倒座房。

苏沅刚想叫,黑暗中听见男人低沉阴鸷的声音:“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是督主叫我出来的吗?”

苏沅背倚着门扉,七夕皎皎的月光透过刻着海棠的窗棂,落在她圆圆的杏眼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陆忱呼吸一滞,咬牙道:“我何时叫过你了?”

苏沅不服气地嘟嘟嘴:“那督主你往没人的地方跑什么?”

陆忱颞侧青筋跳了跳,用眼神示意她往身后看。

净房?!

太监的事,常住宫里的人都知道。

由于身体残缺,很多事上会造成生理不便,例如便溺。

因为变短,尿液会不受控制的泄漏,所以内侍身上总有股子散不掉的尿骚味。

到了陆忱这种地位的太监,可以时常清洁自己便不觉得。

因此当他提出要走开一会,大家并没觉得有异,也没过多问询。

“我……”苏沅顿感脸臊得热,结结巴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忱冷声道:“知道了,还不快出去。”

“欸。”苏沅刚要迈步离开,忽然想起来自己跟出来的目的,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陆忱低头看着她手心:“什么?”

苏沅忸怩:“那个。”

“哪个?”

见陆忱装傻,苏沅一咬牙,豁出去了:“春……”

刚说了一个字,“啪”一声,响彻寂静的夜。

苏沅蜷紧被打红的手心,委屈的泪水挤在眼尾,像幼兽般低吼:“你打我干嘛?”

陆忱被她气笑了,朝着她走近一步,两人的距离不过衣裙相交。

从上到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不说话压迫感就已经很强,何况他压抑着怒气说话。

“你可是未出嫁的公主,怎会想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法子?

他们要是无媒苟合了,太子身份高没人敢动他,可杨妙仪却不一定能保不到见到陛下。”

那他的谋算岂不是要落空。

听他这么训斥自己,苏沅眼底迅速泛起一层水雾。

“我……”

如果说自己告诉他,她被人下过这种药,他是不是就会理解她为什么会知道?

在她看来,太子苏之易与杨妙仪郎有情妾有意,自己不过是推波助澜一把,哪能想到这么多。

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陆忱想起刚入东宫时,那群浪荡公子哥看她的眼神,还有她和谢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纠缠,胸口就像是堵了团棉花。

闷得难受,说出的话便不经思考。

“这药你到底是想给谁用?”

苏沅愣了下,下一刻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两手攥拳用力捶打他的胸口。

“你龌蹉。”

说完扭头跑了。

徒留黑暗中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眸。

苏沅小脸通红地回到殿内,任谁和她说都不搭理,只道是路过杨妙仪身旁时,暗暗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说话,也没眼神交流,径直回到自己座位。

苏倾一脸志在必得模样,斜眼瞥她“妹妹上哪去了,那么长时间,该不是在东宫迷路遇见了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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