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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赔她一个苏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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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赔她一个苏沅怎么了!

苏沅像只兔子般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颤声道:“督主能送我的回去吗?这里血腥味太重,阿沅害怕。”

“好。”

答应的同时,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他叫来陈示善,送她回阅景楼。

苏沅一步一回头,生怕一个不注意,陆忱就把谢澍杀了。

而这一切都落在陆忱冰冷的眼底。

她走后,昭仁殿内陆陆续续进出御医女医内侍处理现场。

陆忱依旧站在谢澍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一动不动的男人。

“谢少事,你命真好,殿下愿意三番两次的救你。你说,今晚我该怎么惩罚她?”

脚下男人的手指动了动。

“谢少事想说什么?我听不清。”说着陆忱蹲下身,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扯,迫使他仰起头。

谢澍目眦欲裂,喉间发出沉闷的呜鸣声。

“哦,我忘了,谢少事现在说不了话。”妖孽妩丽的脸笑得狂狷肆意,“那我来说,谢少事可知阉人如何行云雨?”

问,而不直接说。

不过想让谢澍更痛苦。

他自问自答道:“身上少了点东西,自然要用东西补上。殿下贪凉,奴婢给她寻了块翡翠。可惜她每次只能含住一半,就痛着叫不要。今晚奴婢怎么也不能惯着她了。”

他的语气吊儿郎当,仿若楚楼秦馆里的狎客在说如何调教不谙情事的小清倌。

谢澍被他话刺激地喉头一紧,一口鲜血喷出。

陆忱广袖一挥挡去了大半,只有一点落在了他的眼尾下,像一颗流出的血泪。

他语气森冷,警告谢澍:“你越接近她,她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场实力悬殊的对话中,看似陆忱占了上风。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从看见苏沅对着谢澍笑的那刻起,他便输得一败涂地。

陆忱用白绢狠狠抹去血迹。

起身,居高临下地蔑着被他踩在脚底下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与谢澍的位置互换。

倒在地上的是自己。

卑微可怜弱小。

……

往秋日去,北直隶的夜晚凉风习习,吹散了氤氲在皇城上空的硝烟和血腥味。

但也将风声鹤唳吹遍整个顺天府。

顺天府尹韩泗得陆忱的命令,抄家追捕杨家一干人等。

朱雀大街的一头火光冲天哭喊声惊天动地。

而城南一个二进制的院里安静异常。

没有点灯的书房内,高大笔直的黑影站在博古架前。

伸手动了动一个景泰蓝缠枝莲梅瓶,随之而来是机关的咔嚓声。

墙壁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里面隐约映出光线。

陆忱提着两个圆鼓鼓的布囊放置在黄梨花木供桌上。

三面墙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百零八块牌位。

陆忱将布囊解开,露出两个头颅。

一个杨云崧一个杨云维。

一旁早在暗室里立着的青袍男子,低眉看着这两家族仇人,神色平静,拿起供桌上的香递给陆忱。

陆忱接过,点燃,举在额头前,缓缓三拜,而后插在香炉中。

暗室里静悄悄的,谁都没先开口。

直到香头上的灰支撑不住,掉落了些许,青袍男子出声:“阿宴,结束了。仇人已死,真相也已大白。爹、娘、大哥泉下有知。”

男子嘶哑的声音配着满墙的灵位,让整个屋子更加诡异。

却比不上陆忱的一声冷笑。

“仇人已死?杀我陆家的何止这一把刀?燕王府在南直隶的应天府,当时狗皇帝正在北上作战,要不是有人告发,他怎么会知道。

回来后,事实还未查明,他又是听了谁的挑唆,动了杀心?”

陆忱字字啼血。

应天府衙外的刑场上,父亲江南第一大儒被扒光了衣衫,赤条条地捆在立柱上供人观赏。

这样的当众凌辱比阉割,凌迟更诛人心。

他看着父亲哥哥被割成一具具骷髅,母亲姨母姐姐一个个撞死在刑场。

轮到他时,他连嚎都嚎不出来。

今日大殿上他说,事已至此,以何追究。

“呵。”一个从八岁起就在佛前打坐的人,满目阴狠道,“无法弥补的错误自然是不用追究,而是以牙还牙,让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

青袍男子见劝不动他,长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对他这个弟弟来说,是救赎还是陷他于地狱,永无解脱。

“不管你怎么做,放过九公主好不好?她没做过一件坏事,不要把她牵扯进去。”

只是一句求情的话,让他漂亮到不像话的脸布满戾气,几近疯狂的占有欲在他的黑眸中翻滚。

陆忱抬手松了松不怎么紧的衣领,声音依旧紧的很:“大鸢欠我陆家那么多,赔她一个苏沅怎么了!”

青袍男子心中一凛。

再想说什么,陆忱已经拂袖而去。

彼时,皇城内也是灯火通明。

皇帝皇后太子贵妃一干重臣全都中毒,后宫几乎乱成一团。

皇城内外所有事宜皆由司礼监掌管,只听命陆忱一人。

苏沅趴在阅景楼二楼窗台,遥望后宫六院的方向。

通宵达旦人声鼎沸。

原以为陆忱很快就会回来折磨自己,毕竟今日她不仅和先生私下接触,还替他求了情。

可等了大半夜,他依旧没出现。

顶不住困意的苏沅倒在他的锦枕上昏昏沉沉睡去。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阴鸷的男人连她的梦都不放过。

时光回到她八岁那年。

她从司药司偷了金疮药退烧药,去给御膳房的内侍大哥哥。

大字不识几个的她头一次对血肉模糊这四个字有了具体的画面。

血衣和肉粘在一块。

她给他脱衣服上药,可脱的同时,皮肉一起掀开。

小内侍没死在廷杖下,怕也是要死在她无意的酷刑中。

等处理好背上的伤,她又去脱他裤子。

这一次昏死过去的小内侍终于有了反应。

明明疼得要死,还伸手去挡。

终是晚了一步。

小女孩瞪大眼睛,第一次看见了阉人的下身。

惊得忘记了张嘴呼吸。

“唔——”

强烈的窒息感让苏沅从梦中惊醒,脑中闪过前世被男人闯入蒙古包的情形。

忘记了这里是阅景楼。

能进这个房间的只有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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