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思考也是。

连人类派遣的一个察打一体无人机上自带的武器系统都挡不住的敌对文明势力，就算是真的这个势力背后真的有什么其他势力支持，对于现在的人类文明来说也没有强大到无法抵抗的地步——不说其他的，人类文明这里作为仆从国的巴罗尔文明他们好歹也有人类给提供的一些针对超形而上学的抗性能力。

高等级文明使用的这些超常规武器效果实在是太离谱。

汪森在将其研究出来之后就已经考虑过如何反制或者免疫这些武器打击效果了，它们唯一能耍威风的时候也就是在打击一些比自己弱的多的对手的时候，一旦同等级对抗基本上都没啥太大用处，到时候还是得看谁拳头更加硬。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记得汪院士你说过为了躲避宇宙毁灭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宇宙本身。”

结束了这个对于大部分人类高层只是知晓了就马上将其抛之脑后的小插曲，反正这个未知的对手已经被消灭了，对于如今的人类文明而言他们没有任何威胁，既然没有后续的威胁那么文记良再次开口问出了现在人类文明应该更加关注的核心问题。

宇宙的毁灭是整个宇宙本身，单纯前往其他宇宙扇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能逃往多元宇宙的外层壳才能躲避，也就是无垠虚空。

“按照我的计算和后续数据建模的解析，如果我的计算没有错误的话。”

谈起正事，也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的汪森，则开始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解答：“我们还需要持续的跳跃数个宇宙扇区最终抵达一个宇宙和虚空之间的薄弱点，从那里我们可以无害化的穿过宇宙和虚空之间的缝隙抵达无垠虚空，但代价就是我们若是没有成功成为黑日使者口中所述的高等级智慧生物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前往虚空或者前往其他宇宙了，因为不同的宇宙底层运作规律会把我们直接杀死，虚空本身的特制在没有信息稳定场的情况下也会把我们杀死。”

“换句话来说，我们必须要在宇宙毁灭之前成为一个七级星际文明，具备跨世界观航行的能力。”

“这……这样吗？”

文记良是第一次听汪森这样说，前者倒是没啥，人类文明一直都在按照这个目标在前进，比如人类进化项目，比如这些先进的科技。

但对于汪森后面说的，一旦进入虚空就无法返回其他宇宙，这无疑是一种全新的概念了。

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情。

“宇宙和宇宙是不一样的，同样代表着宇宙无数运作机制的底层逻辑也存在着天壤之别，比如有的宇宙根本就不存在我们认知的各种物理法则，有的宇宙虽然也存在C常数但是他们的常数上限高达我们认知之中的几百万亿光年……你感觉这样的宇宙我们进去之后没有任何稳定机制的辅助，我们还会存在多少时间？”

“至于虚空？它更简单了。”

女娲接过了话茬，开始了一些复杂却又被整理为大白话的说明方式：“虚空作为多元宇宙的外层壳容纳和支撑着所有多元世界的根基，而作为万界之源的它没有概念和指向性定义，智慧生物所与生俱来的各种描述现实的方式对虚空完全无效，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不可描述不可认知却又具备所有定义又不可测不可认不可见这种矛盾逻辑的混合体，所有可以被描述的底层逻辑的根源都是来自于虚空的信息衰变，这种衰变形成了宇宙本源信息又经过了现实层的层层过滤从而在将其从统一性，变为分裂性，这种分裂性最终抵达现实层最表层的时候，就成为了我们现在认知的现实世界的所有，无论是能量，时空，维度，物质，法则，规则……都是如此。”

“而我们若是没有稳定自身信息的手段直接接触虚空的话，那么我们就会被虚空当成宇宙信息外泄的杂物从而当场同化掉，最终成为它的一部分变成诞生其他宇宙本质信息的养料——所以我们若是没有成功的成为七级星际文明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通过虚空离开我们的宇宙前往其他宇宙。”

“……”

文记良听着这些全新的知识，就算是自己不是这个领域专门的技术专家，但他也能听懂女娲到底是在给自己说些什么。

若是宇宙之外有这样的存在，那么人类确实是必须要成为七级文明。

而七级文明的标志性技术。

便是成熟的跨世界观旅行能力，也就是黑日使者不止一次给每一个他见过的技术学者们都说过的，成为高等级智慧生物，掌控宇宙本质信息从而开启异能者的进化之路。

但是，要达成这样的目的。

对于如今的人类文明来说说是简单也是简单，说是困难却也是困难。

简单的部分是人类距离成为高等级智慧生物在玛纳共生体与琉璃金这两个超级外挂的帮助下，就算是天赋最为异禀的智慧文明也需要天天科技大爆炸的发展几百亿年才能达到的高度，人类如今在短短几年内距离完成已经只差一步之遥，只需要汪森将第二代零点真空能量反应炉研究制造出来。

困难的部分则就是这个。

第二代零点真空能量反应炉的技术复杂性远超出汪森所接触过的任何一项末日系统提供的已知科技，它与其说是零点真空能量反应炉倒不如说是套着这么一层名词皮的跨世界观用信息稳定装置以及真正字面含义上的第一类永动机，就算是拥有了全部的技术知识细节和原理，以及从那颗到现在还不知道叫啥名字的星球上获得的意外科技灵感支援，汪森想要将其完成也依然需要不少的时间。

和它相比，汪森眼里复杂的超时空间核技术是一个多么简单易懂的技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