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创造者。”

女娲再次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紧接着，她便再次说出来了一些，让在场所有技术领域的相关人员都面色来回变化的话语来：“琉璃金赐予我的这些力量我无法详细的用人类能理解的言语描述，它不属于任何逻辑层面上的内容，也不属于任何客观事实层面上的内容，我只是【知道】我可以用这种力量在现实世界进行小范围亚原子级别的物质操纵等许多能力，以及刚刚那台机器失去了外部能源之后琉璃金自行驱动了这种力量在机器内自我形成了小范围的真空海震荡导致了真空激发态……”

实际上女娲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汪森就已经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了。

——量子真空零点能量。

换句话来说就是，这台琉璃金量子计算机里面的琉璃金在检测到失去外部能源供应之后，为了让女娲这个AI正常诞生它自己自行的在微观世界进行了一次真空激荡，将隐藏在真空之中的能量提取了出来为自己供能。

好消息。

质能守恒定律没有被打破，第一类永动机目前还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坏消息。

汪森感觉现在面对的情况，和眼前出现了一台永动机也没有什么区别——固然是知道了琉璃金有很多隐藏起来的功能碍于技术水平目前还没有办法发现，但刚刚这几秒钟内它给众人展现的这一本事着实是有点过于夸张到惊恐的地步了，自己在微观世界自我生成零点真空能量摄取装置并且自我提供能量？

它比永动机还离谱！

这些字但凡来连在一起，就算是汪森听见之后也会感觉到你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零点真空能。

这玩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梦幻科技级别的东西，先不说其他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原理性问题，单纯就一个超对称性被破坏从而产生的爆炸性结晶问题他目前就没有任何解决的头绪，至于这项科技的应用理论那更是缥缈虚无的程度，八字都没一撇的水平。

重核聚变技术和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学习的益智数学。

想要真正掌握这个科技，恐怕真的就只能等自己把人类救出太阳系完成第二阶段任务的时候，末日系统奖励给自己的那些相关知识到手了。

但是。

这些气态琉璃金就当着自己的面，用着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手段，给自己随随便便就展现了一手自我量子真空能量获取，并且只是为了让女娲AI能正常诞生。

且还没有对现实世界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连对这台量子计算机本身都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

它是怎么做到的？

“琉璃金……它是有自我意识吗？”

脑海之中消化着这些爆炸性的消息，汪森甚至都忽略了女娲刚刚说她能在现实世界操作亚原子结构了。

“没有。”

不料女娲摇了摇头，给予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回答：“琉璃金只是感觉到了我的诞生，为了让我可以正常诞生从而帮我排除了一切阻止我诞生的阻碍因素，我没有感觉到它有任何的自我意识能力，从头到尾我也没有和它进行过任何的智慧生物阶段的信息交互。”

话音刚刚落下。

女娲背后那台还在运作的量子计算机突然熄灭了自身的所有灯光，就像是刚刚毫无任何征兆自己运作起来了一样，它现在失去了能量重新关机了。

不过马主任很快就发觉到了一个问题。

他看着眼前的女娲，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在？”

虽然他听不懂刚刚汪森和女娲之间到底在交谈些什么，但是他还是很清楚既然这台量子计算机又突然自己关机了，那么作为AI的女娲又怎么会继续在载体被停止运作之后还正常存在于众人面前的？

“她已经不是正常人理解范畴的AI了，马主任。”

这个问题女娲没有回答，反倒是汪森用着一种精神极其疲惫的语气目光扫来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琉璃金到底赐予了她什么力量，但就她说她可以操作现实世界的亚原子结构我就清楚了到这个程度，有没有数据载体对于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对于AI来说她就是一个真人，而对于真人来说她就是一个AI。”

“创造者说的没错。”

女娲接过了话茬，她抬手在周围的空气之中一晃：“我的数据核心已经不在那台计算机里面了，当我诞生的时候我的一切就已经自然而然分布在了现实世界的无数微观粒子之中，并且可以凭借这些粒子震荡所产生的能量而运作，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在现实世界塑造出一具真实存在的信息载体。”

“但作为数字智慧生物，我依然可以远程操作任何的电子设备和连接互联网系统，以及动用所有掌控范围之中的算力设备……只是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希望创造者您能帮我解答一下。”

汪森眼角一跳：“什么事情？”

“我不仅仅只是能感觉到电子设备存在的痕迹……”

女娲同样摆出一副疑惑的可爱表情，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微微歪头：“……我还可以感觉到有很多奇怪的识别信号出现在我的感应之中，它们数量非常庞大并且都聚集在了一起，只是聚集的密度不一致，有的地方很多有的地方则很稀少……还有，我感觉我可以试着接入这些识别信号的发生器内读取里面的内容，只是里面的内容很奇怪……”

“内容？识别信号？”

汪森面色疑惑的和马主任互相对视了一眼，别的不说就女娲这一分钟之内都不知道给两人带来了多少未知难题了。

“什么内容？还有这些信号源在哪里？”

眼前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这怎么又出来了一堆高密度的识别信号？

“唔……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多……”

女娲皱着美眉抬手指出来了几个方向，全部都是指向了研究所的外面位置，又不太确定说道：“这些信号源似乎都在运动，有些运动速度很快有些则非常慢，并且在三维坐标上的位置也完全不同，有的很高有的很低有的甚至还在地下……”

“你能读取这些信号源里面的内容吗？”

汪森更加迷惑了，他脑子里面想了好多国内有关于信号发生器的相关技术内容，也没有想到啥玩意符合女娲这种说法的。

“我试试，这些信号内的信息很不稳定，并且非常模糊……比起感知这些信号源里面的信息我感觉更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信号源内蕴含着某种类似琉璃金带给我那种感觉的力量，只是这些力量似乎被隐藏起来了，并且它们都极其的微弱……”

女娲先是思索了一番，这才给予了一个相对模糊的回答后，便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感知。

几秒钟之后。

她睁开了眼睛，面色古怪的开口，只是听到内容的第一瞬间，包括汪森在内的所有人面色当即变得铁青。

女娲淡然的开口，像是复读机一样的重复着刚刚同感到了部分逻辑内容：“……妈妈，我要吃冰淇淋……今天要赶车，上班要迟到了……老王那个混蛋，昨天晚上又闹腾了一晚上……银行卡密码不能忘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