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避难所前揍恶棍

一路上，所见皆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尖锐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如泣血般的哀鸣响彻整个城市的上空，仿佛是末世来临的凄厉悲歌。

人群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朝着避难地疯狂涌去，推搡碰撞不断发生，犹如一场失控的噩梦。有人在拥挤中丢失了自己宝贵的背包，那里面装着维系生存的希望——仅有的食物和水；有人被挤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呼喊，声音却瞬间被周围嘈杂的喧嚣淹没，仿若一粒尘埃坠入汪洋；还有人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恐惧与坚定，哪怕自己伤痕累累，也要为孩子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着大门，窗户玻璃在混乱中被砸得粉碎，尖锐的残渣散落一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路边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有的甚至还冒着滚滚黑烟，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激烈的碰撞，车身扭曲变形，零件散落各处。

王笑、李伟和魏大爷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他们的身体被挤得东倒西歪，就像狂风巨浪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颠覆。王笑的脸上满是汗水，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衣服也被扯得皱皱巴巴，狼狈不堪。魏大爷喘着粗气，紧紧拉着王笑的手，那双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而李伟则紧跟在魏大爷身后，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把魏大爷保护在中间，生怕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彼此。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尖锐刺耳，瞬间打破了这暂时的平静。原来是有人为了抢先进入避难地，大打出手。鲜血从他们的嘴角流出，滴落在脚下这片混乱的土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男子出现在人群中。他叫郝强，是这混乱中的一个带头挑事，欺男霸女的泼皮。平时也就在附近这一带，搞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但在这生存危机之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生存。郝强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脸上有一道细长的小伤疤，其余地方坑坑洼洼，麻麻赖赖的。以前王笑和李伟从邻居嘴里听说他那是打架斗殴留下的，可见其平日里的蛮横。

郝强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体，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毫不顾及他人的安危。他一边用力推搡着周围的人，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都给我让开！我要先进入避难地！”那嚣张的模样，仿佛他就是这片混乱之地的主宰。

人们对他的蛮横行为敢怒不敢言，只能尽量躲避着他，生怕惹祸上身。王笑看到郝强的恶行，心中充满了愤怒，双拳紧握，可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忍耐。

李伟可不这么想，这小子从小就正义感十足。王笑读高中那会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李伟从小学习就不怎么样，高中没考上就报了所和王笑同一市区里的职高。刚入学一天，他看到几个牛高马大的同学欺负一个看上去家境不好的同学，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颇有点吕布战三“英”的感觉。硬生生挨了人家几十拳几十脚，把三个霸凌者打倒在地。事后人家找社会大哥找回场子，让李伟出来摆场子。

这小子这次倒没莽，提前给王笑打了招呼。王笑一听这哪行，急忙逃学联系了在市里上学的、打工的、混社会的村里人，浩浩荡荡集结了一帮人为李伟去撑场子。事后也没发生火拼，一到现场，里边的人都认识，大哥们摆摆道，说说理，抽了一轮烟就散伙了。

只见人影一闪，李伟朝着郝强的腰眼处飞踢了一脚，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郝强毫无防备，顺势就往前倾。还没等他站稳，李伟又给了他膝盖处一脚，郝强失去重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伟也不废话，手里拿着东西就往郝强身上招呼，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叫骂声、呼喊声、求饶声乱成一片。

王笑怕李伟吃亏，忙和魏大爷说了句，也提着东西加入战局。现在叫骂声更大了，甚至都听到了哭声。

“大家别挤，别挤！”维持秩序的警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们的声音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如此微弱，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维持秩序的警察还准备再次呼喊，就看到所有人都围在一圈，也没发出声音，唯一的声音就是圈内的打击声和哭喊声。警察都给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架。忙挤开人群，“我是民警，大家让一让！”众人听到民警的呼喊，赶紧让开了一条通道。

民警进到圈内更是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了起来，只见场地中一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旁边有两个年轻人拿着拖鞋、拐杖，一人使劲拿拖鞋招呼脸，一人拿着拐杖该捅不该捅的地方，捅几下，时不时的还拿拐头敲一下脑袋，现在又准备捅人家不该捅的地方了。

民警已经没眼看了，赶忙出声制止，不然那黑高个小子不知道还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都住手，我是这片区的民警。”

王笑和李伟一听是龙警官的声音，立马换了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跑到龙警官身边哭诉道郝强占着人高马大的身型在这欺男霸女，他俩是见义勇为巴拉巴拉的，郝强和龙警官一听这番说辞都给气乐了，一个是真气，一个是气乐了。最后龙警官对三人进行了一通严肃的政治思想教育，让三人握手言和。

现在的紧要任务是安排所有人躲进避难设施，其他的都是无伤大雅的事，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王笑、魏大爷和李伟三人又一条线地前后排着，在这混乱的洪流中，拼命地朝着避难地靠近，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活下去。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哪怕未来充满未知，他们也要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