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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像个老父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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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像个老父亲似的

谢安行比她大了许多岁,嘴上不说,但心底总是把她当个孩子看待,沉静清冷的眸中,多了爱怜,他温声叮嘱道:“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替你做主。”

她没回答,只是伸手主动抱着住了太傅的腰,无声讨好。

愈发黏人了。

这会儿他些许后悔,不该晾她这么多日。

到底年纪小,使些小性子也是平常。

若不是他一时固执,春桃也受不了这些苦楚。

自把她养在身边,谢安行便没怎么管过她,和她同吃同住的时候颇多,用度都是顶好的,身子养得娇嫩了,一点伤痕都显得可怖,更不要说被那老奴故意责罚了。

他蓦然起了几丝愧疚,握着她带着烫伤的手,垂眸打量着,虽然瞧着好了许多,落在他眼里还是格外碍眼。

眸色冷戾下来,祖母的手……还真是伸得长了些。

春桃察觉到他不高兴,默默的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看。

虽然,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多少有点感情的,可她也不是傻的,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女人,到时候,她年老色衰了,那会儿怕是她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

心里对这位太傅,始终都是戒心更多,春桃恍然觉得迷茫起来。

她现在只能待在松鹤居,现在的松鹤居不比以前,那时她还可以偷偷从后门进出,现在,里里外外都被安排了许多侍卫守着……

谢安行垂眸,目光落在她怏怏不乐的小脸上,以为她还在为老夫人的事害怕。

在他面前惯得张牙舞爪了,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

微勾了勾唇,他眼里的锋芒散去,温声道:“刚才不是还闹着要沐浴么?”

窝在他怀里的小通房愣了愣,方才软棉的声音道:“哦哦,那我沐浴去了。”

瞧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谢安行神色柔和下来,他拦腰将怀里的人儿抱起,大步去了浴房。

叫了几次水,方才洗干净。

春桃细细喘着气,攀着他的肩,慢慢平缓着。

脑袋埋进他的脖颈,吐气如兰,谢安行呼吸一促,有心想做些什么,无奈这小东西是个没用的。

还没如何,便要受不住的娇声讨饶。

翌日。

谢安行起身时,怀里的人儿呼呼睡着,瓷白的小脸透着红润。

大约是这些日子受的苦楚多了,眉眼间似有似无的透着几丝委屈可怜。

她蜷缩着身子,趴在他怀里,全然依赖着他。

心头滋长的怜惜蔓延开来,他垂首爱怜的在她额头轻轻啄吻,若不是今日还有早朝,他实在有些离不得她了。

待他穿戴整齐后,绯色官袍,腰间系着玉带,胸前的仙鹤补子,惟妙惟俏,他头戴乌纱,身姿挺拔,瞧着确有几分文臣风骨。

临走前,他帮她拢了拢被子,眸光落在她还显得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心中微顿,他觉得自己这般倒像个老父亲似的。

脸色黑了黑,起身离开了卧房。

谢府的大门口,左二牵着马,等候多时了。

他今日显得格外殷勤,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直到大人骑上马,准备挥马鞭的时候,他是松了口气的,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下一秒,就听见太傅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自己去领罚。”

说罢,挥了马鞭,策马而去。

留下左二哭丧着一张脸,怀疑人生。

他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哪里知道那王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授意啊。

——

庆安堂。

老夫人正与前来探望她的苏雪儿闲谈。

直到这时,苏雪儿才状似无意的问起,“雪儿听人说,太傅膝下那唯一的儿子,已经失踪了有二十日了,恐怕是谣传吧,京城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了。”

眉头一蹙,老夫人冷哼一声道:“那个逆子,学堂不好好念,偏要去学那使枪弄棒的,前时便说,要去什么西北从军,安行禁了他的足,才解禁没两日的功夫,竟然一声不吭的逃了。”

眸色微变,她听旁人说的,都是讲太傅逼谢宴走的,是因为怕她将来嫁进了门,会碍她的眼。

苏雪儿柔声劝慰了老夫人一句,又问道:“那太傅如何也不管管,西北现在起了战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话落,老夫人摆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去,自去便是,只有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谢家四房,现在只有长房人丁单薄,其他几房倒是子嗣繁多。

更不要提谢家的旁支了,儿孙多了便不值钱,再说,谢宴才学又没有,已经十四了,还整日里胡闹。

老夫人不想管,由着去便是。

苏雪儿见老夫人不愿多说,主动提起别的,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告辞离去。

等苏雪儿走后没多久,夏竹急匆匆进来,慌忙禀告道:“老夫人,出事了!王嬷嬷昨夜被左一带去了松鹤居,没多久就被打了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老夫人沉声问:“那婆子可有说漏嘴?”

夏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现在王嬷嬷昏迷不醒,奴婢无从得知啊,听说国公爷身边的左二也被罚了板子。”

老夫人只觉得晦气,那婆子不是说安行对春桃那贱婢已经厌弃了么,不是说安行多日都不曾到她房里一次么?

要不是因为王嬷嬷的话,老夫人才不会插手进松鹤居。

她这孙子,自当上太傅后,便不比以往了。

先前便为春桃的事和她生分了,如今又被那婆子误了。

她烦躁的瞪了眼惊慌失措的夏竹,“慌什么,就是知道又如何?一个通房罢了,难不成他谢安行还能责罚我不成?”

夏竹是看过王嬷嬷才回来的,她多少是有些怕的,王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她家里在宫中都有人,几代都做得女官。

就这么说打就打了。

还有秋菊,现在也不晓得是生是死。

上次出面的秋菊都落得那般下场,这次轮到她,她如何能不慌张啊!

老夫人冷着脸,“他现在为了那个通房也是昏了头,过几日便是要定亲的人了,还这般宠着那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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