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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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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处理完小龙和碧玉的事情后,秀兰好像虚脱了一般,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一个人坐着静静默想。不禁想起那句名诗:“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秀兰心里为儿子的不告而辞而恼火,又暗自担忧他们的安危,不由更加焦虑不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说到心这东西,往往自己都左右不了,何况别人?

小龙这孩子从小就顽皮,逆反心也特强。也许跟他的出身有关,从小领教过过多的流言蜚语的缘故,他好像并没有继承他亲生父母文质彬彬的气质,反而举止有点粗犷,虽然他外表长相清秀,但身上总是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股匪气,令人难以驾驭,望而生畏。

作为他的母亲,对他的管教有点力不从心,管教太严,又怕适得其反,放任不管,又太不负责。秀兰有时候对他的行为也无可奈何。前几年,他跟着几位坏朋友吊儿郎当,不学好,秀兰苦口婆心的教育多次,效果也不明显。作为教育工作者,秀兰内心感到很自责,很失败。幸好他走入社会以后能改邪归正,用心研究菜谱,这几年来倒也算相安无事,没有让秀兰再提心吊胆。

现在忽然闹出这档事,搞得秀兰有点措手不及,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还真有点像当年的自己。意气行事,任性而为,不考虑后果。爱情这东西,真是令人意乱情迷。初恋,它的发生应该是纯洁美好的,可为什么自己母子的情感这样出格,都闹得如此轰轰烈烈呢?唉,谁不希望自己的初恋是个美丽的故事,良好的开端?想到这些,秀兰幽幽一叹,不由眉头皱起,感觉疼痛起来。

还有女儿小玉,自从那年偷看她的日记被黄忠闹过后,跟自己也有了隔阂,母女各怀心事,很难交心。她现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理由是要好好学习。其实,秀兰明白,小玉爱面子,怕遇到自己尴尬。当然,也有怨恨自己的意思。

黄忠也越来越疏远自己,隐隐约约,秀兰还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非常令她揪心。跟黄忠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虽说没有爱情,但也有几分亲情存在啊。

那天秀兰无意听到村人打闹,人家窃窃私语的说黄忠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个女人是黄忠做生意时认识的,好像很有钱,……对于这些传闻,秀兰先是一惊,后又黯然伤心。自己的感情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

情人对自己始乱终弃,丈夫现在又对自己不冷不热,儿女们对自己也越来越疏远,环顾四周,更觉寒心。这些年来,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只有课本和学生。自己的情感生活就像一片沙漠,没有生机,也没有养分的滋润。

秀兰胡思乱想的发着呆,顾影自怜,脸上沧桑密布,已经没有当年的水灵清秀。时光真像一把刀,在秀兰脸上刻画出了一道道岁月的年轮。

小玉打开粉红色的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这字里行间记载着自己这些年来对人生的感悟,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及情感历程或自己对生活的见解及憧憬。

自从被母亲秀兰偷看过自己的心灵鸡汤后,小玉变得非常小心谨慎,特意改买了那种带锁的日记本,这样放在寝室里,也可以防止室友偷窥。

多年养成的记事习惯,很难改变。小玉觉得自己写日记的习惯好处多多,既可以修心养性,又可以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无聊时还可以回顾回顾那些生活点滴,在练习写作技巧的同时又可以提高自己的写作表达能力。这些年来,小玉锲而不舍的坚持着,有自己的习惯使然,也有兴趣爱好作动力。所以就这样一直坚持不懈的坚持着,记录着。

拿起笔,小玉写道:2008年10月14日阴天

今天收到哥哥和碧玉姐的来信,非常惊讶他们俩会走在一起,一直以来知道哥哥的性格是孤僻叛逆的,但没有想到他们会一起私奔到远方去。

现在木已成舟,我只能默默地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

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幸福的,我也一定会快乐的。

离开家乡这几年,我想家乡,也会时常想起他,……

写到这里,小玉搁笔托腮,面颊飞霞,思绪纷飞。记忆一下子又拉回了那年,那月,那懵懂之时。青春有美好的,也有阴暗的;有快乐的,也有苦涩的;有迷茫的,也有开明的……

随手打开另外一本浅蓝色的日记本,小玉两眼泪光闪烁。那里记载着自己高中时段的陈年旧事,有快乐,有悲伤;有固执,有顺从;有憧憬,有失落……一时,小玉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自从自己的心事被双亲发觉,被父母轰轰烈烈闹过那一回后,小玉越来越内向,也越来越不喜欢回家度假。每次回乡都犹如蜻蜓点水,匆匆而过。除了放寒暑假,连每月的月假,小玉也不想回去。

有时候,还是父亲、母亲想自己,周末跑过来看看。顺带给自己生活费和添置衣物和捎带零食。

小玉在学校里也尽量内敛,怕同学们看出什么破绽,又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幸自己村里没有同届女生,离县城又远,那事情发生后,也就慢慢地沉寂了。

自从事情发生以后,小玉面对何文杰时,也不像当初那样活泼开朗,爱提问题。她外表越来越文静,举止越来越闵静娴淑。尽可能的隐藏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自己把心加了一把锁,偶尔的心思翻滚,情思涌动也尽量压制。刹那间,不留痕迹。心思和精力都尽量地投放到学习上。高中生活本来就紧张,竞争激烈。同学们都想鲤鱼跃龙门,走出这深山,到大城市去发展,去开拓,去浩翔。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施展自己的抱负。

有了这些远大的志向,小玉在高中时期集中精力学习,高考顺利过关,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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