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你过得可好？”

华夏满眼吃惊，死去的大哥蒙恬竟站在自己面前，语无伦次道：“大哥，我，很好，夏儿终于见到你了。”

“蒙毅和母亲就快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蒙恬话锋一转，怒视她。

她被蒙恬的眼神吓到，吞吞吐吐：“大哥，我······对不起。”

“夏儿，你不能救他们，你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吗！”

不知什么时候，阳滋公主立在蒙恬身侧，亦是生气道。

华夏不争气的眼泪又被激出，无言以对。

“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啊？那里好冷，我要娘亲。”

一个孩童模样的小人儿，用稚嫩的小手拉扯她的衣袍不停地追问，华夏俯视他，那是她的孩子在质问自己，不知如何作答的她，只能连声说着对不起，她对不起的人太多。

“夏儿，你为什么要嫁给胡亥？为什么要和他有了孩子，我们的感情都不作数了吗？！”

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华夏蓦地抬眼，熟悉的身影也立在面前，是日思夜想的扶苏，他正冷漠拉开叫她娘亲的孩童，孩童哇哇大哭，嘴里依旧唤着“娘亲”。

“不是这样，扶苏，你听我解释。”华夏下意识护住身下的孩子。

“你骗我，我身在边塞，心里想的都是你，死的时候想的亦是你，你现在却这么在意他的孩子。”扶苏的冷漠的盯着她。

她似乎不认识扶苏一样，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扶苏让她觉得陌生冷离。

“可他是我的孩子啊。”华夏痛哭流涕。

“你可还喜欢我？”扶苏抓起她的手臂，盯着她。

“扶苏，我······”

见她犹豫不决，扶苏愤怒拉起身下的孩子。

“扶苏，扶苏！”

“啊——”

华夏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抓住扶苏的衣角，生怕他对她的孩子做什么，蓦地睁眼，对上胡亥阴沉的脸。

又是噩梦，最近一直被噩梦缠绕，自己死死抓着的不是扶苏，而是胡亥的手，她慌乱的抽回双手，屈膝垂着头跪于榻上，以代行礼。

“皇后在叫谁？”

胡亥身子不动，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消瘦了许多。

“陛下听错了，是我做了噩梦，并未叫谁的名字。”

“是吗？”胡亥冷笑一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冷冷道：“有扶苏的梦境，怎么会是噩梦？”

华夏意识，刚才的梦语大抵都被他听了去。眼泪又是不争气的顺着泪痕流下。

她怎么越发爱哭，每每见到自己不是哭就是为别人求情，听着她方才唤着扶苏的名字，胡亥心情烦躁，怒地将她的脸掷向一侧。

面对华夏不言不语，屈膝卑微的模样，他心烦意乱。听闻她不适，急匆匆赶来见她，见她消瘦的身段，面容憔悴，双目无光，他心里又隐隐作痛。

“看着朕。”

命令的口吻，华夏泪眼朦胧与他对视。

“朕几日不见你，你又开始思念扶苏了？！”

“为什么不说话？皇后不是很会为别人求情吗？怎么？现在不为自己辩解吗？”

华夏的无声，胡亥甚是恼怒。

“朕见不得你哭哭啼啼的样子！你的眼泪为什么总是为别人而流，你可为你害死的孩子哭过？”

胡亥气愤，拉扯她的伤手。他的质问和伤口的牵扯让她痛到不能言语，眼泪簌簌落下。

“是不是你在朕身下承欢时，想着的还是扶苏？你一直爱着的是他！所以连朕的孩子都要舍弃！”

胡亥将她逼至角落。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得到一波波无声的回应，他忍无可忍，愤怒、憎恨、悲伤，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同时涌向他心头，他生气状将她推倒在榻上，扯去她的衣物，华夏惊愕，双手已被他死死摁住，她还在发着高烧，虚弱的身子让她无力挣扎，凄楚地看着身上的他，口中喃喃：“不要·······”

她终于开口，眼神祈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

“你一次次忤逆朕，怎么没想到会有今日！夏儿，你根本不配做朕孩子的母亲！”

“是······我，不配，陛下，杀了······我吧。”

华夏的声音哽咽，他说得对，她怎配为人母，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段时日的禁足让她有了越来越多的负罪感，她想去陪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

“你想死？朕不容许你死，既然不爱朕，那恨朕又何妨，至少至死都不会忘。”

他的声音深沉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嘲弄。摁住她双手力度又紧实了一些，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危险的风暴，他俯下身，一股子失控的意气凝在唇齿上，她被他用力地吻着，犹如狂风过境般地凶狠气势，她被弄得呼吸窘迫，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明显，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撕扯下来，扔向殿内。

彼此袒身相见，华夏在恍惚和疼痛交替混乱的时候，情不自禁扭动挣扎，想找一个让自己不这么痛的姿势，

“唔，唔……”唇齿间挤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他粗鲁、疯狂、霸道，不施一点伎俩，不顾身下人，在她的身上狠狠留下印记，她痛到泪流满面。可她始终抿着嘴唇，没有哭出声。她已然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惩罚，这样的云雨是他们接触以来最痛的一次。

云雨之后，殿外的雨声落下，显得格外地清冷，华夏打了个寒颤，雨打殿门，淅淅沥沥地声音静静地在人耳边逡巡。

胡亥起身胡乱套上里衣，坐在塌边，一言不发，华夏屈膝跪坐在地上，她头昏脑涨地厉害，里衣凌乱摊在脚趾边，长发遮住背，闭眼克制忍耐。